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若说最知秦越的人是谁,莫过于甲寅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出啥事,果然,中午就兴冲冲的来赴宴了,只是拉着周容的手,师徒俩却是一个德性,甲寅虽然也想如他一般的秀秀恩爱,却忍不住自己打了个寒颤,终是不敢。
午饭时大伙喝喝小酒,聊聊闲话,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晚宴在秦越的新宅子里,喝完酒,懒和尚师徒便回西山去了,陈疤子明日要去军营,也抱着孩子先回去了,花枪赵山豹等在花厅打起了麻将,周容也一把拉住苏七娘说要打麻将,一起的自然是徐师夫妇。
如猫抓心的徐无道长耐着性子陪着打,却发现第一次打麻将的周容打法与秦越略有差异,手法却又更熟练老道,心中暗自惊讶。
书房里,终于真正平静下来的秦越与甲寅却再次喝起了酒。
“我解释不清楚,总之我与周容都是两世为人,和你说,是知道你守的住秘密,以后,凡事听我的就是。”
“好。”
甲寅迟疑了一下道:“我瞒不住七娘。”
“她不用瞒,要不然周容非憋疯了不可,有些东西,她会和她分享的。”
秦越感慨的道:“缘份这东西,我因为她的失误,才来到这世上,却又在这里与她结为夫妻,真他嬢的怪事。”
“就象你说的,缘份,如我和七娘,便是天作之合。”
秦越没好气的擂了他一拳。
果然,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倾述对象,是夜,甲寅没能回家,因为周容拉住了苏子瑜,躲进闺房里,说了一晚的悄悄话。
次日,甲寅见着妻子两个黑眼圈,心疼的道:“她都跟你说了些啥,非要一夜说完么。”
苏子瑜虽然一眼未睡,却依然神采奕奕,“我们有大买卖做了,都是赚钱的大营生。”
甲寅不想知道什么是大营生,回去与七娘好好睡一觉才是真的。
有些乐趣,一通百通,甲寅食髓知味了。
把小日子过甜蜜才是最重要的。
甲寅懒下去了,苏子瑜却比以往更勤奋了,每天都起个大早,然后不是哔里叭啦的打算盘,便是写写画画,卯时三刻准时出门,去芳华园坐镇。
她是真的净身出户了,苏宅现在不是她的了,苏家产业也与她无关,除贴身丫环双儿湘儿外,另只带出来厨娘等几个得用的粗使仆妇。
至于压箱底的银票带出来多少,这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产业上,眼下只有这芳华园算是她私房钱投的,自家夫君还有四成份子,不归公有,也算是她的嫁妆,所以她异常积极。
更让她积极的是周容贡献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从首饰到女人贴身用的,林林总总,五花八门,她准备一件件的都投产下去。
铿锵玫瑰三人行。
苏子瑜,周容,还加上一个符二娘。
苏子瑜本以为符二娘有心结,与周容必玩不到一块去,结果,真疯玩呐,那种扭的似条蛇一般的舞蹈,她看着都脸红心跳,符二娘却学的不亦乐乎。
然后,又来一位舞蹈大家。
当苏子瑜看到满头银发的徐夫人在抻腿扭腰时,她决定,还是看好自己的帐本再说。
秦越闭关了,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天一步不出。
人家穿越,都是到古代来享福的,缘何轮到自己却带着个满脑子女权主义的千金白富美来?不过也好在有了一场直抵灵魂的若死去般的欢畅,把两人脑子中的那层薄膜都给撕裂了,前尘往事于疲惫中疯涌而来。
若不是如此,又如何能忆起自己苦逼的业务工作,又如何想的起周容前世白富美的身份来,啧啧,秦越想想又有些得意,带个豪门千金穿越,估计某点上也就独一份了。
人生呐,原来穿越了也是如此狗屁倒灶。
往事想想也就罢了,既然夫妻双双把越穿,那就先把小日子过好了再说。
只是思路不梳理一番却是不行了。
回忆自己穿越而来的生涯,以他有限的历史知识,发现去年以前,都与原历史进程一般无二,有差异的,只是征淮提前结束了,这似乎是自己穿越以来唯一的蝴蝶效应。
那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好象征淮后就征辽了,然后上演黄袍加身的戏码以宋代周,可那著名的主角呢,怎不见有这样一个人?他在脑子里仔仔细细的搜索着,想到那独门兵刃,心中大致有了想法。
只是,此人目前貌似是最忠诚的那批人之一,却不知后续是如何起的变化。
至于郭荣,以自己所见,真算的上是一位有为明君了,除了抠门一些,脾气急燥一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霸之气。
起码,对自己是真的不错。
不过他真的会壮年而逝么?
若是真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秦越独坐窗前,也不知思考了多久,终于还是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主意,既然今年的历史进程有了变化,后续的情况便不是先知所能决定的了。
保平安,冷眼先看。
这是秦越最终写在纸上的七个大字,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主意定了,秦越这才起身,吩咐安排沐浴,他还要打点精神应付师父师娘与王朴这两位老年好奇宝宝。
“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没喝孟婆汤而已,算半个生而知之。”
“长生不老?那是不可能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日行千里啥的,太平常不过了。千里传音不算个事,万里相见也寻常,娱乐项目更是多如牛毛,我能画个样子给你们看,但这些东西却不是我能做出来了。”
“这是什么?哦,很简单了,这是望远镜,晚会时看明星的胸用的,啊呸,讲错,就是看的远,这是保温杯,给师娘用,泡枸杞人参什么的最好不过,这手机么,既然打不开了师父你拿着玩吧。”
徐无道长忍不住道:“都打不开了给为师有什么用,那杯子你给了师娘,这千里目送给为师吧。”
“这东西不行,我有用。”
徐无道长大怒,脱下鞋子就扔了过来,被秦越一脚踢远。
师徒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哈哈大笑。
王朴看着这俩活宝师徒,无耐的摇了摇头,胸中那颗揪着的心却是放了一半下来。
“如何才能到你所说的那星球去看看?”
秦越叹气道:“我也想回去,自从梦醒,我天天都想回去,虽然这里仆役成群,但哪有原先的世界精彩,尤其是她,以她家的财产,造个汴梁城都轻而易举……”
师娘讶道:“她家做什么营生,如此阔富?”
“卖水的。”
“卖水?”
秦越很没样子的用下巴搭在桌上,生无可恋的样子,答道:“你们要是知道水比油贵,就知道她家有多富了。”
徐无道长一见秦越的样子,为人师表的样子又开始作了,大袖一拂,昂然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前世定是个穷光蛋,你得把那老鼠给供起来,要没有这老鼠作伐,你与她隔着十万八千里远。”
秦越鄙夷的白了师父一眼,嘲笑道:“小老鼠最是可爱吉祥了,十二生肖排第一,在我们那个美好时代,叫鼠来宝,不信,你们跟我大声说一遍?”
“鼠我最有钱!”
“鼠我最发达!”
“鼠我最幸福!”
大声读三遍,愿望皆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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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到开新律,
鼠年四季行好运。
值此新年佳节,了伯祝所有书友们:
事业顺利,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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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招展,彩旗飘扬!
三春开盛纪,四时数钱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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