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姆的办事效率很快,说好二十分钟,绝对不会多一分钟。
沈之行在看到地址后就开始驱车前往,边开边看那边发过来的信息。
唐朝,父亲是国内某知名企业的董事长,母亲是国际翻译官。
于两年前,因为猥亵被送出国。
曾经交往过一名女性友人,周子芳至今下落不明。
当看到下落不明的信息时,沈之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眼睛静之后恨不得将车子给开的飞起来。
他现在只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许轻烟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会让整个唐家陪葬。
车子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当停在发过来的地址上时,沈之行就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对着门铃开始按了起来。
在寂静的夜里,门铃声传出去好远。
而没有路灯的街道,更是衬托的这栋房子像个鬼屋一般,影影栋栋,一点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让人变的警觉起来。
唐朝就是这样的,他紧蹙双眉,听着上面的动静声,停止了翻找东西的双手。
原本以为那铃声过一会就不响了。
可是他却跟打持久战一样,一直响个不停。
唐朝暗骂一声,“”
然后看着许轻烟的卫生间,考虑了一会才出门,走之前将门检查仔细,并顺手拿了旁边的扳手。
他警觉的透过猫眼看向门外,这间别墅是他用别人的名义来下来得,平常根本就没有人过来,而且这四周空旷无人,大晚上的怎么会有敲门声。
难不成是有人跟踪他?
想到这个可能,唐朝就浑身直冒冷汗,手脚都开始发抖了,但是内心深处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让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先生,我的车在这里抛锚了,想要借你的工具用一下。”
沈之行一开口,便是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再加上外面有些黑,唐朝根本分辨不出来来人是谁。
只能猜测对方是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
唐朝的防备心放下了一半,“我这里没有工具,你赶紧走吧。”
“这里荒郊野岭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实在不行,我付钱总可以了吧。”
沈之行说完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大堆的钱,在猫眼前面晃了晃。
钱对于唐朝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他根本不会动心,沈之行这样做,只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惕性而已。
唐朝看到他大有一副不借给工具赖着不走的模样,隐晦的看了一眼底下室的方向,思考如果对方在里面呼救,外面能不能听到。
为了赶紧将人给打发走,唐朝对着外面说道,“你离远一点,我把工具给你扔出去,你赶紧走。”
“好。”
沈之行听话的往后面退了两步。
门被开了一条缝。
就是现在!
说时迟那时快,沈之行一个箭步上前,拽住手腕,将人从屋子里面给揪了出来。
唐朝有些惊恐的看向来人,在看到是沈之行的时候,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之行阴鸷而又孤冷看他的眼神就像再看死人一样,“把人给我交出来。”
唐朝一惊,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之行狠狠的揪住他的衣领,“我不会把话重复第二遍,快说,不然你就死定了。”
唐朝却笑了,看着他,“你这样就是私闯民宅,如果报警的话,咱俩还不知道谁死呢。”
“好,”沈之行看着他,“报警的事情我已经做了,相信警察应该对这里很感兴趣吧。”
听到报警两个字,刚才还有些猖狂笑着的唐朝,整个人僵了一下,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但是,这个地方绝对不能让警察过来。
“你松手!”
唐朝说着就挥舞着扳手对着沈之行打了过去,却被沈之行一个回旋踢给踢飞了,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
沈之行没有时间跟他废话,转身向屋子里面跑了过去。
找遍了整个别墅没有找到人,他回来提溜着唐朝的衣领,“人呢?”
那一脚很重,唐朝的嘴角都渗出了鲜血,他看着沈之行,嘴唇微勾,“你永远不会知道她在哪里的,因为,她已经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眼,沈之行虎目圆睁,对着他那张脸打了下去,直到打的唐朝哇哇吐出了两颗牙齿。
可他还是咬紧要关不说实话。
沈之行看他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就心急如焚的找了起来。
不可能,一定在这里,就在这里,可是到底在哪里?
直到沈之行的视线落在了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这里的设计偏欧洲风格,但是这副画画的却是水墨画。
图中的鱼全朝着一个方向游了过去,就是那里!壁炉里面。
他跑过去,摸着壁炉内壁,果然让他摸到了一个凸起,狠狠的摁了下去,一道暗门从墙壁上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几节台阶蜿蜒而下。
沈之行快步下去,走了有五分钟,就看到了一扇门。
用扳手将门破坏掉,焦急的对着里面喊道,“轻烟?”
许轻烟咬紧牙关,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守着一丝的清明。
可是她为什么出现了幻觉,她竟然听到了沈之行的声音在这边响起。
许轻烟突然抬起头,真的是他。
她知道他的声音,不会出错的。她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了沈之行焦急的站在那里喊着她的名字,顿时泪如雨下。
一直以来,所有的恐惧和委屈在此时此刻全都化为委屈。
她跑了两步,跑到沈之行的面前,然后忽的一下抱紧了他的腰,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是一张嘴就是稀碎的呜咽声,仿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沈之行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恨不得将她全身的骨头都揉碎了。
“没事了,乖不要怕我在这里!”
他伸出手将她脑袋上打湿的头发拨到脑后,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一颗心也重新落回了喉咙深处。
轻轻的吻着她的脑袋,“笨蛋,你又差一点把自己给害死。”
许轻烟哭的抽抽噎噎,有些止不住泪水,见到沈之行就像是见到了支撑自己的力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