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说着话,沈暮带着魏婉从外头进来,两人还挽着手,看起来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瞧瞧国公爷与夫人,是何等的相配吧。”
眼看周围的人止不住的夸赞,温惜筠眼都红了,皇上,已经数不清多少日没有再去过她宫里,而原本这些夸赞,都应当是她的才是!
静安长公主一眼便看出了她眼神中的嫉妒,嘲讽冷笑,笑她不自量力。
“诸位都别站着了,皇上前朝还有要事,恐怕一时半会会儿赶不过来,咱们就先开始吧。”
魏婉同沈暮在一桌坐下,长公主看着二人,是越看越满意。
“沈暮,你可要多疼你家夫人,也快快再怀一个大胖小子才是。”
皇帝还没有来,长公主同他们二人说话,也像是一家人一般,皇后虽然坐在主位,可却半句话都插不进去,反倒像个局外人。
宴席开始,长公主端起酒杯,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其中几位夫人先一步送上了自己的贺礼。
长公主一一谢过,无论喜不喜欢,都是一份心意,总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温惜筠对宫人使了个眼色,这次为了长公主的寿辰,她也颇费了一番心思,特意寻了一百零八颗个头极好的东珠来吊坠黄宝石串了一串项链,单只是看着,便是富贵逼人。
见她用了心思,长公主脸上的表情倒也缓和了不少,“皇后有心了,只是下次可不好这样奢侈,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哪里用的上这样好的东西?”
温惜筠心中冷笑,可面上却不能丝毫显露,只是笑着说道:“长姐若是这样说,岂不是折煞了本宫,如今宫里除了长姐,还有谁好用这样的东西。”
静安长公主听完也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人将东珠项链好生收了起来。
此时魏婉起身,命人将自己带的箱子抬了上来。
温惜筠冷笑,她倒要看看,魏婉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能够与她送的东珠相提并论。
沈暮命人熄灭屋里的烛火,箱子打开,宫人小心翼翼将宫灯抬了出来。
魏婉上前轻轻转动上头的机关,瞬间黄金镂空打造的宫灯便亮了起来。
烛火燃烧一段时间够,宫灯开始缓缓转动,不多时便传来一阵悦耳的“叮铃”声。
等众人观赏的差不多了,沈暮这才命人重新点上了烛火。
单是看刚才的花样,长公主就已经爱不释手。
“这样的巧思,恐怕也只有你才能想到了!”
长公主看向魏婉,止不住的夸赞道。
温惜筠却冷哼一声,小声说道:“还真是寒酸,这样的破东西,怎么好意思拿的出手。”
她声音虽小,可坐在一旁的长公主与魏婉二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魏婉一把拉住了想要开口的沈暮,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开口说道:“这样的小玩意儿,不过是用来博您一笑的,这里头的东西,才是我今日要献上的寿礼。”
“哦,快打开让我瞧瞧。”
长公主也瞬间来了兴致,众人目光关注之下,魏婉再次按动机关,宫灯散开,便露出了里头一个又一个盛放瓷瓶的格子。
“这些东西,是我挨个精心挑选出来的,保证每一样,都有自己不同的功效,长公主日后只管放心用就是。”
身为女人,长公主又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些,更何况这还是魏婉得心意,当即叫人直接抬回了自己屋里。
温惜筠只觉得眼下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就好像一个又一个沉重的巴掌,打的她喘不过气来。
恰好此时皇帝赶到,众人起身行礼,温惜筠方才站起身来,忽然身形摇晃,转头便无力晕了过去。
“皇后!”
赵恒慌忙上前堵住了她,原本长公主脸上也有些担忧,不过看了看她的脸色,只吩咐宫人将她送了回去。
“皇后身体不适,还是好好安生休息两日吧。”
赵恒看了看温惜筠虚弱的模样,还特意吩咐宫人去请太医到皇后宫中去。
一出宫门,温惜筠马上睁开了眼,半点没有方才虚弱的模样。
“该死的魏婉,次次都要来抢我得风头,可不要忘了,如今谁才是皇后!”
宫宴结束,赵恒要同沈暮说几句话,魏婉便暂且留了下来。
正好长公主这两日得了几处画本,两人干脆凑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眼看又已经过去一个时辰,已经过了二更天,长公主身边伺候的老嬷嬷先盯不住了,先一步告退回去休息。
长公主又随手翻了两页画本,抬手打了个哈切,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人却已经睡过去了。
魏婉跟宫人一起,小心翼翼将长公主扶到了内室的床榻之上,这才转身出来。
坐在桌旁喝了两口茶水,可非但没有提神,反而还越来越困,魏婉实在熬不住,用手撑着头睡了过去。
沈暮从外头进来,瞧见的就是她这幅忽悠忽悠熟睡的模样。
慢慢上前,轻手轻脚两人揽进怀中,手上微微用力,便将人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
一直到半路上,魏婉这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揉了揉双眼,“这是到哪儿了?”
沈暮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提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马上就快要到了,再睡一会儿。”
魏婉听话点了点头,也是真的累着了,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亮,沈暮早已经收拾好去了衙门,今日要例行内审,沈暮必须到场。
魏婉起身时还有些懊恼,“这一晚上怎么就睡的这么沉,半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惜兰进屋来伺候她梳洗,“夫人可不要抱怨了,国公爷出门时特意嘱咐了,叫您换身轻便点的衣裳,晌午回来要带您一同去马场呢。”
说起骑马,想想魏婉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沈暮平日都不放心叫她自己骑马,唯有在马场上,她才能真正的策马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