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自己都是冒充的神医,哪里认识什么其他神医?
她摇头,“不认识。”
慕容元洌只好死心,垂眸默默的喝茶,为他太子哥哥默哀。
阿簿等了会儿也没见他说起二公主的下场,于是问他,“二公主受到了什么惩罚?”
慕容元洌这才想起还有二公主的事忘了说。
他重新打起精神回答阿簿的问题,“父皇看到我的伤,十分震怒,不顾二皇姐的颜面让内侍将她重打了四十大板,扔回公主府了。”
他抬眼看向阿簿,“她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父皇不可能像对皇后一样处死她。你莫要觉得这惩罚很轻,在不能处死她的情况下,对她用刑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她不仅身体受了刑,她的尊严也受到了践踏,至少一年之内她是没有颜面出来见人了。”
阿簿点头,目光落在他手背上,“你觉得满意就行,反正她伤的是你。”
他失笑,行吧,反正都是他的事,人家阿簿不会对他有半点心疼,不会因为他受伤而对二公主有半点怨气。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前行,天黑了也没有停下驻扎。
骑着马行走在马车两侧的禁军手里拎着一个个防风灯笼,将道路照得一片亮堂,丝毫不影响赶路。
白天,人停下来做饭吃饭时,马匹也能歇息会儿吃点马草,吃过饭了继续赶路,马匹有着不一般的耐力,不见疲惫。
两天两夜后,寿王府的车马终于到了距离陈吾郡八十里外的小镇外。
而本该继续前进的车队此时停了下来。
因为慕容元洌吐血了。
当时他正在陪燕衡看马车外面的风景,突然就吐血了。
他脸色紫红,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一看就是体内的内力逆行导致的走火入魔前兆。
幸好霸刀前辈就在后面,听到他出事了立刻让金龙卫将他摆成盘腿运功的坐姿,又叫他抱元守一,努力压制体内的真气,才暂且控制住了这危急的情况。
霸刀前辈围绕着慕容元洌转悠了两圈,目光落在一旁的阿簿身上。
小燕衡被爹爹突然吐血的状态吓到了,他衣裳上都沾了几滴爹爹吐的血,把他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阿簿正搂着他哄他。
察觉到霸刀前辈的目光注视,阿簿抬头看着他,“前辈有话请说。”
老人家捋了捋自己的白白胡须,轻轻叹气,“燕姑娘啊,恐怕只有你才能救一救我这苦命的徒儿了。”
阿簿没察觉到老人家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她真以为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于是点头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霸刀前辈请吩咐。”
老人家指着慕容元洌说,“我徒儿经脉弱,丹田狭窄,他是受不住体内五十年的磅礴内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想要救他也简单,只要将他的内力分一些出来就没事了。”
他目光殷切的看着阿簿,“所以,恐怕需要燕姑娘与我徒儿双修,替他导出体内多余的内力,他才能平安无事。”
正闭眼调息的慕容元洌听到师父这话不由气血翻涌,蓦地睁开眼睛。
双修?
他看了一眼师父,又缓缓看向阿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