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来倒是是有了效果,云清果真是听了她的话就听了手,虽说还举得很高,可却是做不出那摔在地上的事儿来。
织巧趁机将陶土所制的老鼠给拿了过来,而后放进里头包好。
见她脸上的怒色少了许多,织巧才放心开解,道:“公主,您和唐大人之间有了什么矛盾,该是好好说出来开解开解才是,这样生气砸东西可是不成,万一是误会了可怎么好?”
云清闻言,咬牙切齿的劲儿又出现在了脸上,怒道:“如何是本宫误会了,方才我去找她,她竟然同她们军机府的管家说那日都是本宫的错,说……说是本宫被美色所惑。”
“这些可都是本宫亲耳听到的,如何能生了误会来?”云清一副恨不得将唐清懿掏肝挖肺了似的,咬着牙,瞧着愤怒极了。
织巧只觉得怕是里头也是有什么误会,唐大人不是那种背后说坏话的人,就算真的怪公主,也是在面前早就说了,还不至于拿到背后去说。
这些年在宫内这般久,这点儿表面她还能看出来的。
如今那土匪都已经剿灭了,哪里还至于的计较那件事儿。
倒是那军机府的一个下人因此而死,公主怕是心里也有点儿芥蒂,所以才会一听到唐清懿说那事儿怪她,心里也会不舒坦。
“咱们也这就走了,下回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公主就别生气了,咱们跟唐大人说一声。”织巧见她不说话,试探性道:“那奴婢去跟唐大人说一声就是。”
见云清没有说话,知道她该是不会反对,才赶紧去找唐清懿,也想顺便问问是怎么回事。
唐清懿出来时,就已经听到昭玉说起瞧见云清气冲冲离开书房的事儿,猜测着她约莫着是听着了自己的话。
她倒是没有真的怪她,那番话,多得也是说给季思生听,给他一个安慰的。
织巧来了,她自是将想法说了出来。
那个车夫的死,她无力扭转,只能对他的家人多补偿些。
好在车夫的家人收了钱后,也没有多怪罪。
他的妻子在军机府内做事,她也尽量多给了她一些银子,也是体量她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
每月给她的钱,照顾老人孩子已经完全足够了,不说还有给他们的抚慰金。
府内还算平静,唐清华也是做好了混吃等死的准备,每日里就会在府内吃喝玩乐,眼下甚至都不爱出去玩乐,都快要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断绝了关系。
自从上回写的话本被打击了之后,他整个人也颓废了不少,也知道这军机府是谁说的算,干脆就当一个闲少爷。
唐清懿也没有亏待他,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平日里有了什么好东西,倒是也乐的给他些尝尝鲜。
只是到底算是自己的亲弟弟,整日里这样也不好看,至少外头谈起军机府的公子来,怕是只会觉得他这个大公子毫无成就,只会在府内荒唐。
怕是到头来还会说是她这个唐家的掌权人如此待他这个长子。
她是府内长女,唐同更偏爱她,怕是也会为人所诟病。
故而,她特意给唐清华报了课。
“什么?要我去学堂?”唐清华惊得瞪大了眼睛,惊的不是一点半点。
他冷冷一笑,讽刺道:“她是故意羞辱本公子吗?我早几年就从学堂内毕业,如今她却是要我去学堂尚可,就算是想要侮辱我,也不该用这个!”
学堂内的那些该是什么人?
那都是几岁大的孩子,他一个十八岁的男子再去学堂,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唐清华伸手指着一脸淡然的季思生,怒道:“你回去告诉她,我是不会去的,她想让我去学堂,叫别人来看我的笑话,我告诉你,不可能!”
季思生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开口便是足矣叫唐清华气的上窜下跳的话,“话我会带到,只是到底去不去,不是大公子说不去就不必去了的。”
季思生一出了他的屋门,后面屋子就被狠狠的关上,季思生即便是走的快些,袖摆还是被门给夹住了一些。
他眉头微皱,稍稍使力,将衣袖给抽了出来。
将唐清华的话告知给了唐清懿,唐清懿自是不会依着他的话来,还是联系了京中最好的夫子和学堂。
唐清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自己身上一疼,像是被针猛地扎了一通,而后身子便动不了了,话也是说不出来,便是被抬到了这里。
唐清华看着周遭的环境,大抵是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他说不出话,就只能怒眼等着唐清懿。
眼中充满了愤怒,只是在唐清懿眼中只是过眼烟云,半点儿不作影响。
她掏出了一根针管,漫无目的的在他面前将针管刺进玻璃容器中,将里头的液体抽到了针管内,放空了空气后直接一针扎进了他的胳膊里。
唐清华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她是要谋杀自己,可惜他如今只能晃动着自己的身子,并不能做出其他的动作来。
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能动了,只是因为一时没能适应,整个人直接往前头砸去。
唐清懿睁着一双笑眼,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怎么刚能动就行这么大的礼?长姐我可是受不起。”
唐清华伸出食指指着她,狰狞着脸,张口怒气出声,“你!”
“你晚了,这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你如今已经晚了许多,还是赶紧过去吧,怕是时间久了,到时候夫子会对你有意见的。”
唐清懿一边幸灾乐祸的笑着,一边又摸了摸下巴,唔了一声,道:“我给你找的夫子还是从前教导你的夫子,你该是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若是去晚了,怕是不知道如何惩戒你,有这个时间生气还不如赶紧过去。”
她这么一说,唐清华顿时朝着那边的方向狂奔,心里将唐清懿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唐清懿见他往那里奔去,才掉头出了学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