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眼神阴鸷的眼神盯着郑丽红,恨不能用最恶毒的语言来羞辱这个贱人。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假笑着问大家,“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要是有权有势,你们会去找年轻姑娘,还是找个半老徐娘?何况那半老徐娘还是他儿媳妇的亲生母亲?你们觉得县丞大人会这么饥不择食吗?人家那是读书人,讲礼仪有涵养,人家做人有底线,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啃得下嘴的畜生!”
燕天雄借着这个解释的机会,将郑丽红和县丞都骂了一通,才勉强解气了。
而他的这些话,也让百姓中的男子深以为然。
他们看了一眼郑丽红。
虽然这个女人还算是有姿色,可比起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是差得远了,县丞大人怎么会看上她这种货色呢?
“……”
郑丽红沐浴在这样的眼神里,又气又恨。
虽然很高兴大家终于不再怀疑她偷人,可被人用这种瞧不起的鄙夷眼神看着,这对骄傲惯了的她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和打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阿簿,“燕知微,你爹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来吧,不管你还有什么污蔑之言,你都尽管说,咱们今天在这里一次性说个清楚,省得过两天你又来找茬!”
她挤出两滴眼泪,可怜的低头哽咽道,“反正今天我已经被你羞辱到这个地步了,我什么都不怕了,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大不了我拿这条命陪你玩!”
人群里有不少女人都开始同情郑丽红。
多可怜的继母啊,竟然被继女欺负到这种地步了,造孽哦,造孽。
她们又厌恶的看向阿簿。
多恶毒的继女啊,自己当年偷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要诬陷继母偷人!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不仅想害继母声名扫地,还想害得异母妹妹在婆家没脸待下去,这继女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阿簿不在意这些人的厌憎视线。
她看向燕天雄。
她刚刚就是故意给燕天雄挺身而出保护郑丽红的机会,不让燕天雄承认郑丽红身上的痕迹是他弄的,她又怎么好接着说他身体有隐疾呢?
如今正好,燕天雄跳出来了,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往下说了。
“你说,郑丽红身上的痕迹真是你留下的?”阿簿平静的问燕天雄。
燕天雄垂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握紧,他恨郑丽红这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他更恨燕知微这个孽障女儿!
这种事明明可以私底下跟他这个爹说,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
这个孽女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爹!
他用怨毒得足以杀人的眼神盯着阿簿,冷笑,“自然是我留下的!怎么着,你还要管你爹的房中事?燕知微,你是个姑娘家,你多少得要点脸吧!”
人群哄然而笑。
哪有大姑娘管爹和继母的房中事的,这位燕家大姑娘可真是不要脸!
阿簿表情平静,没有将燕天雄的恶意当回事,反正她马上就会让他感受到更大的恶意。
她问燕天雄,“那就奇怪了,大夫不是说,你如今的身体与太监无异么?究竟是你为了维护郑丽红而在撒谎,还是那些入燕府为你诊断过的大夫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