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刘武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呢,我的人都是顶级的高手,怎么可能会死?”
且先不说其他的因素,就他派出去的那两个人是府中顶尖的高手,能将他们打败致死,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唐清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逼问着:“你们见到县丞了吗?”
他们受到了攻击?受到了谁的攻击?这些全都是疑点。
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回来的这几个军机处的人了。
“我们,我们没有见到县丞,甚至连他的府邸都没有到达。”
军机处的两个侍卫似乎觉得很丢人,将头也低下来了。
唐清懿跟南挚互相对视了一眼,听到这军机处的人说出这种话都觉得震惊不已。
他们也是最清楚军机处的实力的,所以听到他们连县丞府都没有到达的时候,着实又被吓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清懿的语气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她必须要快点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军机处的两个人这才开始回忆。
“一开始都很顺利,在途中也遇见了暴民,但是我们都还能应对,纷纷躲了过去,可是在后来要靠近县丞府的时候,我们突然受到了攻击。”
“不清楚那些人是谁,但是他们直接将刘县丞派来的人给杀掉了,然后又来我们这边抢夺信封。”
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这两个军机处的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的怯意。
“我们九死一生,他们将信抢走了之后也就没有继续追杀我们。”
说完之后,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冷不丁的,唐清懿打破了沉默,“只是将信给抢走了那些人的目的只是信,是不想让咱们联系到蕲州的县丞?”
唐清懿深深的看了一眼南挚说道:“这背后的人是不想让咱们搞清楚蕲州的情况。”
原本南挚也是想要改善一下蕲州的状况的,毕竟民不聊生的对百姓对京城都不好。
现在他们也算是在边缘摸索到了,他们都有一种感觉,只要顺着这线索继续调查下去,一定可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们先起来。”南挚对着军机处的两个人下命令,说道:“还记得他们的特征吗?”
“感觉……不太像之前攻击我们的人。”
“你是说,不是京城来的人?”南挚眯了眯眼睛询问他们。
“是,感觉不太像,倒是像民间的杀手组织。”
这两个军机处的能力是在的,判断能力也是有的,所以很有知觉的可以感觉到到底是什么一群人在攻击着他们。
“这……”唐清懿看向了刘武,眼眸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刘县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刘武突然被叫了一声,眼底慌乱一片,“王妃啊!我怎么会知道是怎么回事,死的人可是我府上的人,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死的确实是你府上的,但瀛洲你是了如指掌的不是吗?你可知道这瀛洲有没有什么民间的杀手组织?”唐清懿时时刻刻的观察着刘武的表情变化。
“杀手组织……”刘武重复她的话,随后摇头,“我并不清楚,瀛洲应该不会有这总组织吧。”
“我也觉得不会有,那事情可就变得奇怪了。”唐清懿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刘武,而后又道:“就算是信送到了,也不一定能平安的将蕲州县丞给带过来,不如,咱们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刘武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慌乱,但是并没有明显的表达出来。
“要是咱们在去的路上也遭受到了攻击怎么办?我府上那两个的武功高强,这都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中了。”刘武担忧的分析着。
“我带上全部的人,你也带上全部的人,这样一群人走在路上的话,他们想要攻击也得掂量掂量吧?”
“这……”刘武依旧一副犹豫的模样。
唐清懿仔细的瞧着他挑了挑眉头,“你不乐意?”
“倒不是说不乐意,就是觉得最好不要过去,毕竟路上不安全,要是王爷王妃受到了攻击,我们也交代不清楚啊。”
唐清懿忍不住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刘武说的话未免也太过于虚假了吧,要是真的在乎她跟南挚的性命的话,当初就不会费尽心思的去害他们了。
“没关系,我跟王爷都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唐清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说完之后,她直接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
“你晚上将这个吃了,倒是能让你睡个好觉。”
刘武立刻变得贪婪起来,将那药丸紧紧的攥在了手中,“是是是,就按照王妃说的做。”
他无比珍视的看着手中的药丸,还有些不确定的问她,“我吃了这个,晚上就可以不发病了?”
唐清懿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慵懒,“是,这药丸的剂量多一些,可以暂缓你毒性发作。”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刘武十分激动的说着,就差跪在地上磕个头了。
唐清懿不再看他了,而是看向了季思生,说道:“今晚你也好好休息,不用一直看着他。”
“刘县丞,你应该会自觉地呆在房间里吧?”唐清懿又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的威胁成分。
刘武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哪里敢做什么啊,明天早上还是会发病不是吗?我还得等着王妃给我解药呢!”
唐清懿冷哼了一声,再次跟季思生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便软了一些,“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虽然蕲州并不是很远,但是路途中他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让他们好好的休息,保持实力是非常有必要的安排。
“是。”季思生低下了头回答,知道唐清懿也是在关心自己,因此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这一幕也刚好被南挚看到了,他闷不做声的垂下了眼皮,倒是也没有对此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