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元洌这话一出,不止周县丞吓得瘫软在地,就连张县令和所有衙役都被吓呆了。
他们吃惊的看着周县丞!
不修私德,罔顾伦理,难登大雅之堂?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传到了王爷耳中,竟被革除县丞职位,今后连与文人相关的职位都不许做了?
反应过来之后,张县令赶紧拱手领命,“下官谨遵王爷令!”
他示意两个衙役上前,“来呀,扒下周县丞身上的官服。”
慕容元洌牵着燕衡的手往县衙里走,周县丞被压抑扒去官服,不甘心的冲慕容元洌的背影大声嘶吼,“王爷,下官冤枉!下官是举人,下官是天子门生,敢问下官究竟犯了何事,竟让王爷要革去下官的举人身份?还请王爷言明,否则下官不服!下官不服!”
慕容元洌回头看了一眼面色癫狂的周县丞,“本王以为,看到被押过来的郑丽红,你心里就该有数了。”
周县丞心中猛地一惊,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元洌!
慕容元洌冷冷说,“与亲家母私通,你将你妻子置于何地?你将你儿子儿媳置于何地?你问问当今天下有几个读书人能做出如此不要脸面的事情?你也配做读书人?”
这话让张县令及衙役们再一次惊掉了下巴!
他们纷纷厌恶的看着周县丞,在心里对其大吐唾沫。
难怪王爷如此震怒!
这可真是丢尽了天下读书人的脸,别说是读书人了,就是市井里杀猪宰牛的粗蛮汉子也没几个能干出这种事啊!
这种私德有亏之人还做一县副长官,他配吗?
而周县丞本人,所有到了嗓子眼的话都被卡住了。
他脸色惨白,无力的趴倒在地。
他是真没想到,他昨天才与郑丽红发生了那种事,今天就被人捅到了寿王那里,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他说什么也不会跟郑丽红干出那种事来!
想到郑丽红,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被禁军押过来的燕天雄和郑丽红,他眼中满是憎恶和恨意,“贱人!昨日若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丑事?你这贱人,贱人!”
郑丽红表情麻木的任由周县丞唾骂,眼泪瞬间脸颊默默的往下淌。
之前她就知道她害了女儿了,如今她更是心如死灰。
周县丞因为与她私通才被革除县丞和举人身份,周家的人必定会将她女儿当做出气筒,肆意羞辱打骂,怕是就连一向温和的女婿也不会放过女儿……
女儿,十有八/九会被休弃吧?
别人被休弃还能回娘家,她女儿被休弃之后又该去哪里呢?等她和燕天雄被砍了头,女儿就没有娘家可回了啊!
她的女儿,被她害得无家可归了!
郑丽红一时悲从中来,不禁仰面嚎啕大哭,看着极可怜。
可任凭她泪水再如何汹涌,在场之人也没有谁对她生出怜悯之心。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谁看得起?
禁军粗暴的推搡着郑丽红往前走,这哭声,一路传进了县衙里。
张县令在大堂上恭恭敬敬的垂首站立,衙役分别站在两侧,百姓们挤在大堂外,大家安安静静的等着去后堂更衣的慕容元洌。
听到脚步声,所有人抬头看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