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还没说话,镇远将军便先开口警告道:“若真是他们当中的人,那本将军就得劝你别想了,这些人都不是身份简单的,一开始不公布,只是不想要引起事端来,不过潘叔叔可是得提醒你,早点掐断了念头。”
他断定魏云肯定是看中了南挚,毕竟南挚容貌最好,那女子都会喜欢英俊的,会喜欢南挚也无可厚非。
只是南王殿下已经有了未婚妻,这位未婚妻的身份不低,若是两人成了婚,日后魏云若是想要嫁过去的话,怕是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
虽说不太清楚唐清懿的为人,但两女一夫,终究还是有所分歧,会有事端,可嫁给他的儿子,却是不必有此担忧,因为他侄子,有他看着呢,自然是不会做出有负魏云的事儿。
魏云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所以他十分清楚魏云的品行,虽说于身份上未必相配,但是有他游说,此事定然能成。
镇远将军都已经要将魏云内定为自己的侄媳妇了,没想到她眼下却是看上了南王殿下,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不过魏云却是还没有问出那些人的身份,月儿心中实在是按耐不住了,问道:“那他们的身份都是什么?这么忌讳,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
月儿心中已经根据镇远将军的态度,猜想到了一些,譬如皇子,王爷,再不然,就是超重大臣,就像是百里斥那样的。
她倒是对百里斥有意,但是那百里斥也不是没见过美人的,来这里的时候,也只是同魏云说话,根本半点儿不搭理她这样的侍女。
想到这里,月儿心中还有些怨气在。
要是没有魏云在这里挡着的话,百里公子也不至于看不中她。
镇远将军虽说没怎么注意过这个月儿,可也是在城主夫人的面前听过一嘴的,知道这个月儿不是什么好女子,眼下听到她的话,反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这些事儿,岂是你一个奴婢能知道的。”
月儿闻言,顿时脸色都拉下来了些,面色满是不悦。
但是对方是镇远将军,她又不可能去反驳,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顺便也可以遮掩了自己面上的不悦,省的被看了出来。
她以为魏云会为自己说话的,她们来之前可是说好了,她过来可是要问问他们的身份的。
魏云是问了,只不过问的却并非是那黑衣女子。
她有些担心,但还是问道:“那潘叔叔可否告知,那位白衣的公子是什么身份?”
因为镇远将军口中的身份,所以她担心自己的身份会配不上,所以很是担心。
镇远将军见她竟是对季思生起了心思,犹豫了几分,才道:“那人只是一个管事。”
“一个管事?”这有些出乎魏云的意料。
她来之前在路上想过无数个关于他的身份,却是没想到,他竟然只是一个管事。
可是寻常人家的侍卫,也不会有他那般周身气度。
月儿见她喜欢的竟然是一个管家,并非是那位穿黑衣的女子,心中有些幸灾乐祸,随即又担心起来,怕魏云会跟自己抢,回了屋子后就赶紧道:“管事又如何了,即便是管事,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的,那不比什么都好?”
魏云想着也是如此,原本还担心自己配不上他,如今却是开始担心人家配不上自己了。
月儿见魏云面色变了,知道是自己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顿时高兴起来,继续道:“反正老爷和夫人都很是疼爱小姐,小姐即便是违背了老爷和夫人的意思,想来老爷和夫人也是不会怪罪小姐的。”
魏云想着,觉得也是,且他虽说是管事,但是说不准是哪个府内的管事,若是什么高|官院内的,他们或许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了。
月儿则是开始担心起来南挚的身份来。
那白衣男子是管事的,那黑衣男子呢?
难道那白衣男子是黑衣男子的管事?
月儿心中十分担心,怕那身份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对南挚的身份还是一直耿耿于怀,想要知道。
只是魏云的心思并不在南挚的身上,也就自然不会去帮她问这些,她只能自己去打听。
倒是也真的叫她给打听了出来。
据说是京中的王爷,还是她从当日守城门的侍卫那里,用十两银子才问出来的。
原本还心疼那十两银子,但是一听到南挚的身份后,顿时心疼的感觉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只要自己能嫁给南王殿下,哪怕是妾侍,都会比现在的生活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当晚是有晚宴的,且还是城主准备给他们接风的。
南挚倒是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坐在了下手,他的旁边空着一个位置,继而便是季思生和袁峰相邻而坐。
城主见南挚的身边还有一个空位,问道:“那位唐姑娘呢?”
南挚看了一圈儿,都没发现唐清懿的踪迹,皱了皱眉,问季思生,“你可有瞧见她?”
唐清懿是被城主夫人给安排了位置,那自然就是女眷居住的地儿,他不方便过去,所以就没法去找她,没想到却是没有瞧见她过来。
城主看向城主夫人,问道:“唐姑娘的住处不是你安排的吗?许是唐姑娘不知道咱们这晚宴设在哪里,所以还不知道位置,夫人去给唐姑娘引个路吧。”
城主夫人也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妥,所以才没叫人将唐清懿给带过来,顿时一脸歉意,道:“是妾身的不是,忘了叫上唐姑娘一声。”城主夫人有些惶恐。
看着那位子的前后,也知道,那位唐姑娘怕是身份得排在地儿,她竟然给忘记了。
城主夫人要去请唐清懿来,魏云却是起了身,道:“不如叫云儿去吧。”
城主点了点头。
魏云去了唐清懿的住处,因为知道她如今住的地儿是原本月儿住的地方,所以她直接就到了屋子门口。
她敲了门,半响才见有人开门。
唐清懿睡眼惺忪,她到了这屋子里,便先睡下了,毕竟后半夜根本就没睡,全在马上度过了,自是一沾了床就没忍住睡着了,没想到还惹得人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