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话音落,在场无论是禁军还是百姓都惊呆了。
不远处的和尚们呢,又愤怒又羞臊,个个都红了脸。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子!
就是那些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也想不出如此能羞辱人的手段,她一个尚未嫁人的女孩子是怎么想出这种法子的?
更可怕的是,她用这种法子拿捏她庶妹盗用她庶妹的诗词后,还口口声声说她对她庶妹有多好,让她庶妹明明委屈至极还得感激她的恩德!
她明明是带着庶妹方便时时刻刻抄袭盗用,却口口声声说是想给庶妹找一个好人家……
呸!
臭不要脸的!
要不是她盗用了庶妹的诗词,就凭这份才华,她庶妹就能靠自己嫁个好人家!
“她既然这么喜欢画那种东西,什么时候咱们也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把她套进麻袋里,找个画师也给她各种姿势画一份!”
“说得好!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说,叫以其人……以其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到时候画好了,咱们一人买一张画回家,让她名扬天下!”
听到人群里汉子们的吵嚷声,陈瑜惊吓得腿都软了。
她用那种法子对付别人的时候,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聪明,谁也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
可当有人打算用这种法子对她的时候,她才知道这种事有多残忍可怕。
她不敢让自己坐实了这罪名,她惊怒的盯着阿簿!
“女先生,你说我给人画这种画像恶毒,我看你才是最恶毒的!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可你为了污蔑诋毁我,竟然拿我庶妹的亲生母亲来造谣!”
她谴责痛恨的盯着阿簿。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这一番话说出来,我庶妹的母亲就再也没法活下去了?女子的清白最重要,你当众说她被人脱了衣裳,画了这种画像,今后她只要出门就会有人用恶意的眼神盯着她,想象着那具身体是摆出怎样的姿势被别人画下来的……面对这种眼神,她还能活吗?”
她摇着头,“女先生,你污蔑我没关系,你就算说我被人画了那种画像都可以,谁让我惹你不快了呢?可你为什么要牵连无辜啊,我庶妹母女俩怎么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如此恶毒的拿我庶妹母女俩的名声开玩笑?如果我庶妹和她母亲受不了世俗的眼光和别人的侮辱,选择自尽了,女先生你能负责吗?”
百姓和禁军们听到陈瑜如此信誓旦旦的说她没做过,还反过来指责这是女先生造谣,一时有些迟疑了。
到底是谁在撒谎?
他们谁也不是当事人,而眼前争执的这两人都只是凭着一张嘴各自说各自的话,谁也没有证据,他们还真无法判断是谁在撒谎。
不过,如果真是女先生为了诬陷陈家小姐而胡乱牵扯无辜之人,这确实太过分了……
那庶妹的母亲多无辜啊,要是自尽了,女先生可就作了大孽了!
将众人的窃窃私语尽收耳中,慕容元洌皱紧眉头。
这个陈瑜怎么如此难缠?
只要阿簿不拿出证据,她就打算永远不认是吧?
竟然还敢反咬阿簿一口,说阿簿恶毒,呵,简直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