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那两个说出来才是。”
而阿山那边，想必也能很快就出结果。
死到临头，都是会怕死的，再说了，阿山家中也是有母亲弟弟的，他的弟弟还那般小，他总不能放心的将自己的母亲交给弟弟。
若是凶手是常过，那他一定给了阿山足够的银钱。
她可以以钱财诱之。
若是那个阿山还是个有点儿良心的，或者有什么害怕的，那就不愁对付不了他。
唐清懿抱着一定能叫阿山开口说真话指正的想法，第二日一早就去了京兆府内。
那两个黑衣人，如今已经恢复了，眼下都坐在地上，可谓是十分狼狈，只是即便如此，也没见他们有半句怨言。
昨个夜里因为太黑，所以唐清懿还没看到什么，今日瞧见牢差面对她，一脸无从说起的模样，她才问道：“怎么了？脸色怎么成了这样？”
“这······”牢差只叹气道：“唐大人，这两人怕是审不出什么来的。”
“为什么？”唐清懿觉得有些好笑，那两个人即便是硬骨头，这京兆府牢内的那些刑具也都够他们喝一壶的，怎么就不能审出来了？
牢差道：“他们舌|头都不在了，如何还能审问？”
“舌|头都不在了？”唐清懿想起昨日似乎就没有听到他们说话，原来是哑巴。
“算了，那先说说阿山吧，你们审问的如何了，都一天过去了，嘴里总得吐露|点儿真东西吧？”
牢差闻言，亦是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这个叫阿山的，倒也算是个硬骨头，着实叫人难办，为人看着有些傻，怕不是还真的能做出爱而不得，就想毁了人家闫家小姐。”
牢差也是实在审问不出什么来，所以才会这般想。
唐清懿倒是没想到，这个阿山是个这么口风紧的。
她挥了挥手，满不在意的道：“无碍，我去看看。”
牢差见她是想亲自去审问一番，只好给她带路。
那个阿山，此时也是满身鲜血，到如今，尚且还有人一鞭一鞭的往他身上抽着，只是他也着实是个能忍的，被打了这么多下，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唐清懿见他闭紧双眼，一副很痛苦但又不发出声音的模样，还是觉得有些血腥，到底时代不同，还是见不得这么多得血。
“先停手。”
另一名牢差停止了鞭打，阿山也在他停止的同时，睁开了眼睛，瞧见了唐清懿。
“我没什么好说的，闫家小姐就是我杀的，因为我喜欢她，但是她不喜欢我，所以我才会杀了她。”
“你当我是傻子吗？”唐清懿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儿坐下，神色淡淡的看着阿山，道：“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常过吧？”
阿山脸色顿时一番不对劲儿，继而继续狡辩，“就是我，不是我家公子。”
“你也不用骗我，若是昨日我没有遇到那些杀手，倒是还不会那么肯定是他，但昨个夜里却是有人过来刺杀我，且报的是必杀的决心，我近日得罪的就只有常过，你还是如实招来吧。”
“你的母亲和弟弟可是还活着呢，你难道就不想好好的孝顺她，照顾你的弟弟长大？”唐清懿见他神色有所动容，就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已经到位了。
她继续再接再厉，道：“常过想来该是给你了好处，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帮着他做事，你不放说说都是什么好处，他能给的，本官可以给你双倍，到时候你拿了钱，只要说实话，你的母亲和弟弟都能过上好日子，你也不需要再给人为奴，自己做个生意，到时候赚些小钱，岂不是比身首异处要好的多？”
阿山面上仍然是挣扎，良久，才终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即便是那件事儿和我有关，你也能保住我吗？”
唐清懿点头，道：“自然是的，你与那件事儿有关，你的意思该是说那化尸粉是你买的，这事儿是常过要你做的，保住你自然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闫家小姐死得这般可怜，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她在九泉之下都无法瞑目吧？”唐清懿叹气。
阿山这次才算是决定了，张口道：“是我家公子吩咐我买的化尸粉，但却是我家公子命人将化尸粉抹在了酒楼的木头上，所以才会导致木头坍塌，砸死了闫家小姐。”
“不仅如此，还有······”他犹豫片刻，才道：“还有小桃，她是闫家小姐的侍女，她爱慕我家公子，所以帮着我家公子将她家小姐给引到了酒楼那儿，才能这么准的砸死她。”
“所以小桃活着，也是因为她知道此事并参与了此事。”唐清懿低声道。
“我现下就叫魏大人去将他们都叫来。”能确定了此事是常过所为，那么此事也就好办了。
她通知了魏大人后，又想着是否能让那些黑衣人也开口说话，若是可行，岂不是又多了一份更重的证据！
只是让他们开口说话是不行了。
唐清懿选了另外一种法子。
她走到他们身边，见他们身上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大抵也是牢差知道他们的嘴巴里问不出什么，干脆也就不使那套对付嘴硬之人的法子了。
两个黑衣人扯|下黑布后，倒是都白净着，只是可惜了，都已经是哑巴了。
唐清懿只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列行公事一般，问道：“你们谁会写字？”
两个黑衣人似乎都不明白她只是什么意思，也说不了话，只能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唐清懿见此，干脆说全了，“我是问你们可会写字，若是会的话，倒是可以将指使你们的人说出来。”
黑衣人摇了摇头。
唐清懿皱眉，果真不会说话的人，很难沟通。
她问道：“你是说你们不会写字？”
黑衣人再度摇头。
唐清懿想到自己上一句问的，大约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意思，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不知道指使人是谁？”
黑衣人这才点头。
唐清懿只觉得颇为无奈，还是放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