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又给燕衡沐浴后,便哄着燕衡睡下了。
阿簿给燕衡掖好被子,直起身看着慕容元洌,“关于十五年前江南水患的卷宗都准备好了吗?”
他点头,“张县令已经让衙役们将那一年前前后后记录了所有大事的卷宗都放在了书房里,咱们这就去?”
两人让安公公和小厮元福一同守着燕衡,轻手轻脚离开了。
到了书房那边,两人看见新上任的宋县丞精神饱满的站在庭院中,身后跟着四个衙役。
见两人过来,他领着衙役们磕头行礼,然后恭敬的说,“王爷,燕姑娘,下官听说您二位要翻阅卷宗找东西,想着肯定忙不过来,便带了衙役来帮一下手。”
慕容元洌点头,“一块儿进来吧。”
“是,王爷。”
一行人走进书房。
阿簿看着堆成山的卷宗,“光是江南那边一年就有这么多卷宗?”
慕容元洌点头,“那毕竟是最大的一个郡城,一年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不少。”
他让衙役们各自抱了一摞,然后吩咐他们,但凡是跟当年水患有关系的都挑出来放在一边,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
众衙役领命。
慕容元洌和阿簿也各自抱了一摞卷宗,坐在桌案前翻阅查找。
七个人行动起来还是很快的,衙役们很快就将卷宗翻阅完毕,然后将挑出来的全都恭恭敬敬呈到慕容元洌的桌案上。
慕容元洌示意他们回去休息,等人走了,才跟阿簿开始翻阅与水患有关的卷宗。
两刻钟后,两人放下手中最后一卷,互相看着彼此。
“好像没有查出问题?”
“我也没有查出问题。”
慕容元洌揉着眉心。
他说,“会发生水患是天灾,鬼王不可能有那么强大的实力酿造一场水患。”
“而堤坝会决堤是因为当时的郡守贪污了朝廷拨下来修筑堤坝的银子,导致涨大水时堤坝第一时间就垮了。”
“而那按照这卷宗上的记载,那贪官为官以来一直在贪污,只是掩饰得好,才会藏了很多年也没被人揪出来。他并非突然间被鬼王附身改了心性,可见这事儿是他自己做的,与鬼王无关。”
“至于后来江湖人抢走了赈灾的银子,这也是他们自己做的,应该也与鬼王无关。按照卷宗上的记载,那一伙江湖人干这种劫富济贫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曾劫掠过几次富商的商队,可见他们本性如此,并非鬼王迷惑了心智。”
“就连之后发生的瘟疫等等,也不像是与鬼王有关。死的人多了,尸体没处理好就会发生瘟疫,历来如此。那次江南的瘟疫,大夫们以最短的时间研制出了可治疗瘟疫的药方,我很确定那只是普通瘟疫,并非鬼王播撒出的毒。”
“所以,按照卷宗上的记载,江南水患好像与那个逃出来的鬼王扯不上任何关系。”
他说完,看着阿簿。
阿簿点头。
她也看不出鬼王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她心想,是不是得亲自去江南看一看?也许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那些凡人根本发现不了,卷宗上自然也就不会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