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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眯起眼睛,即便是酒醉,他们也认出这位挡了他们电梯的人是谁,不禁有些吃惊。趁他们略微松了力道,一恒忙挣脱开来,逃到向渊身后,她不住地轻颤着,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哭出声来,眼泪却扑簌簌地滴落在地。
那几人看一恒这样子,不由觉得晦气,其中一人谄笑道,“向总?您今天居然在这里,好久不见。不好意思,让您撞见不听话的小姑娘。”
说完,便使了个眼色,指使身边两个人去把一恒拉回来。
眼看孔武有力的两个男人抬脚走来,一恒受惊之下,无措地拉住向渊的手臂。
他穿着休闲款西装,被女孩子纤细的五指用力抓住,很快就感受到对方掌心沁出的冷汗。向渊静静看了她的手,过了两秒,目光上移,对上一恒的视线。
她的眼里混合着惶恐和惊吓,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蒙了层薄雾,里面甚至还有些祈求。
向渊将她的手拉下来,握入掌心之中,他并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告诉她,不用怕。
一恒放下心,泪却流得更汹涌,其中一颗滴在向渊手背,滚烫。
向渊胸口莫名一紧,随后眉峰单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电梯内明显露出怔忡表情的几人,“她是你们的人?”
几人面面相觑,醉后的笑脸显得越发丑陋,“可不是吗,小丫头还欠调.教,我们正准备去教教她呢。”
说罢,就淫声大笑起来。
他们笑了好一会,忽然察觉向渊安静得异常,便摇了摇不太灵光的脑袋,醉眼惺忪地望过去。
向渊微微笑着,唇角勾出个锋利的弧度,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却让人觉得惴惴不安。
“哦?”他笑了笑,寂静的大堂里只有他低沉而缓慢的嗓音,“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小女朋友,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调.教了。”
“……”几人滑稽地瞪圆眼睛。
“林先生,你们现在还要上楼吗?”
哪里还敢上楼,岂不是去找揍!几人屁滚尿流地滚出电梯,点头哈腰地冲一恒自扇嘴巴,“对不住对不住,喝醉酒就是误事!眼拙眼拙,小姐千万别记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是被苍蝇叮了一口,千万别记恨!”
说完,就飞快结伴跑了出去。
向渊面色阴沉地目送他们彻底消失,才握着一恒的手,踏入电梯。
她的手冰凉,柔若无骨,捏在掌心中,要小心翼翼地才能不捏痛她。
电梯门缓缓合上,空气里还有淡淡的酒气,他们并肩而立的样子印在门上,还真有些情侣的味道。向渊在心中冷笑两声,面上却显得越发温柔,他掏出手帕,微微弯下腰,帮一恒擦了擦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抱歉,让你遇见这种事。看来我的会所应该整治一下了。”
一恒怔怔抬咱与他对视,许久,涣散的眼神才聚焦,“谢谢。”
惊慌失措的心跳渐渐平复,一恒发现自己和向渊还牵着手,便忙挣脱开,“不好意思。”
向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会手掌,笑了笑,“没关系,你在我这里遇到这种事,我当然要负责任。”
一恒从包里拿出纸巾,狼狈地擦干眼泪,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对向渊道谢,“幸好你出现,否则……”
一向只在电视新闻上见过女生在夜店被袭击的片段,没想到光天化日的,自己居然会遇上。想想刚才的状况,她还后怕,而被那些人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每个毛孔都散发出恶气,她恨不得跑回家洗一个澡。
向渊站在不侵犯她安全感的范围,正好电梯到达楼层,他走出电梯,“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压压惊,顺便也表达我的歉意。”
一恒抬眼与他对视,她刚哭过,笑脸挣脱出来,便尤其的动人,“向先生客气了,不用这样,我没关系的。”
而后拿出文件夹,递到向渊手中,“这里是策划方案,向先生,请看一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尽管告知我们,我们会完全满足您的希望。”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向渊高挑起眉峰,他倒是没想到她恢复得那么快,按理来说,受到惊吓的女孩子会哭上好一阵,若是有歪歪肠子的,更是会借机缠上他,企图用梨花带雨的姿态博得他的同情。
“那我先走了。”一恒对向渊弯腰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再次对他笑了笑,“真的很谢谢你。”
向渊绅士地回答,“不用谢。”
她的打扮其实没有多少女人味,要是没他刻意安排,在这种地方,还真的不会被人觊觎。望着她的背影,向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的恐慌和脆弱似乎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示,感激的态度并不殷勤,还拒绝了他的蓄意邀约,的确是值得夸奖的,但也就如此而已。和向涵比,她哭得不娇弱,笑得不灿烂,两人差太多了。
她和左易必须分手。
父母那边对左向两家的婚期是定在来年开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教会他们现实的残酷。
回家之后,一恒没敢把下午的遭遇告知左易,她是报喜不报忧,左易在工作上已经焦头烂额了,她不想再让他替她担心。
有了王朝二店开业策划案联系,一恒和向渊居然几乎天天见面。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王谢为了讨好向渊而刻意为之,简单的策划案修改,明明可以用网络对话,却偏要她去跑一回。而场地的拍照、丈量,原本是由策划组中的另一个人负责,也被王谢全部推到了一恒头上。而向渊也是反常地跟进策划案,几乎天天到场。虽然对王朝有心理阴影,但一个月下来,一恒在面对向渊的时候,也没那么拘束了。
他并不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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