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的奇经八脉里面流淌着一股奇特的能量,与他练习内功心法时不一样的是,这股能量带着丝丝的清凉,和内力在体内运转时候温暖的感觉截然不同。在引导这股能量于自己的体能走了一个大周天之后,林陌就停了下来,他不敢再继续下去了,回想起自己刚刚运转的时候,心里就一阵阵的后怕。
林陌在顺利地读完朱元决第一部分的内容后就接着开始练习内力,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记得十分牢靠的内功口诀在这时候一字一句也想不起来,反倒是刚刚看了不久的朱元决莫名其妙的在林陌引导内力的时候取代了内功的口诀,这一瞬间,林陌感觉自己的周围多出了很多玄之又玄的东西,正在从四面八方钻进自己的体内,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跑到了林陌的经脉里面,在好似发呆了一会儿之后,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林陌的经脉内壁,林陌感觉经脉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千疮百孔。
剧烈的疼痛,让林陌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两只手胡乱的抓,可是什么也抓不到。最恐怖的是林陌的脑子特别的清醒,那些因为经脉碎裂而带来的疼痛莫名的清晰。
那些奇怪的东西顺着林陌破损的经脉自行游走了一个周天,这一个周天整整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才走完,而这段时间里面,林陌的身体软弱无力,只能躺在房间里面任由其运动着。
当林陌身体可以活动的时候,疼痛也已经消失不见了。林陌感觉在自己的丹田之处存在着一个小东西,很小很小,小如尘埃,却静静的漂浮在林陌丹田的最中间,以往积攒的内力,纷纷的往四周避开,好似躲到了丹田的边缘,原本破碎的经脉也完好如初。
感觉到劫后余生的林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一切太让他后怕了,就如有无数个小人拿着针在自己的体内扎了两天一样。
林陌正打定不再继续的时候,心里这时候好巧不巧的来了兴趣,人总是好奇和喜欢冒险的,特别是发现自己没死的时候。
于是林陌又盘腿坐了起来,心里开始默念起自己无缘无故记熟的朱元决,这时候他有意识的感受着自己的四周,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林陌没办法描述,很少的一部分进入到经脉里面,林陌尝试着去控制这些东西。
在林陌的控制下,这些进入到经脉里面的东西,没有再胡乱的触碰林陌的经脉内壁,而是在他的引导下顺着经脉在体内游走,仅仅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走完了一个周天,比原本快多了。经脉就感觉到一点异样,但是并没有什么事情。
丹田的小东西就此又多了一点。
于是林陌接着开始引导,结果再继续两个大周天之后,林陌的经脉开始丝丝的破裂开来,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再次的袭来。
最终,林陌还是停了。
身体的饥饿感很强,林陌去了伙房,从米缸里面取了一瓢的米下锅,看着米缸里面的米,林陌又多取了三瓢,然后点火煮饭,听着院子里的鸡叫声,林陌想了想,提了把刀,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在凌云门主峰奇心峰正一堂。
正一堂是凌云门的内门,由掌门亲自任堂主,其正一堂的大厅也是整个凌云门的集合议事之处,此时在正一堂大厅之上,凌云门掌门凌放高坐在虎皮座椅之上,下面分左右列着十多张的椅子,上面坐着的是各堂的堂主和一些地位比较高的长老。
在整个主峰之上,到处有弟子警戒,正一堂大厅此时也是大门紧闭,各处要害都有一位护法或者长老负责。
“各位,收到线报,凉州连城派意欲连结定州的血刀门向凌云门开战。”凌放看着在台下,淡淡的说了一句,台下直接就炸开了。
“狂妄,连城派是什么东西,忘了十年前被我们差点灭门的事情吗?”台下五行堂的堂主陈承直接拍案而起,紧接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前段时间的那次变故,让其受了不小的伤,幸亏其内力深厚,才没有殒命,如今也是带伤过来议事。
“小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我凌云门举手之间就能灭了他连城派。”七绝堂堂主林克用,也如此说道,“掌门师兄,师弟愿领一队弟子前去取下连城派掌门首级。”
台下的各位堂主,长老开始议论纷纷,在听着他们谈论了一段时间后,凌放举起手,台下安静下来。
“上次异变,我凌云门虽然受到不小损伤,但是对付连城派自然问题不大,可是你们考虑到没有,万一我们人刚出去,血刀门就过来进攻我们怎么办,关隘机关损失大半,难道要和他们鱼死网破?”凌放看着台下的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凌放的话是实情,凌云门门内高手还有不少,出去灭了连城派这个不大的门派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是此时凌云门的护门关隘和机关已经损坏大半,一旦血刀门趁虚而入,凌云门不死也得元气再次大伤,更何况对凌云门虎视眈眈的门派不止血刀门和连城派。
“请掌门师兄示下。”台下的众人齐声喊道。
凌放摸了摸胡子,随即开口说道:“由九心堂派出部分弟子潜伏各处加强警戒,有什么异动立马上报。伙事处多辛苦一下抓紧整修关隘和机关。”
“领命。”坐在台下左边首位的伙事副掌门凌肆和旁边的九心堂堂主欧阳云飞抱拳齐声回应。
“另外,此次的凌云弟子会武大会照常进行,教习处负责好。”凌放看着右边首位的教习副掌门说道。
“领命。”
吩咐完之后,凌放摸着胡子,心思却逐渐的沉重起来。他明白,这次的无妄之灾很有可能会给凌云门带来灭顶之祸,可是尽人事听天命,凌云门作为一个百年的门派,也不是软柿子,说捏就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