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簿点头,知道这是他这是为了她才特意让奴仆准备的,便说,“其实烈一点的酒我也能喝,你若是喜欢烈酒,可以再换一换——”
慕容元洌说,“不,就喝果子酒。”
他目光落在她腹部,甜蜜的说,“你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我听太医说过,有身孕的人忌浓茶,忌烈酒,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得在这些事儿上面注意。”
阿簿:“……”
虽然她肚子里的确有了一个小家伙,但如今这小家伙不过是个小小的胚芽,也值得他这么煞有介事的说她有身孕了要忌口?
见他不想换烈酒,她便没再说。
她不爱酒,提出换烈酒也不过是想让他尽兴罢了。
说话间,两杯酒倒好了。
慕容元洌端起一杯酒递给阿簿,然后自己又端起另一杯酒。
他握着阿簿的胳膊教她要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让两人的胳膊交错,姿势摆好了,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慢慢的将一杯酒饮下。
看他那沉醉的表情,好像这一杯酒水里浓缩的不是酒,而是幸福的液滴。
喝完了交杯酒,将酒杯放在桌上后,慕容元洌领着阿簿往床边走去。
阿簿刚坐下,就露出奇怪的表情。
她站起身来,掀开红色的褥子。
只见褥子下面洒落着许许多多的四种干果。
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意味着,早生贵子。
这一粒粒的,难怪刚刚硌到她了。
她笑着想,也不知道之前小玉泽被三公主扔到这里来做压床童子的时候,满床爬的小娃娃有没有被硌得委屈想哭?
可惜那时候她们都在正院那边吃饭,没听见蘅芜院这里的动静。
她伸手捻起一粒桂圆,剥开,送到慕容元洌嘴边,“你饿不饿?”
慕容元洌笑着低头,张嘴将这一粒由爱人亲手剥的香甜桂圆咬进嘴里。
顺便还咬了咬阿簿的手指。
见阿簿又弯下腰去抓了一大把桂圆和花生起来,他忍不住愉悦的笑出声来。
他绕到她身后,伸手从她后面抱着她。
一边嚼着桂圆,他一边低声问她,“怎么着,还打算把这满床的干果都让我吃了是吗?”
他指着那边案几上摆放着的一盘盘喜饼,“等会儿吃完了这里的干果,你是不是还要让我去把那些喜饼一块儿吃完?”
他轻轻咬着她耳珠,“阿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让我抱着这些饼子吃一晚上,这样,你就可以逃过今晚的洞房花烛了?”
阿簿被他呼吸带出的热气熏得耳朵痒痒的,她往旁边躲了躲。
她回头看着他,“你今晚还打算做什么不成?”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你刚刚还说我不能喝烈酒,因为肚子里有孩子,既然你都知道要忌口了,那这种事儿你不知道也得忌吗?”
“……”
慕容元洌默默的抿嘴,那双因为醉意而显得有些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
她抬手覆在他眼睛上,挡住了他灿若星辰的眼睛,“看我也没用,今晚你睡小榻。”
他摇晃着脑袋甩掉她挡住他眼睛的手,继续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她仔细看了看他,难道是醉得狠了,不然怎么一直不说话?
可是这样子不太像醉得忘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