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主顿时脸色一白。
唐清懿将和解书给了南挚,道:“和解书已经签了字,也盖了印,现在就只要拿回去,叫皇帝也盖上印签上字便可。”
南挚将和解书接过,点了点头。
如今大庆和姜国的事情,也算是彻底的解决了。
和解书被快马加鞭的送到了皇帝的手中,将一切手续做好后,又送到了漠北一份,才算是结束了。
漠北王妃问道:“南王妃,我们是不是可以去了?”
她心中实在是着急的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儿子能现在就接受医治,早点治好,也能少受点苦楚。
唐清懿点了点头,道:“可以了,我们这就可以走了。”
南挚这边收拾了一番,也便和她一起上路。
百里斥苦等伏瑕多时,才终于等到了她。
伏瑕想到百里府的人,有些担心的问道:“你家里人不会不喜欢我吧?”
毕竟她先前也算是害的他们不浅,后来还是因为抓到了漠北王妃和二王子,趁机索要了漠北一些财务,才算是叫皇帝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不会的,我父亲还算开明,就是我祖母······”百里斥根本就不将她当一回事,道:“你回去了,跟我住在一起,不必去见她,再说了,你是我媳妇,即便是不想住在百里府,咱们出去住也可。”
百里斥如此贴心,连出去住都打算上了,伏瑕自然是不能叫他难做,道:“不必,就如你所说,我不搭理她就是了。”
那个老太婆是如何的胡搅蛮缠,她也是有瞧见过的,纵然那时候不是对她。
唐清懿见伏瑕还颇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不由得笑出声来。
南挚却是拍了拍她的臀部,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答应什么?”唐清懿问道。
南挚面色顿时一变,伸手捏住她的脸,“你这是想耍赖?”
“什么耍赖?我是答应你了,但是不会是这个时候。”唐清懿看着百里斥和伏瑕深情相望,想到自己所付出的代价,还是有些心塞。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南挚那时候怕自己逼得太紧,到时候她就不愿意了,所以就没敢限|制时间。
他不过是要她给他生个女儿,期间不许再沾手军机处的事,到时候将军机处暂且交给季思生。
早知道他应该再试探的价格时间限|制才是。
南挚心中后悔不已。
唐清懿冷哼一声,道:“我先不跟你说了,先去王妃那里瞧瞧,拓跋余的身子不好,只怕是经不住长途跋涉。”
她去将马车好一番休整,才开始启程。
前前后后共有三辆马车,前头还有极其长的队伍,后头也是队伍长长接着。
路过一家客栈时,唐清懿刚好掀开帘子,瞧见自己熟悉的人脸,喊了一声停。
“怎么了?”南挚睁开眼,不明白她怎么叫停了。
唐清懿却是下了马车,前去百里斥的马车,问道:“百里斥,可想要报仇雪恨!”
百里斥原本还未明白她所说的意思,但下车瞧见熟悉的客栈和人后,才冷着脸,道:“当然!”
伏瑕好奇,跟着凑热闹去了。
客栈里的两个人一看到唐清懿和百里斥过来了,顿时吓得就要躲,只是却是被百里斥紧紧的抓住了后衣领。
如今身后还有大军在,百里斥只觉得腰杆子都硬|了起来。
他冷笑道:“你们不是有迷香吗?快放啊!”
“什么迷香,我们不用,两位,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放我们一马!”
这么多人,放了迷香才会死得更快,他们又不是傻子。
“现在倒是知道求情了,先前不是还极为嚣张吗?”百里斥冷冷一笑。
唐清懿等着百里斥修理了他们后,才准备赶路。
“至于那两个人,一起带着吧,到时候路过周围的官府,将他们给关进去好好吃吃苦头才是。”百里斥将两人绑了塞进了后头的队伍里。
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上京。
皇帝和贵妃娘娘已经在高高的皇城上等着他们归来。
“你们可终于回来了。”贵妃娘娘欣慰的笑着。
唐清懿和南挚下了马车。
皇帝刚要说上几句话时,却是发现,竟然还有漠北的人过来,他问道:“这是?”
“回皇上的话,这是漠北的王妃和二王子,二王子身子弱,想过来求医。”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面上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嗯了一声,“好,那等会儿还要唐爱卿带他们过去,至于住所······”
他像是一时犯了难似的,随即看向了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闻言,道:“宫内宫殿空的不少,不过都是一些常年没有打扫的偏殿,且漠北的王妃和二王子来的匆忙,故而没有安排好······”
贵妃娘娘不傻,知道皇帝并不是很想叫他们进宫来,不然的话,自己就会说分配宫殿的话了,哪里还会这般去问贵妃。
他既然问了,贵妃娘娘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唐清懿见此,也不想贵妃娘娘为难,道:“不如就叫他们暂且住在王府吧,王府还是有许多屋子的,比不得宫内宫殿,住起来倒也还算舒心。”
“既然如此,那就都交给唐爱卿安排了。”皇帝也是丝毫不客气。
唐清懿带着他们二人是直奔医院,先叫白疏给拓跋余查看身子。
漠北王妃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东西,尚且有几分好奇,不等她多看,白疏就领着拓跋余进了里头的屋子,又做了多项检查。
“如何?”唐清懿问道。
“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毛病,左右也不过就是那些,好歹还只是身子弱,并没有到畸形智力低下那个地步。”白疏淡淡道。
相反,他反而觉得他有些聪明。
唐清懿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漠北王妃生的美貌,故而拓跋余继承了她的美貌后,反而更上一层楼,若是畸形或者智力低下,唐清懿真的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行了,我待会儿给他开一些药,按时服药就好。”白疏又道:“他身子其实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许是常年练武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