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西方列强全都受到足够的削弱,再也没有力量时候,中国才能得到真正成为世界强国的展时间!
如果要作到这一点,那就必须得有一场世界大战才可以!
关于这个世界大战的“构想”,孙纲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他深爱着的妻子马月。
现在,他所处的位置,已经不允许他轻率的让别人知道他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
对于目前中队采取的防御态势,他也没有向李鸿章等人说明理由,而李鸿章也并没有多想,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他以老父般的支持。
孙纲的目光盯在了地图上赤塔方向的位置上。
段瑞正在积极准备实施反攻作战,争取歼灭俄军的有生力量,削弱俄军数量上的优势。
关于反攻作战的战役计划,孙纲现在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细节,他并没有要求段瑞告诉他,就象张作霖的骑兵军从外蒙古方向对俄国人实施的袭扰作战,他也没有过问,而是由手下这些大将自己来进行。
如果段瑞的战役计划能够达成,这将是中国和俄国开战以来规模最大的第一场进攻作战。
“听说俄军数度进攻我军,皆遭败绩,损失惨重,”李鸿章苍老的声音响起,把孙纲的思绪拉了回来,“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如何反攻?”
李鸿章在两位军官地搀扶下走了过来。孙纲急忙迎了上去。扶老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其实我还希望俄国人多进攻咱们几次。”孙纲给李鸿章端过一杯茶。“我军火力较俄军为强。俄军攻我折损当极重。而我军损失则极其轻微。如此可消耗抵消俄军人数上之优势。比进攻作战取得地战果要更大。”
“哦?你居然是这么想地?”李鸿章喝了口茶。笑了笑。问道。“你现在这个谨小慎微地劲儿。可和当年带着一小队人马去朝鲜抄日本人地后路有些不一样啊。却和老夫当年让人指着后脑勺骂地时候有些差不多。”
李鸿章地话让孙纲想起来了自己当年弄地那一次奇险无比地“敌后登6作战”。不由得笑了起来。“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是因为军力太少。不得已而兵行险着。纵然失利。与全局无害。而现在军力充裕。而责任可比那时候要大得多了。可就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了。”
“你这么想。很好很好。”李鸿章宽慰地点了点头。“关于这一开始取地这个‘海攻6守’地方略。里面还有什么更多地说道儿没有?”
自从中俄开战后。老头子知道自己当年地军事方面地经验已经不太够用了。因此没有对孙纲地指挥行动进行干涉。但他时不时地总愿意听眼前地后辈给自己“补”一些这方面地课。以求能够跟上这个后辈地跳跃性思维。
而且,因为孙纲总能用比较浅显和直白地语言给他解释清楚那些复杂的军事理论,也是老头子总爱听他讲地原因之一。
“俄军现在所谓的攻势,其实是俄皇甚至于整个俄国的全体性错觉,”孙纲给老人解释道,“俄军人数上虽多与我军,而俄国人对我军的装备并不十分清楚,且俄人一向轻视我国我民,因此在这场战争一开始的时候,俄国人都以为他们的锐气可以抵消我民人数上地优势,凭着他们的步枪和大炮加上刺刀就能够在战场上取得胜利,他们以为只需要胆量和勇气就够了。
俄军此次无视我军地机枪和重炮的威力,而一意陶醉在进攻作战所获得光荣里。俄国人一向喜欢进攻,因此这一次晚辈就决定让他们进攻个够好了。等他们明白了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也已经晚了。”
“是啊,俄皇对他地国家和军队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而且也不明了我国的状况,所以才做出了这些错误的判断。”李鸿章点了点头,“你对国家现状和军队情况的了解比谁都要透彻,所以这场战争,我们的胜算还是比他们要大。”
老头子这一回和以前不同,对战争的胜利的信心还是相当足的。
“俄皇担心子弹耗费过巨,所以未给俄军普遍装备赛电枪,俄军同我军数次野战,此枪出现的次数很少,估计他们会把这些数量极其有限有机枪布置用于防守堡垒工事,所以我军现在动进攻的话,没有了这些机枪的威胁,伤亡和损失就会很小。”孙纲说道,“因为知道了他们的底细,所以这一次晚辈准备进行一次大规模反攻,以求聚歼俄军之有生
改变战场上的敌我力量对比。”
“是不是还是那‘守坚城,抄后路,聚歼之’的三字经?”老头子戴上眼睛,俯身看了看地图,笑呵呵的问道,“听说自从双城子战后,6军众将及军校学员无不将此三字牢记在心。”
“大体方略是这样,”孙纲笑了笑,“具体的战役计划,则是前线指挥官的参谋部具体制定后实施,我现在也不十分清楚。”
“执简驭繁,很好很好。”李鸿章赞许地点了点头,“若都象诸葛孔明一般事必躬亲,就是累死,也未必能把仗打好。”
“是啊,何况晚辈的能耐,还比不上诸葛孔明。”孙纲看着老头子说道,“有些事,还是放手让下边人去做的好。”
“话不能那么说,”年迈的李鸿章忽然露出了一个有些神秘的顽皮笑容,“至少现在,泰西诸国的那些皇帝,对你现在已经是刮目相看了,连着我老头子,也跟着粘了光。”
孙纲听了李鸿章的话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其实倒想知道,那些个外国皇帝和他们手下的大臣将军们,现在是怎么看待咱们和俄国人的这场战争的。”
孙纲不知道,就在此时,在柏林的皇家行宫议事大厅内,德国皇帝威廉二世正在向相德皮洛夫及总参谋长阿尔弗雷德利芬伯爵为的一干大臣和将军们征求他们对中俄之战的看法。
威廉二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巨幅油画肖像上,那是“铁血宰相”俾斯麦的画像。
在俾斯麦的画像旁边,赫然是一幅华夏共和国执政李鸿章的画像。
和以前身着清服的李鸿章画像不同,这幅画像上的李鸿章却是一身黑色的华夏共和国新式军服,胸前缀有双龙宝星勋章,头戴大檐军帽,上面盘绕的金龙熠熠生辉,画像上的李鸿章虽然显得比旁边的俾斯麦苍老些,但目光深邃,神态自信而从容,和以前给人的印象大不相同。
“这位老人敢于就这样挑战俄罗斯帝国的权威,果然不愧为‘东方的俾斯麦’的称号。”威廉二世看着李鸿章的画像,轻声说道。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在他的主持下,不到五年的时间,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家已经生了深刻的变化。”德国相德皮洛夫说道,“所以这一次,中国敢于向庞大的俄罗斯帝国挑战,不是没有原因的。”
“中国敢于主动向俄国挑战,是因为中国的军事力量已经不再象以前的那个‘辫子王朝’的时代那样虚弱了。”施利芬说道,“这位老人的手里现在有一支数量庞大的不同于以往任何时代的精锐6军,这支军队由一批勇敢善战的将军指挥着,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一开始没有一个总体的战略计划,他们还会取得更为重大的胜利。即使这样,我认为,中国人赢得这场战争的机会还是比俄国人要大得多。”
“别忘了,中国还有一支强大的海军,这支海军的存在也是他们敢于向俄国挑战的重要原因。”海军大臣提尔皮茨有些不满施利芬的话里对6军重要性的强调和对海军作用的忽视的“暗示”,接口道,“中国海军目前已经消灭了俄国人的装甲巡洋舰分队,将俄国太平洋舰队的主力全部封锁在了港口里,我们现在完全可以认为,中国海军已经取得了西太平洋的制海权,而这一点,是对中国6军取得的胜利的巨大保证。”
施利芬当然明白提尔皮茨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和海军大臣进行这方面的争辩,惹起皇帝的不快。
何况,皇帝的心里,也是极其盼望能够早日得到一支强大的海军的。
虽然这势必会削弱国家对6军的投入,而这一点,正是施利芬不想看到的。
“从我们在中队当中的军事观察员们来的报告表明,中队在由一位英明的统帅和一批优秀的将领指挥作战,他们在初期的‘阵地战’中已经给俄队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损失,这些损失会极大的影响俄国人以后能够采取的军事行动。”施利芬说道,“当俄国人失去了进攻的动力的时候,也就是中队反攻的开始。”
“尼基甚至试图想要掩饰他们的失败。”威廉二世轻蔑地一笑,“我真的很想知道,尼基第一次用德语讲话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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