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清懿明显是关心的话来,百里斥心中一阵的舒坦,故意往重了说,“我这伤口啊,可是难受的很,到了晚上就疼得厉害,且感觉,那八成是骨头疼,你瞧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再给我看看。”
唐清懿关心百里斥的伤口恢复的如何,且也是因为皇帝和贵妃娘娘将百里斥的伤交给了她,她自是得好好的照顾,不然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都得找她?
只是百里斥的描述却是未免太过诡异了些,她可是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症状。
不过他都这么说了,她到时候再好好的给他看看就是了。
唐清懿对病人都更加有耐心一些,又问了一些,确认没有太大的事情后才微微放心。
百里斥想到在街上自己叫了唐清懿,可那个时候南挚却是在她前头挡住了她的视线,他现在想到心中还尤为不爽快。
想来唐清懿也还不知道。
他起了心思,问道:“我在街上的时候叫你了,你可有听到?”
“啊······听到了。”唐清懿想到南挚的故意为之,她找了个借口,道:“我那时候以为我是听错了,原来还真的是你。”
“什么听错了,依照我看,明明就是唐大人故意的。”
人还是百里斥身边的那个下人,果真还是一开口就惹人不高兴。
她淡淡一笑,对百里斥说道:“百里公子啊,你这下人说话忒是叫人不中听,下回还是还是换个吧,省的招人烦。”
“我觉得么······下次换个丫头过来最好,怕是丫头都没有这下人嘴巴讨人嫌。”
下人听唐清懿这么说,且他家公子还真的有打算的意思,顿时脸色霎时间白了不止一度。#@$
他怒目而视,“你!”
唐清懿怒了怒嘴,“我怎么了?”
百里斥见下人竟然还伸手指着唐清懿,当即也是有些不悦,道:“你的手!越发不知道规矩了,唐大人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下人顿时更加委屈了。
“行了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还能哭起来。”%(
唐清懿本是无意的,只是那下人顿时脸色就变了。
就连百里斥的面色也一时有些尴尬。
唐清懿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什么了,就见百里斥给她打着眼色。
她方才说什么了?
好像是他还是不是男人······
难道他还真的不是?
唐清懿发现那下人无论是上回还是这回,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有些像女儿家似的,一开始后她倒是有觉得他娘了些,现在看来,许是因为是太监。
“我口不择言,我道歉。”唐清懿轻咳一声,也是表示自己是真的有些抱歉。
唐清懿这么一开口,那下人的脸色又是难看了许多。
直到百里斥开口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将你留在身边的,你就别多想了。”
下人这才脸色好转了些,唐清懿看的也是一阵的膛目结舌,现下只觉得,这下人不喜欢百里斥和她在一处,怕是他自己喜欢和百里斥在一处吧?
唐清懿这般想着,只觉得自己怕是遇上了,心中啧啧一声,想着百里斥要是知道了可如何得了?
不过她没有那个闲心思去说这个,她道:“你的腿可能走的快些?南王殿下已经在前头等着咱们了。”
她瞧见南挚在前头的桥边坐下了。
许是因为他们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他这才停在那里等着她们。
唐清懿顿时也不敢再继续耽搁时间了,而是赶紧动身往他那里走。
她儿子可是还在前头等着她呢!
百里斥见唐清懿走的飞快,想要快些赶过去,只是确实眉心微蹙,只觉得的自己这腿,还是不能太过厉害的折腾,出来走走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却不能太过剧烈的走路或者跑跑跳跳,不然的话,还是会有点儿不得劲儿。
他叹了口气,见唐清懿已经到了南挚的身边,逗着被南挚抱在怀里的孩子,一时有些羡慕起南挚来。
下人见此,还不忘给他的心里添把柴火,道:“公子,你瞧,唐大人可是一心只有那位南王殿下,根本就没有公子您,您有何必只对她念念不忘呢?”
“你不懂。”百里斥只能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而后漫步朝着唐清懿的方向走去。
他心里难受,南挚也别想好过!
南挚就感觉自己慢下来脚步,就被百里斥给追了上来,便想更快些脚步,只是一想到自己快了,身边的女人跟不上,到时候还是没什么意思,想到此处,也就只能继续用原来的速度走着。
百里斥这里已经追上了,此刻正看着南琛,笑道:“这么大了,本公子可是还什么礼物都没有送过呢,送什么好呢?”
他思考片刻,还没思考出来,就听到南挚替南琛做主,“百里公子不必想了,琛儿是不会要的。”
“为何?”百里斥皱眉看着他。
两人双眸在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厌恶,也都是一惊。
百里斥抢先道:“南王殿下这般厌恶本公子是为何?”
“你别说没有,我的眼睛可不瞎。”百里斥蹙眉。
南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问道:“那你呢?难道你就不是?”
百里斥很是直白的讲出自己厌恶南挚的点儿,半点儿没有隐瞒的意思,“我厌恶你,是因为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儿子。”
“属于你的儿子?”南挚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百里公子若是想要孩子,大可以去生一个,觊觎本王的儿子,这是个什么道理?”
他摸了摸南琛的脸蛋,对他道:“我儿子姓南,不姓百里,如今不会,日后更不会,可听懂了?”
百里斥只觉得自己是遭到了挑衅,忍不住嗤笑一声,“将来的谁说的清楚,说不准哪一日|你出个意外,到时候这小家伙还不是我的?”
“你忘了他还有个娘呢,你觉得轮到你吗?”南挚看了一眼唐清懿。
唐清懿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这俩怕是天生的不对头,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么水火不融的!
她揉了揉眉心,道:“今日是灯会,出来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