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是个酿酒师,我和你说,他人可好了,给我说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还会讲笑话。”
“够了!”沈之行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他现在不但想打她的屁股,还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叫做罗伯特的男人。
许轻烟委屈到眼眶都红了,拿着手指头尖戳着他的胸口,“你吼我,你竟然吼我。”
真是……头大。
沈之行看着委屈的不行的许轻烟,将她给拥入怀中,低头解释道,“我没有吼你,只不过你现在是孕妇,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孩子,又是孩子。沈之行,你走了那么多天,一回来就只在乎孩子。”
许轻烟听完他的解释,更急了,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你走,你赶紧走,我就知道,我对你的价值就只有孩子。你去另一个人女人的身边,你赶紧走。”
“另一个女人?”
沈之行有些啼笑皆非,抓着她胡乱挥舞的小爪子,怕她伤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哄着,“我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那江沅呢?”
许轻烟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说她装疯卖傻也好,说她借着酒劲发作也罢,反正,她还是问出了,心里面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江沅她只是……”
只是一个幌子,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跟自己生命毫不相关的人。
“是什么?她是什么?”
急于想要知道答案的许轻烟凑上前去,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双手使劲拽着他前襟的衣服。
沈之行看着她就像是一只急于讨骨头吃的小狗,眼巴巴地瞅着他,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想知道吗?”
“嗯,想……”
“那你亲一下这里,再告诉你。”
许轻烟对准沈之行的侧脸软软的“吧嗒”一口,“现在可以说了吗?”
“还有这里。”沈之行指了指自己的唇角,略带诱哄性的说道。
就像是看着一只小绵羊一步一步的跌入猎人的陷阱。
如果是没喝酒之前的许轻烟,也许很快就察觉到了沈之行的企图。
可是喝醉了酒的许轻烟,就像是一个孩子,总是最简单纯粹的索取着答案,从来不会想象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乖乖的凑上去,然后还用自己粉红色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口。
沈之行看她的眼神幽暗不明,闪烁着几缕她熟悉又陌生的欲望。
许轻烟亲完了以后,还娇娇软软的催促道,“你快说啊!”
沈之行凑近过去,在她的耳朵旁边说,“没有江沅,只有你,在这里。”
沈之行捉着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每一个字就像是羽毛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耳朵尖上晃动。
许轻烟歪着头想了一会,眼神微微眯着,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微红的嘴唇轻轻的嘟着,欲拒还迎。
看到她这番模样,沈之行再也忍耐不住,将她整个都抱起来,“这些问题,先不急,今天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还没有问完。”
许轻烟晃动了几下脑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有的是时间回答你,但不是现在,乖……”
小白兔一点点的步入大灰狼的陷阱里,结果会是什么呢?
就是被大灰狼吃干抹净,拆入腹中。
许轻烟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双腿之间更是像被车轮碾过一般。
她头昏昏沉沉,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该问的一点都没问出来,反倒是被……
床头柜上有一张便利贴,嘱咐道让她好好休息,他公司有事,先走了。
该死的臭男人。
许轻烟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锤了一下床头柜。
枕边已经有些微凉,看来男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感情他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睡她的。
沈氏集团的公司里面,沈之行眉梢之间带着些许的春意,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赵司澜在旁边啧啧称奇,“看样子你最近是春风得意啊。”
沈之行斜睨着他,“看样子,你最近挺闲的是吧。”
赵司澜却不理睬,自顾自的说道,“听说你昨天晚上往返f国之间,真是疯狂。身为你的私人医生,我可是提醒你一下,保重身体。毕竟在这之前,你已经连续两天晚上超负荷工作了18个小时。”
“死不了……”
凉凉的声音传过来,显然是丝毫不在意的。
赵司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你来到底是什么事?”
沈之行抬起头问道。
“你之前让我帮忙的消息有眉目了。”
听闻赵司澜的话,沈之行快步走到他面前,神情激动,“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结果能不能查出来也不一定,所以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会查下去!”
沈之行眼神看着前方,坚定而又执着。
赵司澜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叹气,“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何不好好的珍惜现在呢?”
“司澜,你懂那种痛吗?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会醒过来。”
失去了一切,从小打大平静的生活,可以依赖的家人。
赵司澜表示理解,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你让我调查江沅的事情我也查了,最近她的账目的确支出了一大笔资金,时间点也对的上。”
沈之行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沈之行从公司回来,在房间准备洗漱,衣服脱了一半,就听到门响,江沅走了进来,“之行。”
沈之行将衣服迅速的穿回去,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谁让你进我卧室的,出去。”
江沅咬着唇,看着他脖颈上一道道的划痕,那分明是欢爱之后留下的痕迹,
是谁?到底是谁?
为什么不管她最近怎么查,都查不到沈之行的出行,难道他在外面又有了除许轻烟之外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可以是所有的人,唯独不可以是她呢?
她平息了好久,才压下心中的嫉妒。
“之行,对不起,是因为你回来,太高兴了,所以我才没敲门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