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懿见她这全然陷进去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尤其是在想起她是公主,怕是日后的婚姻轮不到她做主。
她叹了口气,问道:“你就一定能保证你能嫁给他?”
云清面上流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唐清懿以为是联姻之事,结果她担心的却是,“不能保证,但他要是娶了别人,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这么霸道?
唐清懿干脆直言开口道:“若是你父皇要将你许配给别国联姻呢?又或者是本国臣子?”
“不会的,我母妃和我舅舅,都绝对不会同意的。”云清有这个资本,只是在说出这些话之后,有些懊恼的看了她一眼,眯起眼睛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套本宫的话吧?”
唐清懿闻言,连连摆手,“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公主若是一腔真心得不到回报,怕是日后伤心落寞的更多。”
她上辈子记忆中的那位云清公主,似乎并没有同白疏在一起,且那位云清公主,可是真的刁蛮任性,这个云清公主,与上辈子实在是差距太大。
上辈子的云清公主如何,她只知道她后来没跟白疏在一起,且淮安大将军后来,权力会被削弱很多,其他的她便不知道了。
那位淮安大将军,倒是为大庆立下了汗马功劳,且她记得,那位淮安大将军是因为战场失利,受了重伤难以恢复以往,才有了后来的慢慢没落。
皇帝则是趁机削弱了淮安大将军的兵权,导致贵妃娘娘那边,被皇帝的新宠压制。
至于云清公主,后头虽说嫁的不如意,可到底她那夫君对她还算恭敬有加,就是妾室填房没有落下,还曾在大庆内成了百姓的饭后笑柄。
唐清懿思来想去,记得淮安将军是因为追敌到了一个红土坡,敌军当时就在那里舍下了机关陷阱,才会导致淮安将军身中毒箭。
那毒箭可是做的极为恶毒,是三角的口,不好愈合,断断续续,导致心肺感染,后头即便是慢慢清了毒,也是伤了心肺。
后头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导致大庆败了一回。
且算着时间,约莫着也就是半年后,淮安将军就会去边关了。
到底也是为着大庆的和平,她干脆就提点一二,对她又没有什么坏处,只会有好处。
一念至此,唐清懿更是觉得自己该开这个口,心中编辑好了话茬,才道:“公主,有机会见着了淮安将军,帮忙转告一句话,就说,待半年后要去变化,若是追敌军而去,遇上了红土坡,千万不能前进追敌。”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清公主还是个年纪轻的后宫女子,却也知道不能妄议朝政,这战场之事,自然也不是随意就能说得,如今听唐清懿这么说,想到她是军机处的处长,才稍稍缓和了些。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什么红土坡能如何?”
云清只是觉得她说的这话很是奇怪,才问了问。
唐清懿无法解释,只能说道:“我师父不但是神医,还颇通龟甲之术,只是一直都将医术放在第一位,也算是半吊子,时灵时不灵,但淮安将军这儿,倒是算了几次,都是这么个意思。”
“再清楚的却是说不得了,只要到时候提点两句就是了,公主也别说是我说的,总归为了咱们大庆着想,我总归是不能骗你的。”
云清还想再质疑两句的时候,唐清懿就已经起身了,说是要去厅内。
厅内有南挚,她不是很想过去,便去了给自己分配的屋子。
她此次出来,是有限|制时间的,打算待会儿若是她回去,自己便正好同他们一道。
唐清懿这才刚走了几步,便是瞧见南挚依靠在一旁的木柱之上,那柱子已经被放上了新的仙鹤木雕,是后头找人雕刻了来的。
而南挚所说的玉雕所制的仙鹤,也果真是在前几日给送了过来,瞧着就不是便宜的东西。
她心中总觉得不妥,可她爹却是丝毫没有拿人手软的理解,完全是欣然接受了人家的东西。
眼下南挚就这么靠在那木柱上,瞧着她,唇角似乎带着点点笑意,而后注视着她开口问道:“龟甲之术,你何时会了这龟甲之术?”
唐清懿听他就这么大刺刺的问出来,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这云清还在酒楼,他就这么说出来,可是叫她紧张的心脏都跳的突突的。
南挚见她这个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放心,周遭没什么人,不会知道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知道他武功厉害,但也总有出了差错的时候。
因为白疏那个人精都给将她就是那位不存在的神医,且还用这个威胁了她一番,她又如何能不警惕些?
“有没有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老人家不在,你说说也就罢了要是叫她听见了,一生气,你这南王府就是她第一个绝对不愿医治的,万一以后······”唐清懿本是想说以后有什么大病,可是如今却是说不出来了,毕竟她儿子如今也算是南王府的,再怎么不乐意,也是不能坑了自己的亲儿子的。
南挚见她说了一半,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只不过是疑惑起来,她当真会什么龟甲之术?
唐清懿到了大厅坐下,又去厨房内默默端了一盘的炸薯片。
她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可南挚的心中却是还没能解惑,在她身边坐下,便是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何时会的龟甲之术,可是还没说,不说来听听?”
“那也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也只是颇通一点儿,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那淮安将军,确实会在边关的红土坡受到埋伏,若是他没去的话,或许就能避开,不然的话,日后怕是会渐渐没落。”
唐清懿方才说完,就听到隐隐有孩子的哭声。
“似乎是琛儿醒了。”南挚耳力好些,率先听到了声音,便是要去将南琛抱起来。
唐清懿顾不得手上还沾着薯片的油,往衣服上蹭了蹭,就赶紧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