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瞧着他这一脸懵的样子,更是觉得可惜,这样的“好苗子”,不能进军娱乐圈可是十分的可惜了。
这些日子他在府内低眉顺眼的,当真以为他知道安分了,这在她眼前倒是装的极好,许是那个常常同他在一起的下人教的。
且那个下人还是原先就在唐清华身边,从前可也算是唐清华的军师了,没少给唐清华出主意,可以说唐清华长歪,里头都得有一般的功劳是他的。
唐清华如今这般自是改不了了,唐清懿也就放弃了能叫他换条好路走的心思,而是说道:“你这故事里头写的倒是带着几分感情在里头,且也与咱们这府内的情况有些相似,若说这不是你的心里想法,我都不信!”
唐清华以为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套钻,当即就变了脸色,极力解释,“长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早就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就是给咱们军机府的铺子好好做工,我都没想过任何工钱,还请长姐信我。”
唐清懿微微勾唇,道:“信你,自然是信的。”只是信的却是这话本里头的。
唐清懿没有为难他,而是在这几日没少折腾他。
时间久了,这说书之人没能拿到手里的钱,不由得有些急了,就找人给府内递了信。
唐清华拿到信件时,整个人都吓的心脏突突的,将信件看了之后便放在自己的床底下。
若是被人发现了,他大可以说自己不知道,不过是怕唐清懿误会了,所以才留着,若是没人发现,那就更好,将钱给了那说书之人,这信件也就可以损毁了。
只是想要送钱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些日子里,唐清华勒令在院子里写话本,美名其曰怕他偷懒,还派人看着他。
唐清华这边走不开,倒是想要下人去送,只是下人被安排了旁的事儿,每每到了夜里才给放回来,一日下来都难能见到他一面,身边伺候的也就只有另外一个下人。
两人商议一番,打算趁着夜里,被发现的几率不大,将钱给送出去,却是不想,这墙上何时被人给放了针,且瞧着那针还是被|插在墙上的,手只要扶上去,这针就得进了皮肉。#@$
毕竟夜里看不清,唐清华的手上自然必不可少的多了些血珠,在皮肤上分外清晰。
唐清懿这手上一痛,自然也是从墙上摔了下来。
他还没来得及先瞧瞧自己的手如何了,一睁眼就瞧见了一张放大的脸。
侍卫看清楚了从墙上掉下来的人,关切问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唐清华从地上起了身,脸色沉的难看,见他还在自己跟前站着,心中有火,却是没处儿发。%(
侍卫依旧跟着他,关切问道:“公子,您没摔坏吧,可要我找个大夫给您看看?”
唐清华心中烦躁的厉害,只觉得这侍卫着实没有眼力见儿,不知道看眼色,没瞧见他如今这脸上都快刮起暴风雨了,还能这般讨死似的凑过来。
不过只一瞬间,他便是想起来这个家,自己不是掌权人,人家对他不惧也是正常的。
“公子,您真的没事儿?”侍卫又问了一句,直到唐清华清清楚楚的说了自己无事后,侍卫才算是放过了他。
而后去了唐清懿的院子,对她说道:“方才公子似乎是想要翻墙出去,只不过因为墙上有针,还从墙上摔了下来。”
唐清懿闻言,忍不住笑,道:“那墙可是不低,该是摔得不轻。”
季思生见她笑弯了眼,也是忍不住轻笑一声,道:“我当你这般大方,轻易地放过了他,没想到还是在后头。”
“我是要等他自己承认,他既然不主动承认,这苦头就有的是他吃的。”
“不过外头的事儿却是得处理了,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对军机府的名声不好,怕是军机处那边也会有所不满。”唐清懿收拾唐清华的同时,也不能忘了外头的那些传言。
不过唐清华倒也是个好对付的,也不想想,这信件是怎么送进来的,若不是有她的允许,那信件怎么能到了他的手中。
只是这信件是真的,上头写的也是真的,她不过是放信件进来了。
而那说书之人也当真是急了。
除了那酒楼里的说书之人被抓紧了大理寺,可是还有两个,这两人一见找不到人了。
她便是故意找人透露了消息,言明找他们说书的人,是军机府的公子。
借着唐清华的名讳,季思生照着唐清华所写的话本临摹了自己,一封带着唐清华名讳的信件,便是出来了。
那说书之人知道了唐清华还是军机府的公子,那么这本子的内容,如今外头流言的形成,自然也多了几分解释。
也不知道可是那唐清华当真心中就是那般想的,故而上头许多东西与府内发生的不谋而合,怕是他自己还没怎么发现。
且他身边的下人也被她给支走,也没人给他照看一二,对付起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那说书之人没能拿到唐清华该给的钱,眼下便是心急了。
可若是有人拿着唐清华所写的书本,请他代为宣传,并付费一定的银子,想来他们也是乐意的。
而唐清华怕是自己也想不到,他所写的话本,会扭转眼下的流言。
且那说书之人多记仇,唐清华不给钱,他们自是得煽风点火一番,原先故事的那些流言,故事源头,自是也模糊的说了些。
都不是傻子,虽说说的零模两可,但大家只要细细的想一想,再跟那话本上的内容对一对,多多少少还是能探查些什么的。
至于唐清华,便是同外头隔绝了似的,那消息如何都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唐清懿倒是没有在饮食上亏待他,每顿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与从前无异,就是经常有“说书之人”的信件进来。
他瞧见里头催促的内容,也是心急如焚,夜里想了法子的想要出去,可这军机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是铜墙铁壁,可出去却是困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