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法子,这次是没法用了,所以南挚坚决不会同意。
他不同意,唐清懿也没有什么法子,只是百里斥的性命,她却也不能不顾。
“那你说怎么办?”
“先晾着,不必管他,伏瑕既然喜欢百里斥,那么就不能对他见死不救。”
伏瑕能深夜来找百里斥报信,自是不必说她对百里斥的真心,只是她也只是郡主,即便她对百里斥是真心地,却也不能保证百里斥就能安全。
“那咱们也不能对百里斥不管不顾啊!”
百里斥是她带来的,那么自然也就应该由她带回去。
他如今不仅仅是大庆的将军,还是她军机处的人。
“不行!他们需要我的医术来帮助他们漠北的子民健康,那么就不会伤害我,但是百里斥不一样,他是他们的死对头,自然是不同的。”
南挚知道百里斥落入漠北那里会有多危险,但是他也不能让唐清懿落入虎口。
“大小姐,有伏瑕在,他的性命或许能保住。”季思生也不同意唐清懿危险前往。
唐清懿却是摇了摇头,对他道;“不一样,他好歹也是军机处的人,我知道我该冷静,但是我对于他们而言,好处应该更多,所以不会有什么事儿,倒是他,他在漠北,才是真的危险!”
唐清懿执意要代替百里斥,而南挚和季思生却又是不愿意她前去。
城主见此,也是觉得头疼不已,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吗?”
“漠北王上没道理不愿意答应,毕竟也是为了漠北,到底是因为什么?”唐清懿如何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说不定,此事漠北王上根本就不知晓呢?”南挚突然说道。
原本南挚一万个不答应她去换了百里斥,就已经叫她心中不愉快了,如今听到南挚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
“只是猜测。”南挚有些无奈,道:“你别这么说话,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也不能只为了别人,也要想一想本王和琛儿才是。”
唐清懿想到还小的琛儿,心中也是有一丝心疼,只是这份心疼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若是因为琛儿,我就能这么抛弃了自己的下属,这样的话,我还凭什么做这个军机处处长?”
唐清懿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所以南挚顿时没了反驳的余地。
季思生面色几变,还是说道:“大小姐,你是军机处处长不假,可要救出小将军不应该是这样以命换命的方法,咱们应该再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才对。”
季思生这话说得是没错,只是就怕那边会等不及。
“叫人去回信,就说再想想。”唐清懿说这话,那就是还是想去将人换回来。
不过当前也没有别的法子,所以这样也可,他才点了头,“就先按照她的意思办吧。”
城主这边马上就拟了信件过去,将意思回馈给漠北。
而漠北这边,拓跋显看到信件后,不由得笑出声来,道:“你们南王殿下还真是看重自己的南王妃,还要再想想,不过也是,一个堪比当世神医的王妃,和一个娶了敌国郡主的将军,自是没有自己的王妃来得重要。”
百里斥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神经病!”
“连自己的家都舍得毁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拓跋显面色微变,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对一旁的人道:“百里将军边关常客,没有那么娇贵,虽说想要请大庆的神医来为漠北医治,却也不至于一定要完好无损的送过去!”
拓跋显这么一说,底下人自是便不必客气了。
“既然大王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侍卫谄媚的笑了笑,随即才道:“大王子还是先出去吧,待会儿这地儿可能会血腥些,所以还是先出去,省的待会儿弄脏了您的衣服。”
拓跋显瞥了百里斥一眼,拂袖而去。
百里斥知道拓跋显就是在报复他。
他从小跟着他爹在边关厮杀,还会怕这些?
昨日夜里,他就已经闯进了王上的王帐内。
彼时王上已经睡了过去,只是他的到来,很快就将他惊醒。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闯进王帐内?”王上半坐起身,双目警惕的看着他。
百里斥第一次瞧见漠北的王上,只见他没有多少在王位上的威严在,反而有些像寻常人家的父亲。
百里斥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道:“其他两国联盟,大庆与姜国联手未必能敌,而漠北孤身一人,怕是比大庆姜国联合起来被灭国的更快。”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上面色微微凝重,也是在想百里斥的话当中该考虑的。
百里斥严肃道:“所以我代表大庆,想来求和,或者,也可以联盟。”
“现下南国与西宁国已是司马昭之心人心皆知,知道王上不理朝政已久,但总归也要顾忌漠北的子民吧?”
百里斥想到拓跋显的丧心病狂,想要将此事要告知给王上,“还有您的儿子,他企图毁了整个漠北,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伏瑕因为想要漠北大庆和解,以护卫漠北,却是被拓跋显给囚禁了起来。”
“你说显将伏瑕囚禁了起来?”王上有一瞬间的震惊。
“王上,还有您的儿子想要毁了漠北,难道您就不关心您漠北的子民吗?”百里斥见他关心伏瑕,不是不可,只是却是不能只关注于伏瑕,而绝口不提拓跋显要毁了漠北的事情。
王上这些年也隐隐有猜测起来,只是从百里斥的口中听到的时候,只觉得这或许是他弄错了,又或者是他听错了。
显从小到大,对他一直都是敬爱有加,又如何会那么做?
“看来王上不信。”百里斥有些失望。
王上看了一眼百里斥,道:“你走吧,本王就当你没有来过。”
百里斥微微有些惊讶,震惊的不是他让自己走,而是他竟然要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他可是漠北的王上啊,难道不应该保护他的子民,阻止他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