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啊!”
魏婉皱眉,“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果儿狠狠抽噎了两声,这才开口说道:“康三他个混蛋,骗我说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拿二十两银子聘了我,还许诺给我添置一座大宅子!”
“你蠢,难不成你母亲也一样蠢?”
肖果儿脸上露出几分难堪,“我、我是自己私自跑出去的,成亲也是偷偷过的礼,母亲也是事后才知晓的。”
魏婉冷笑,讽刺她,“那你倒也不算冤枉。”
眼看自己美梦破灭,肖果儿上前死死抓住了魏婉的衣袖,“求姐姐帮帮我,给我一条生路吧,如今我已经嫁人,康三又是个不争气的,往后这日子,我可怎么活啊!”
魏婉看着她,像极了自己那个精于算计的姨母,不由得涌上一阵厌恶。
“你现在哭求我又有什么用,康三是疯了,可人还没有死,往后你们两个疼安分守己,总能有好日子过的。”
“什么好日子!”
眼看恳求不行,肖果儿又开始撒起泼来,“姐姐你自己过着好日子,难道却要我饿死街头不成?”
“你要生要死,与我有什么关系?”
魏婉反问,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肖果儿心里的希望。
沈暮站在魏婉身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却不想还是被肖果儿盯上了。
“国公爷,您帮帮我,留我在府里吧,往后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您!”
惜梅见她事到如今却还是贼心不死,都快要气疯了,上前一把将她从沈暮身边扯开,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打你个不知好歹的,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往我们府里来撒野,我家主子那是睁着的金贵,哪里轮的上你来伺候?呸,痴心妄想!”
魏婉拦下她,“行了,去拿一百两银票过来给她,一会儿便送他们出府吧。”
她原本不是狠心之人,可面对肖果儿这样得寸进尺的人,越是心善,才越是会被拿捏。
肖果儿来不及有什么异议,直接连人带银票被扔了出去。
康三也被人带了出来,他如今疯的厉害,谁都不认得,却难得还记得自家娘子。
“回、回家,咱们快回家!”
肖果儿瞧见他这幅痴傻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踢了他一脚后,还不忘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老娘跟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了!”
说完,肖果儿抓起地上的银票往怀里一塞,也不管康三的死活,匆匆忙忙消失在了长街当中。
魏婉得知康三独自被扔下,倒也不觉得奇怪,“那一家子都是极自私自利的人,更何况康三现在还是个累赘。”
“那现如今康三该怎么办?”
康万才作为他的同乡,早早死在了牢中,肖果儿又这样扔下他不管,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康三饿死在大街上。
“罢了,明日派人送去城外庄子上吧,在那儿做些力所能及的,权当混口饭吃。”
安置好康三,魏婉却没有放过肖果儿的意思,她们母女前前后后也从她和沈暮手里拿了不少银子,只怕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样拿的习惯了,日后反倒成了麻烦。
魏婉派人去查,魏月花现如今果然也还没有离开京城,甚至还大张旗鼓的放出消息去,说她是自己正经的姨母,还要为肖蝶儿聘人家呢。
“这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哪儿有女儿家家的,四下张罗亲事,张罗也就算了,瞧她选的人家,那个不是非富即贵,哪儿看得上他们。”
这事落在旁人头上,恐怕还觉得丢人,可魏婉不然,她平生最不怕的就是丢人。
“由她去吧,只要她们不往咱们府门前来凑,怎么都行。”
魏婉是不在乎,可毕竟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眼下魏月花不正是一个大好的突破口?
寻暮坊里的新品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春玉在城北又张罗了一间新铺子,买一些珍宝首饰,眼看这两日就要开业,她便琢磨着将魏月花请了过来。
魏月花才来京城几天,只知道寻暮坊背后的人是皇后,哪里还知道其他什么别的弯弯绕绕,春玉不过两句话,她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春玉掌柜的,我怎么说也是魏婉她实在姨母,她可以不认我,可这血脉亲情,总不能说是假的吧?”
“是是是,所以这才想请您过来,也算是给我们寻暮坊撑撑场面了。”
魏月花被夸的晕晕乎乎的,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春玉掌柜的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
春玉也不着急,先从衣袖中掏出一百两银子来,悄悄塞进魏月花的手里。
“一点心意,还请您说下。”
魏月花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这这……”
春玉什么都没有说,魏月花却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利索把银票收了起来。
“春玉掌柜的放心,甭管您吩咐什么,倘若别人问起来,我都是一概的不知道。”
春玉满意点了点头,“您可真是个聪明人,那这件事,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魏月花要去寻暮坊的事,很快便传进了魏婉的耳朵里,她我不急,只是讽刺笑了笑。
“春玉还真是会摆弄这些小伎俩,她以为请了魏月花去,就能恶心到我了?”
沈暮喝了口茶水,淡淡说道:“她是想威胁你,坏她的生意,还是坏你自己的名声,她是想叫你自己选。”
“那她就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魏婉没有丝毫的畏惧,春玉的这点小心思,她根本还不看在眼里。
“长公主寿辰快到了吧,到时候牡丹环一亮相,恐怕不用我多说什么,想要的人恐怕还得排队上门来求。”
魏婉这话说的可不算自大,现如今除了她手里,哪儿还有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