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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上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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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饭,秋月人也倦了,但见弘历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强撑着精神,陪他玩耍。

胤禛见了,放下手中的折子,沉吟道:“苏培盛。”

“爷。”苏培盛从外间进来,躬身道。

“你带弘历回去,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是。”

弘历听了这话,嘟起了小嘴,却也不敢在胤禛面前放肆,只眼巴巴的望着秋月。

秋月虽看着心疼,究竟是没有精神了,只得低头和他小声地商议道:“以后年额娘在去接弘历过来玩,好吗?你阿玛的话,年额娘也不敢不听哦”

弘历想了想,勉强点头道:“那好吧,咱们俩说好了,以后要接弘历过来玩。”

秋月刮了刮他的小鼻子,浅笑道:“知道了。”

说着,便起身替弘历穿了鞋子,“跟苏总管回去吧,要乖乖听话,不许给苏总管添麻烦,知道了吗?”。

弘历乖乖的点头,满眼的不舍,那小样儿,看的秋月母性大发。

却还是亲自送了弘历出门,见弘历乖乖被苏培盛抱着,却不断回头看,心里也是一阵的不舍。

秋月心里清楚,若不是爷今儿在这里用午膳,她断不敢留弘历在这里用膳的。

要知道,很多食物两者混在一起,大人吃了没事,可小孩吃了,就会出问题。

她虽喜欢弘历,却也不敢担保她不会再次受那些女人的陷害。

所以,弘历是断不能在胤禛不在的时候,在她院子里用膳的。

若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便是长几张嘴,也说不清。

秋月扶着初蕊的手,打着哈欠进了内室,见胤禛还在看折子,对他含糊道:“爷,妾身累了,先去睡了。”

胤禛听了,头也不抬的‘唔’了一声。

秋月见状,换了睡袍,掀了被子,就睡下了。

初蕊替她敛了敛被角,放下了帐子,替胤禛换了杯热茶,便安静了退下了。

一觉好眠,秋月醒来时,已不知时辰。

她掀了帘角,见胤禛还在看折子,心里一阵安凉。

室内燃着淡淡的熏香,呼吸声浅不可闻,只有胤禛不时翻动折子的声音。

他拿起了一份折子,看了几行,便皱了眉头,拿笔在上面画了几笔,复又接着看。

秋月观察这胤禛认真工作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他微蹙的眉,紧抿的唇,浓墨的眸,在袅袅水汽的后面,显得有些模糊。

秋月的目光划过他的脸,慢慢下移。

挺得笔直的背,盘着的修长双腿,这无疑是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

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找不出这样内外兼修的男人了。

外貌承袭的德妃的美貌,很是俊朗。琴棋书画都有涉略,骑马射箭更是不差,最重要的是,有这么显赫的家世。

不仅出生高贵,而且凭自己的努力升到了亲王的位置。

这样的男人,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会有大把的女人追在他身后,现在后院的这几个女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秋月这般想着,心里也就有些释然了。

面对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做什么都不妥当。衣着讲究就显得浮夸,衣衫褴褛就是丑陋。沉默使人郁闷,说话令人厌倦。要问外面是否还下着雨,又忍住不说,疑心已经问过她了。

纵使在二十一世纪,像胤禛这样优质的男人,又有几个是专心不二、不留恋花丛的呢?

自己又何必这样钻进死胡同,让人不讨喜的同时,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胤禛只感觉一束打量自己的眼光,抬起头,只见秋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醒了。”胤禛低下头,淡淡问道。

“唔,”秋月就这么抱着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胤禛今儿个一下朝就过来了,连书房都没去。从这番表现来看,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这么想着,心也好受了许多。

她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只觉得脑仁有些闷,想是睡多了的缘故,便掀了被子,披了件外裳,下了床榻。

在胤禛对面坐定,轻声道:“爷前段时日不是让妾出去走走么,妾想等过几日天放晴了,便去潭柘寺拜拜。”

“唔,到时候给福晋说一声就行了。”

“嗯。”

夜间,秋月将过几日天晴了便去寺院上香的事告知了初蕊等人。

初蕊道:“主子,自从夫人那日回了府里,您好久都没见过夫人了,咱们要不要差人去年府只会声?”

秋月想了想,点头道:“嗯,额娘定会想我,只是我现下得宠,她也不好冒了这个风头过来看我。这样,你遣小林子明儿个去府里捎个话,就说过几日日头好了,我就会去潭柘寺,额娘定是要去的。”

想了想,另嘱咐道:“二嫂子有了身子,别让她出门了,就我是我吩咐的。二嫂子最是重规矩,每次额娘来看我,她都会陪着。只怕这次,我若不说,她也会跟着额娘的。眼下她身子重,额娘定会听她的。”

初蕊点头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到。”

几人复又商议了几句,待将出门后的行程到了地方该怎么玩,去哪儿赏景等等定好,也就快二更天了。

因胤禛今儿在书房睡,所以秋月主仆谈论的也颇为尽兴。

还是初蕊发觉时辰不对,忙道:“还有几天的时间呢,咱们现下也不急在一时,这都快二更天了,主子还是早些歇了吧”

秋月轻轻打了个哈欠,略带疲倦道:“不知不觉就二更天了,我说怎么这会子有些倦了呢。”

说着便扶了初蕊的手起身,行至梳妆镜前。初蕊替她褪去钗环,锦心则替秋月张罗热水换洗物什。

初蕊伺候秋月洗了澡,换了睡袍,伺候她歇了。

几日后,天放了晴,秋月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后,顺便告了要去上香一事,乌喇那拉氏自是含笑允了。

东西早就收拾妥当,秋月回了院子,带了府里的几名侍卫,携了初蕊等人,坐了马车,向潭柘寺行去。

因连着快一星期的阴雨,好容易放晴了,街上的行人便多了起来,面上似乎都带了些喜气。

锦心放下掀起的车帘一角,喜道:“主子,咱们总算是出府了,这出来一趟可真是不容易。”

初蕊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可不许在将车帘子掀起来了,若爷看到了,少不得要训斥你一顿了。”

锦心吐了吐舌头,“这不是好久都没出门了,高兴么。”

“瞧瞧你那样子,真是主子给惯得。这几年大了,规矩倒都忘了不成,越发没个正形了。”初蕊见秋月也不开口训斥,只得教训道。

秋月瞧着倒好笑,她就是喜欢锦心这性子,这个时代的女子都被束缚了太多太多。便是她自己,也只敢在胤禛的宠爱下小小的放肆一些,却不敢出格太多。

而像锦心这种性子的,也确实是少。虽然她的性子,大多都是自己给宠出来的。

锦心见秋月只含笑看着她,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自然心中知晓。忙另寻了话题,逗秋月开心。

因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路上倒也不觉得拥堵,一路很是顺畅的到了潭柘寺。

下了马车,因寺庙门前的人并不多,一眼就看见了年夫人一行人。

锦心惊喜道:“主子,夫人在那里。”秋月扶着她的手,含笑点头,款款走了过去。

年夫人见了他们,也是迎了上来,又是一阵见礼问安。

自打那日庄子离别,秋月和年夫人便没有在见过面了。细算起来,母女二人足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

甫一见面,年夫人便红了眼眶。她毕竟年岁大了,更希望儿孙满堂。

秋月虽说也感动,一来她年轻些,二来,她正被胤禛宠爱着,心境比之上次,自是不同,因而只微红了眼眶。

寺庙门前的人虽不多,到底是有名的寺庙,也有不少游人。

此刻见了秋月的模样,自然皆驻足站立。虽不敢上前,她们周围不远处也围了不少人。

秋月瞧了瞧四周,微蹙了眉。

因出嫁人了,她便没有像上次一样,面上覆以薄纱。此刻被人这么打量着,秋月生出一股被冒犯之意。

忙对年夫人道:“额娘,咱们先进去,这里这么些人,女人甚不喜。”

年夫人这才看到周围的人,也蹙起了眉头,携了秋月的手道:“额娘老了,竟忘了这查茬,在人前便有些失态了。”

秋月扶着年夫人在府里侍卫的维护下,慢慢往寺庙内走去。

听了这话,忙劝道:“额娘那里老了,同女儿走在一起,人家定会以为额娘是女儿的姐姐呢。”

“傻孩子,额娘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哪里还年轻。”话虽这么说,但年夫人的嘴角却仍是微翘了起来,显然很是受用。

母女二人慢慢走着,也不看寺内极美的环境,只轻轻交谈着。当然,因在人前,不断有人走过,便只聊一些题外话。

待进了正殿,秋月看着正殿中间供奉着的释迦牟尼佛,心下又是一阵恍惚。

只觉得时光倒流到十三岁那年,她刚踏进正殿时的场景。

然,这种愁思也不过只一瞬,很快秋月便敛了心思,扶着年夫人行至佛像前。

下跪,三叩首,秋月望着悲悯的看着世间的佛:信女年秋月,不知前世犯下何种罪孽,只愿今生报在信女身上,不要在加在我的孩子身上,稚子何其无辜,愿神佛怜悯。

一番祈祷,又诚心的磕了三个头。

接过一旁僧侣递过来的信签筒,合手摇晃。

将掉下的签捡起,只见上面题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上上签。

秋月拿着信签,走向了殿门一侧,她还记得那个神秘的老僧。

不想,此刻那里却已空空如已。

秋月询问一旁的小沙弥道:“请问,这个殿旁以前坐的那个解签的老僧呢?”

“回年施主,信德高僧已经圆寂了,为了纪念高僧,寺里便没有再安排人在此解签。施主若想解签,请到一旁侧殿,那里有人会替施主解惑。”小沙弥行礼道。

秋月听了这个消息,不免有些黯然:

人,终归是逃不开生老病死,六道轮回。

她还是回了一礼,“多谢小师傅。”

小沙弥回了一礼,便躬身离开了。

秋月回到年夫人身侧,见年夫人还跪在佛像前闭目诵经,忙将她搀扶了起来,道:“额娘这一路也辛苦了,还在门前等了女儿这么久,该歇会子了。以后在来拜会佛主,想必佛主也不会见怪的。”

年夫人起身道:“额娘现在只吃素了,望佛主保佑我年家永远昌盛,保佑月儿你以后平平安安的。”

秋月安慰年夫人道:“额娘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说着,便扶着年夫人慢慢往殿外走去。

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秋月回首,望着端坐在佛殿中间的佛主,在心中坚定道:“一切,都会好的”

“月儿,你方才得了支什么签?可有找师傅问问?”

“有,女儿这支是上签,写了句陆游的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年夫人将这句话在嘴里细细咀嚼了几遍,笑道:“这可是一支好签,月儿现在可不就是这样。先下京里都传开了,说你很得雍亲王的宠爱,竟有了专宠的势头。”

说到这里,年夫人便止了话头,两人往属于雍亲王府的厢房行去。

待两人到了厢房,一小沙弥端了上好的斋菜,秋月和年夫人谢过后,便打发了众人下,并嘱咐初蕊等人留在外间守着。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细细用着斋菜,说些体己话。

年夫人因说道:“月儿,额娘虽没去看你,但却也一直关注你的消息。前段日子,听说你回了王府,额娘这心才刚落下,就又听京里这么些传言。现在额娘问你,你可要老实的告诉额娘。”

秋月点头道:“额娘您问。”

“自打你回了王府,王爷是不是只宿在你的屋子里。”

秋月点了点头,“是。”

年夫人道:“你怎么不劝他到别的女人的屋子里去呢,咱们女人就是要贤惠,这才能笼络住男人的心啊”

秋月摇头道:“爷若主动去她们的院子便罢,爷不主动去,我可不会主动劝他。”

见年夫人不赞同的神色,“额娘,他是我的丈夫,有哪个女人能主动把自己丈夫推到别人的怀里的。”

“可你们的福晋就是这样,贤惠的很。便是额娘,不也是主动替你阿玛纳了几房小妾。你瞧,额娘不仅得了贤惠的名声,更得了你阿玛的尊重。那些宠爱也不过是一时的,若以后老了,恩宠不在,又没个好名声,势必不会得到丈夫的敬重。到那时,又该如何?”

“额娘,我虽是侧福晋,也不过是个小妾,我要那贤惠的名声干什么。”

年夫人正色道:“胡说,你虽只是侧福晋,可也是上皇家的玉蝶的,是正经的皇家媳妇。”

“名头在好听,也不过是个妾罢了。”见年夫人还想说什么,接着道:“德妃已经将女儿召进宫了,说是马上便要进几个妹妹进来了,还要找几个像女儿这样的人进府。为着这个,女儿还和爷吵了一架,遑论让女儿主动劝爷去其他人的院子。”

年夫人活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有妻子跟丈夫吵架,这个人还是个亲王。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什么,你居然主动跟雍亲王吵架,居然是你主动的”

因太过吃惊,声音有些拔高和尖锐。

若秋月这句话只是让年夫人惊讶,那接下来一句,简直就让她炸毛了。

只见自己一贯柔弱不与她人计较的女儿,夹着素菜,轻描淡写说道:“上次在庄子里,额娘回去后,女儿就和爷吵了一架,后来还是爷主动和好的。”

听到这话,饶是一贯温柔的年夫人再也淡定不起来。忙穿了鞋子,从炕上下来,坐到秋月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道:“居然还是王爷主动找你合好的。”

见秋月一脸的平静,年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第一次厉声对秋月道:“你从小额娘怎么教你的?你的《女则》都读到哪里去了?那个人不仅仅是你的丈夫,他还是我们年府的主子。你不敬着他,伺候他,居然还主动同他吵架。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年府的两百多口人,有没有想过你这个举动的后果”

秋月被年夫人有略带吼腔的话惊到了,她长这么大,年夫人从来没吼过她,便是大点声都像怕把她吓到了。

现在居然这么吼她,就为着她同胤禛吵架,这件在她看来在小不过的小事。

秋月呆愣愣的看着年夫人,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内室的动静外间的初蕊等人自是听到了,但又没有主子的吩咐,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年夫人看了自己呆愣的样子,心倏的软了下来,毕竟是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

便转了话题道:“初蕊和锦心是怎么伺候你的,竟也不知道规劝,看来是离府太久了,连自己的本分都不知道了。”

秋月却对这些话充耳不闻,嘴里只呐呐道:“额娘,您竟然吼我,从小到大您都没有对女儿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件小事,这么吼月儿。”

最后一句话说完,秋月的泪水也顺着清丽的脸庞淌了下来。

梨花带雨,煞是动人。

__________________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登不上点点,几个小时后终于进来了,我只想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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