燕衡拉了拉慕容元洌的胳膊,示意他低下头去。
慕容元洌挑了挑眉,俯身将耳朵凑在儿子小嘴边上,想听儿子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
燕衡用小手挡着自己的嘴,极其小声的跟慕容元洌说,“元福哥哥还跟我说,爹爹和娘亲经常一块儿玩,我很快就会有小弟和小妹了,是真的吗爹爹?”
“……”
慕容元洌瞥了一眼元福,有点想收回刚刚自己那“有赏”两个字。
他连衡儿他娘的手都没能拉上,衡儿就被这小厮挑起了想要弟弟妹妹的好奇心,该罚才对。
“是不是真的啊,爹爹?”
燕衡拽了拽慕容元洌的胳膊,好奇的问。
慕容元洌握着燕衡的小手,温柔说,“傻衡儿,爹爹和娘只要衡儿一个孩子就够了,这样子,衡儿才是爹娘心里最宝贝最珍贵的那一个啊,是不是?衡儿如果想要弟弟妹妹的话,改天爹爹带你去三伯府上,那里好多弟弟妹妹,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燕衡开心的点头,“好。”
他想要弟弟妹妹,可是他也想要做爹娘唯一的最珍贵的宝贝。
感谢三伯,他又可以享受有弟弟妹妹的乐趣,又可以做爹娘唯一的宝贝,两全其美,真好。
阿簿耳聪目明,那父子俩的话她没有漏掉一个字,不过她觉得,这种事她没有插嘴的必要。
一则,她和慕容元洌不会成为夫妻。
二则,这王爷六年前要了衡儿就闹得去了半条命,如此体虚必须清心寡欲的人,还想给衡儿添弟弟妹妹,这辈子怕是办不到了。
“娘,你过来陪衡儿坐呀。”
燕衡拉着慕容元洌的手,又冲阿簿招招手,直到阿簿坐过去让他的小手抓住了她,他才高兴了,开始叽叽喳喳的问起问题来。
“爹爹,你们今天去哪儿玩啦?”
“等衡儿伤好了,我们可以一去出去吗?”
“上次皇爷爷还说,等衡儿伤好了要衡儿进宫去找他玩,爹爹,进宫是什么意思啊?”
小孩子充满活力的童稚嗓音,在房间里絮絮叨叨了很久很久。
……
翌日。
因为这些天一直用的是皇宫的特效金疮药,燕衡伤口恢复很快,已经能起来小小的活动走一走了。
在床上躺了很多天的小家伙一听到府医说他可以下地走动了,非要阿簿牵着他的小手去院子里走一走,他要去视察一番他的地盘。
他还振振有词,“小狗到了新家还要左转转,右转转,跑到墙根去撒/尿呢,小狗都要标记地盘,我不能被小狗比下去呀!”
阿簿低头看着他,对小孩子的思维感到困惑,“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拿自己跟小狗比呢?”
燕衡抬头看阿簿,“小狗可爱啊!我不跟小狗比,难道要跟咱们村子里那些臭烘烘的大猪和会用牛角顶我屁屁的水牛们比?不要,它们都太大只了,又凶,还是小狗好。”
“……”
阿簿无言以对,她实在理解不了小孩子的思维,为什么不能跟小狗比就非得去跟猪牛羊比?
牵着不停说话的小家伙在院子里走了两圈,阿簿刚要带小家伙回去休息,就见慕容元洌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