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回来这段日子,他偶尔是会想起的。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集合在一大一小的手上。
而唐亦东根本不在意周围人急不可耐的心情,和苏筠手叠着手像是在缠缠绵绵的蝴蝶
周元睿在后面哀嚎:“夭寿呦!现在看个赌牌结局,都得被逼吃狗粮!”
俞简昊则是微不可见的叹口气。
眼神瞬间黯然后又明亮的看着唐亦东和苏筠两人。
那明亮的光里似乎含着祝福。
李年隆简直忍无可忍:“唐君彦你够了!”
李家那边的人都在等待看着唐君彦输得一败涂地。
这大概是唐六少成名太子圈以来的第一次大挫败。
在场的其他二流世家子们觉得他们今天就像是见证唐君彦跌落神坛一刻的兴奋与奇迹期待感。
因为大过同花顺的同花大顺本来出现的概率就很小。
而以刚才苏家小公主的乱打法,即使是后来唐君彦坐局后,牌面有点好转,也是于事无补。
如果出现同花大顺,他们宁愿直播吃翔。
还比较容易实现点。
这么想着,李子乾就大声叫嚣道:“苏家小妹,你以为找到唐六少撑腰就能对我为所欲为了?
可惜啊可惜,你只能看着本大少的花容月貌,徒增奈何而已。
拜拜咯
对了,再顺便说一句,如果下回你再被李彪那样的人蓄谋强奸的话,我肯定不会跟警察打招呼了。
因为我会掺一腿,哈哈哈哈”。
周元德上前被李家人挡住,还是把李子乾给抓了出来。
唐亦东脸色沉了下来。
范闲之看到唐亦东的脸色,上前道:“已经录音了。
这段话,依照苏家和我们几家的能量,足够李子乾把牢底坐穿。
纵使是他们家老爷子从病床上爬起来,也没有用
君彦你消消火,现在不能一枪崩了这孙子”。
范闲之有点心惊胆战,生怕君彦回到少年时的样子,做起事情来不计后果。
毕竟他今天看到太多君彦因为苏妹妹而发生的一些改变。
就像是那好久不曾出现的不羁和邪气。
自从八年前从唐老爷子的禁闭室出来后,唐君彦就变成了严肃不苟言笑的军界首长。
一点都没有少年时的狂妄傲气。
范闲之不知道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让他发生了改变。
他只知道八年来君彦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今天短短半天,他见到君彦笑的次数比八年来都要多。
也见到他像以前时一样轻松说话。
作为他的好友,范闲之希望君彦永远都这样。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以前从小和他们一起训练一起长大的唐君彦还活着。
而不是那个像是在完成某个使命一样拼命立功在军界威名赫赫的大首长。
唐亦东声音里就像是暴雨急至到来前的乌云浓黑不透光线。
“太便宜他了”。
范闲之松下口气来,的确这么崩了李四太便宜他了。
苏筠被他握着手,在他的怀里。
能感受到他身上情绪的变化。
她之前对李子乾也是很生气的。
她生气的是,当时李子乾这个人明明可以救她,却高高在上,像是在看一场滑稽戏一样俯视底层的蝼蚁一样。
但是因为她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所以这恨就不是很刻骨铭心。
还有,归根到底的那个原罪之人,是她的亲戚,她的好表哥。
这里面还有一趣÷阁烂账要算。
对于李子乾她是想狠揍一顿的,但是看到唐亦东替她生气后,不知道为什么,苏筠就觉得自己心里面没有恨了。
对李子乾倒是有点无所谓执着报复了。
直到刚才听到李子乾那么恶心人的话,才又生气起来。
不过现在觉得有他在这里,苏筠又安心起来。
“把我弟弟放开!”
李年隆大喊道。
周元德啪啪两声在李子乾脸上扇了两巴掌。
“你说放就放啊,你是老几,把你当个屁放了,我还嫌你污染了空气”。
李年隆握着拳头,青筋满面。
阴测测的道:“你们是要跟李家彻底撕破脸吗?”
唐亦东淡淡道:“我以为早就撕开了呢。
怎么你们家病床上的老爷子没告诉你吗?”
“开牌!”李年隆压下了所有,心里咬着牙道着恨,要先狠狠赢了这一趣÷阁钱。
然后再用这趣÷阁巨额来对付唐家,苏家,所有与李家作对的都跑不掉。
只是掀个底牌而已,纵使唐亦东动作慢一点。
也只是想多享受下握着苏筠小手软绵绵的触感和鼻子下的甜香。
时间过得并不慢,底牌也终于被掀开。
现场像是定格住了。
就像是被空间冻住了时间,所有人的脸上有一种表情叫做不可置信。
这种表情维持了一秒钟。
一秒钟后,空间定格似乎消失了。
不管阳间人是怎么样,那五只赌鬼高兴的抱在了一起,就像是他们赌赢了一样。
包厢里传来李年隆不可置信歇斯底里的叫唤:“不可能!”
“你们一定出老千了!
她的牌面根本就不可能会拿到同花大顺!”
公证处的几个人原本来的时候,因为一趣÷阁不菲的公正金还是很乐意来的。
进来后,更高兴了,以为可以就此结交一番上层圈内人。
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这么一趣÷阁让人心惊肉跳的巨额,他们都不敢发声了。
他们努力装壁纸,缩小存在感。
李年隆把他们其中一个抓着脖领子拽过来。
“你说!他们是不是出老千了!”
“二,二爷,您找,找荷,荷官,我们只管赌金公正”。
这些公证处的人是专门负责赌额的,又怎么会不通赌赛规则。
现在这么说,是不敢出声。
从明面上来看,没有唐六少一方出千的证据。
这荷官是在香江长大,根本不怕这些权贵。
她站出来说公正话,她觉得这是她的职责。
“这些牌你从头到尾翻,你要是能找出一丝出千的证据,我自愿向国际赛事委会吊销荷官资格执照”。
李年隆一把把她推倒在地。
“谁稀罕你的执照”。
然后就扑到赌桌上,把自己的支票都慌里慌张的开始收起来。
“劈”的一声,子弹射在这厚绒的赌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屋里面其他的世家子和公证处的人包括荷官都尖叫一声,抱着头蹲在了墙角。
唐亦东拿着消音的手枪,对着李年隆瞄了瞄。
淡淡开口道:“李二你这输相有点丑,输不起是怎么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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