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对那盒子里的夜明珠倒是起了几分兴趣,好奇那夜明珠有多大,还要用这么大的盒子装着。
“皇姐,不如就现在打开,叫大家都瞧瞧,看看皇兄赏赐的夜明珠,会是多宝贵。”姜芜语气有些酸气。
因为姜裳是嫡长公主,又是姜国皇帝的亲妹妹,自然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给了姜裳。
姜芜便也只能听别人说,或者瞧上一眼,根本就没有触碰到的可能。
原本以为会一辈子被她压在下面,可是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她如今成了太子妃,而她不过是一个王妃罢了。
以后她会成为皇后,她更是会一直屈居她之下!
姜芜眼中闪烁着光芒,姜裳瞧见姜芜带着几分讽笑的脸,也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并不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竟是那么想让她在贵妃娘娘的生辰宴上长脸。
不过姜芜想要自取其辱,她倒是也不介意叫她难堪。
她看向皇帝,道:“父皇和贵妃娘娘可要看一看?”
皇帝也稀奇会是多大的夜明珠,故而便点了点头,道:“那便打开来看一看吧。”
姜裳遵旨,将夜明珠的盒子放在了桌上,而后打开,里头便已经出了光芒。
贵妃娘娘瞧着眼前硕|大的夜明珠,身为女人,看到这样的东西,只会更为喜欢。
“这夜明珠······”她还没来得及感慨夜明珠的硕|大,便瞧见盒子里一条蛇探出了头。
“啊!”贵妃娘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往皇帝那里躲着。
而皇帝也在瞧见那条蛇的时候,面色大变,“这里怎么会有蛇?”
夜明珠还在盒子里头,皇帝虽说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却是还没失手将夜明珠打落,只是拉着贵妃娘娘往后头躲了躲。
姜裳离得也近,也瞧见了里头的蛇,顿时也是吓得面色苍白。
还是距离近的南越过去,掐了七寸,才见蛇慢慢失去了生息。
等那蛇许久不见动静后,皇帝才大怒,呵斥道:“这盒子里为何会有蛇?社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姜裳一脸不知情,见皇帝暴怒,心中也是十分不解,着急道:“儿臣,儿臣也不知道,儿臣拿的明明只有夜明珠,怎么会还有一条蛇。”
社王也是一脸惊慌,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太子,而是一个闲散王爷,皇帝对他的耐心,怕是也在他当太子时,就已经耗光了,所以他也赶紧跪下,道:“父皇,儿臣没有瞧见过她的夜明珠,都是她准备的,但谅她有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是有人陷害!又或者、又或者是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蛇,无缘无故的就进了里头,下人一时不察也是有的。”
“下人一时不察?”皇帝冷笑一声,看着社王,这个曾经叫自己因为对皇后的旧情,便总是心慈手软的南社,冷声道:“这是社王妃陪嫁之物,拿过来都是她亲自小心翼翼的拿来,如何会随意叫下人装进盒子里?”
姜裳跪在地上,见皇帝盛怒未褪,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但想到这盒子······她道:“这夜明珠是儿臣装的,可盒子却是别人拿来的,还跟儿臣说,这盒子是社王殿下吩咐拿来的,我便装了进去,许是那时候没瞧见里头有蛇,现如今到了大殿,它却是出来了······”
姜裳方才说出口,便也觉得有几分荒谬,为何自己装的时候,不见蛇出来,如今却是又见它出来了,且还是在要给皇帝和贵妃娘娘看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可能抱着装着蛇的盒子一个时辰,她心中尽是后怕。
“皇姐,若是不舍得,社王府内什么好东西没有,有何必使出这样的小伎俩?未免太过难看。”姜芜在位子上,淡笑道。
姜裳见姜芜唇角的讽笑,心中闪过一丝怀疑,难道是姜芜?
就见姜芜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些,她心中也更加确定了。
好一个姜芜,做了大庆的太子妃,就自以为能这么算计于她。
“皇上,社王妃所说的,不尽然便不是真的,社王妃与贵妃娘娘并无仇怨,又如何会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唐清懿虽说与姜裳也有过些小矛盾,但是如今人已经嫁给了南社,且说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比之姜裳,她倒是更加厌恶姜芜。
故而,她上前去,将里头的夜明珠拿了出来,观看了盒子半响。
姜芜瞧见唐清懿查看盒子时,是有几分紧张在的,不过又想到那木匠所说的,里头有机关,一般人找不到,她心中便又放心了些。
“南王妃,社王妃的盒子里有蛇,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难道你还想为她证明清白?”姜芜对唐清懿亦是厌烦,再加上先前邵明轩的事情,她许是也有所参与,故而她心中对唐清懿也是有几分恨意,见她如今竟是还想要帮着姜裳,更是冷笑连连。
“若是没有法子,还是别硬撑着了,到底也是社王妃的错,南王妃这么做,可是也有社王妃的心思?”姜芜冷笑道。
唐清懿微微皱眉,随即对贵妃娘娘说道:“娘娘,还请借您头上的步摇一用。
贵妃娘娘虽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但还是将发间的步摇拿了下来。
这步摇还是皇帝送给她的,要配她的衣裳,今日她特意穿了衣裳,配了步摇。
唐清懿则是将步摇放进了盒子里,而后将盒子盖上,不知道她在盒子上做了什么手脚,盒子再打开时,里头便什么都没有了。
贵妃娘娘有些惊慌失色,问道:“南王妃,步摇呢?”
唐清懿对她淡淡一笑,道:“贵妃娘娘别急,这可是皇上送给您的,臣妾又怎么能将它给弄丢了,马上就给您拿出来。”
她将盒子盖上,不知又是动了什么手脚,步摇又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这是······变戏法?”南社一向头脑简单,瞧见唐清懿这操作,只觉得像是自己在宫外看的戏法。
姜裳却是十分无语的瞪了南社一眼,这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