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怔怔的望着慕容惊鸿，又怔怔的望着阿簿这个“红颜祸水”。
这个在他们眼中只有美色的女子，难道真是个不世出的神医？
直到这时候亲眼见过了阿簿的手段，他才开始意识到，为什么郑沈氏得罪了区区一个女子，寿王和太子会勃然大怒，愿意为了这女子与郑家为敌！
郑家算什么，区区八大世家之一，根本动摇不了他们慕容皇家的天下，可这个神医却可以！
只要她能一直留在皇家，那么皇帝就永远不用担心别人下毒害死，她的存在，就是皇帝安心的资本！
可这时候才知道这些，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还能逆转时空，改变郑沈氏这个蠢妇得罪燕神医的事实吗？
想到这儿，他不由转头看着早在混乱时就爬起来瑟瑟发抖的躲在柱子后面的郑沈氏！
他眼神怨毒！
这个蠢妇！
要不是因为她，郑家怎么会有今日？
郑沈氏被郑老太爷看得瑟瑟发抖，她吓得连忙大喊大叫，“不要看我，你会有今日跟我没关系的！是你自己作孽，是你自己四十年前做的孽连累了你自己和郑家！就算没有我激怒皇家人，你迟早也会受到律法惩罚的！”
郑老太爷冷笑。
院里院外的杀手都已经被抓了，毒药也失去了作用，他今日必死！
既然要死，他也不会放过郑沈氏这个蠢妇！
他讥讽道，“之前皇上没有说你的身份，你还以为这事儿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今日必死，你也一样！”
在郑沈氏不敢置信的目光里，他一字一顿，“你以为你真是沈家的嫡女？不，你是与我勾结的第二代鬼面勾搭了沈家主母所生下的私生女！”
郑沈氏愣住了。
她怔怔望着郑老太爷，“你……你说什么？”
郑老太爷冷笑，“四十年前与我做交易的是第一代鬼面，那是你的亲爷爷！第一代鬼面去世后，第二代鬼面继承了他的家业，开始做这伤天害理之事，这个第二代鬼面，就是你的亲爹！”
他说，“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你的身世我却知道，当初在我为我嫡长孙郑海东挑选媳妇人选时，第二代鬼面给我来信，告诉我，我必须给我嫡长孙娶沈家嫡女，因为那沈家嫡女就是他的私生女！”
郑沈氏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件事。
她怎么会是个私生女呢？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看着大受打击的郑沈氏，郑老太爷继续说，“对了，你现在知道你在郑家这些年，我为什么如此袒护你了吧？并不是因为你的个性有多讨长辈喜欢，而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你是鬼面与我互相取信于对方的纽带，我不能让你在我郑家出事而已！”
他冷嗤一声，“若不是因为你和鬼面的父女关系，早在你害死我嫡长孙的宠妾和孩子时，我就处死你这个毒妇了！”
说完这些，他扭头看着院子里的郑海东。
他满眼的歉意，“孩子，请你原谅我。”
他叹气，“当年你痛失爱妾和孩子，一心想让郑沈氏偿命，我不许你休妻更不许你为难她，并非是我不在意你这个孙儿，而是我受制于人，无法看着你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