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狼狈地从已经没有水的地下走出来,站在水塘边看着下面,水已经有了,但在王子府邸上空已经形成了一个椭圆的冰山,正在慢慢地下坠,夜色已经来临,红色的双月开始爬上地平线,原本纯白的冰山此刻也变成了血红色,外面原本围着的帝国子民竟有些害怕,慢慢地向后退去。
袁白抬头看看天上血红色的冰山,冰山并不大但足以把以这个水塘为中心,和半个王府摧毁,袁白看了一下,转过身对老管家说:“把王府的人全都集中在北面的花园里,那里的假山有一个向下的通道,开关就在一座假山的一棵树上,把树拔掉就会把通道打开,下面的空间很大,记住每一个进去的人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因为里面什么都不缺。当然若是不愿意打开门让他们出去,如果有多余的晶石和金币就分给他们一些。去吧,就这样。”
老管家并没有袁白突然的改变而不习惯,而是已然像住常一样点头行礼,转身去办事了。天上的冰山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袁白没有动,帕斯鲁尔没有动,刀疤没有动,后面的四个人也没有动,这座冰山是袁白的父亲留给袁白的,而刚才袁白在里面有一些时间,那袁白留在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
这是一种袁白没有想到的惯性思维,在那个地下空间袁白只是看到了一些父亲当会建造王子府邸的情景,所以他知道在那个花园下面有一个大型的避难场所,至于后面的六个人对他看法的改变完全是因为现在还在下坠的冰山,这种旷世奇景从来没有出现过,以至于外面的帝国子民不知谁开的头,一个个竟跪了下来,可惜袁白看不到,他的人也看不到。袁白看了看差不多,心里还算满意,没有人离开,所有的人都进到那个避难所,袁白转身也朝花园走去,但是就在这时异变再现。
原本再整体下坠的冰山被一束从皇宫方向的灰光击中,顿时四散崩裂,这可是冰不是水,袁白还没有来得及想后面的帕斯鲁尔一只手抱起袁白朝花园狂奔,后面的人也是如此,但还是晚了些,如刀剑般的冰刃从高空急射而下,这下可苦了那些还在围府的士兵和因为盲从而下跪的子民,绝大多数的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一时间鲜血四溢,哀声遍野,袁白等人也没有躲过,一小块冰刃直接穿透他的肩膀,血红的鲜血顺着袁白的身体向下流去,此时他们这些人已经快到通道口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危机之下,袁白等人竟被堵在通道口外面,不得进,帕斯鲁尔看了一眼后面的五人,六个人很是默契地抱在一起,想对于袁白他们要强壮很多,于是一个肉盾把袁白护在下面。
袁白再看到冰山崩裂的瞬间已经对这个帝国彻底失望了,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可是若是真如鱼城那样,两方势力大开杀戒,血流成河,还不说那已经开始的黑法术,袁白蹲在那里哭了,他没有想到,在这里出现这么多的事竟全部是因为他,若是他死了是不是所有的事都没有了。
终于冰山完全散开了,黑夜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充满整个帝都,帝国建国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惨局,袁白慢慢地站起来,七个人下面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除了袁白其它的六个人的背部已经成了刺猬,袁白看向皇宫的方向,眼神充满了仇恨,没有退路。
斯特早就听到他的子民的惨叫,他脸色苍白,双腿发弱,一点点地向后退去,竟无法站稳,然后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但是他身边的侍从竟没有一个人去扶他,所有的人看向这个帝国的皇帝眼里已经有了一丝的变化。
所幸这次冰刃所射向的范围太大了,而且帕斯鲁尔这六个人又身经百战,知道那里是身体的要害,所以全都是轻伤。袁白怒气冲冲一脚踹向从下面上来的老管家,老管家一头撞向一块突出的石头,血从头上流出,老管家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来到袁白的面前慢慢下跪,也不说话头趴在地面上。袁白本想再踹一脚但是旁边的帕斯鲁尔向他使了个眼色,袁白恨恨地跟帕斯鲁尔走到一边。
帕斯鲁尔看了四周轻声说道:“王子殿下莫要怪管家,这个避难所外面也有魔法的保护,所以当冰刃击下来后,自然就会启动,所以当时打不开也是正常的,所以要怪就只能怪皇宫的那位。”
帕斯鲁尔点到为止,不想多说,因为现在他也是疼得不轻,刚才王子问起那能说严重,所以王子第一脚踹出去,他就没有拦,因为若是这个老管家懂得机关的操作,定能从里面把门打开,但是这里毕竟是王子的府邸,而且这个老管家可是在这里有二十多年,说多了也不好。
袁白并没有消去心中的怒火,还是因为外面仍然不断的惨叫声。
“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一个人去告诉外面围我们的军队将领,我们现在派人出去,与那个皇帝的恩怨无关,只想救人,先救人其它的事等救完人再说,若不不同意老子就杀出去有一个算一个,这就去,就把原话说给他们,不同意,就别怪我不客气。”。
袁白从来没有说这样豪气的话,因为他已经不再忍了,即然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
老管家去传话了,但就在老管家走出府邸大门的一瞬间,老人再也忍不住了,是的,他哭了,他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若是说在外面有先皇秘密安排的人去保护,那么在王子府邸这个看起来弱不惊风的老人才是王子真正的保护神,那个此时正开心不得了的袁定风,那么牛可是这十五年来可从来不敢踏进王子府邸一步,这也是为什么撺掇斯德那个傻瓜年年来这里捣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