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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缱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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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顾着秋月的肚子,轿子行的很是稳妥,没有丝毫颠簸之感。

夏悠琴跟在小轿一侧,尾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

待轿子停稳,夏悠琴忙上前打起轿帘,扶秋月下轿。

秋月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夏悠琴的手臂,进了垂花门,走上抄手游廊,往一旁东厢房慢慢走去。

台矶之上,本坐着两个穿红着绿的小丫头,一见她们回来,慌忙站了起来,蹲安行礼道:“给主子请安。”

秋月也知道她不再的时候,小丫头们躲懒是常事,毕竟不可能让这个年纪的她们一天到晚的像石蹲一样站着,便没有追究,随口道:“起来吧”

小丫头们心头松了口气,争着打起了帘笼,心中却在讶异怎么主子不去门口迎接爷,却回来了。

秋月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扶着夏悠琴的手进入房中。

秋月腆着个大肚子在炕上坐好,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接过夏悠琴递过来的茶盏,喝了几口,叹道:“昨儿个这天都还阴着,今天就出了这么大的太阳。”

她又不像其他女人身子骨好,只穿了那薄薄的春裳。

略坐了一坐,夏悠琴替她脱了外罩的马甲,秋月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一时,有风从竹林穿过,吹进屋里,秋月拿帕子掩了嘴,咳嗽了两声。夏悠琴忙关了窗子,一边躬身抚了抚她的背,一手端了茶盏,递在她的嘴边。

待咳嗽声止了,秋月吃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

夏悠琴见她好了些,便走到柜前,寻了套干净的里衣挂在屏风上,扶着秋月到屏风后头。

秋月换了身衣裳,人也觉得清爽的许多。见夏悠琴取出一套新衣裳,摇头道:“换件家常的衣裳就行了,我这番不出去了,何必穿这么繁琐。”

夏悠琴听了,便取了件米黄的常衣,一色半新不久,虽不奢华,瞧着却很舒服。

伺候秋月倚在炕上了,方收拾了那新衣,有些懊悔道:“早知道今儿这么大的太阳,就不该伺候主子穿这么多,现如今衣裳浸了汗,又吹了风,又咳嗽起来了。等会子奴婢让戴管事请王太医过来,给主子把把脉。”

“不过咳嗽两声,不碍事的。今儿早起霜露重,穿着也不妨事,哪里知道后头太阳会这么大。”秋月瞧她自责的样子,温声劝道,“今儿爷才回来,若请太医来,岂不是不太好。”

夏悠琴虽知她说的有理,想了想,还是道:“主子的身子要紧,爷必不会责备,倘若为此病了,伤了小主子更是不好。就说让王太医过来请平安脉。”

秋月想起从前萱儿生病的样子,遂点头道:“那你去请吧,我歪一会儿。”

夏悠琴取了薄被披在她的身上,斟了杯热茶放在炕桌上,往香炉里添了一把香,盖上罩子,这才出了屋里。自去寻那戴管事,商量请太医之事。

秋月不过才眯了一会子,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却是夏悠琴。

她上前扶了秋月坐起,在她身后塞了个软靠垫,让她坐着舒服点,一边温声道:“主子,太医来了,您让太医进来瞧瞧。”

秋月点了点头,她便请了王太医进来。

一时太医进了屋子,把看了脉,只开了些食补的方子,让人熬了姜汤,便离开了。

见太医离开了,夏悠琴嘱咐小丫头去熬姜汤,紫嫣紫云端了饭菜进来,待饭菜摆好,两人在一旁备置好拂尘、漱盂、巾帕。

待一切弄好,两人退下,夏悠琴伺候着秋月用饭,因说道:“方才大家都在正门候着,奴婢让太医从西边角门进来的,并没有人瞧见,其他人都不知晓,主子不必担忧。”

秋月咽下嘴里的菜,点头道:“你做的不错,能省一事就省一事吧虽说没人瞧见,只怕这会子福晋定是知道的,咱们府里什么事能瞒了她去,她可是个明白人。”

夏悠琴知道秋月素日里虽什么都不说,心里却是明白的,当下便不再开口,只细细伺候她用膳。

秋月用了膳,夏悠琴捧过漱盂,她漱了口,盥了手,用巾帕擦拭了,两人说了会子话。夏悠琴待秋月消了食,伺候她喝了姜汤,见她倦了,便伺候她歇下了。

秋月在床榻上躺着,见她正放下帐子,懒懒的开口问道:“爷回来了么?”

“方才小厮回了戴管事,说爷还没从宫里出来,想必还有一段时间,才回府上。”

“知道了。”说着便阖上的眸子。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倚修竹。

秋月伸了个懒腰,唤了夏悠琴进来。夏悠琴瞧了她的神色,笑道:“主子这一觉睡的不错,脸色好了许多。”

秋月本就嗜睡,自打怀孕以来,更甚。所以现下她睡了一个下午,也是很平常之事。

摊平了双臂,由着她伺候穿衣,道:“肚子有些不适,扶我去净房。”

闻言,夏悠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小心的扶着她去了净房。

从净房出来,夏悠琴早在一旁候着,身边跟着两个手捧托盘的小丫头。将手在盆里浸湿,打了香胰子,净了手。夏悠琴早拿着洋巾帕子,边替她擦手,边道:“爷过来了,现下正在房里等主子呢?”

秋月听了,心下一喜,扶着夏悠琴往房里走去,“你怎么不留在房里伺候爷?”

“爷让奴婢过来伺候主子,说是怕其他人伺候,主子您不习惯。”

说话间,二人进了屋子。

待丫头打起里间的帘子,就见胤禛站在屋子中间,紫嫣站在他面前,她的手握着胤禛的手。

这一幕就像一根针扎在秋月的心里,秋月只觉得血气上涌,心里蓦的一痛,就死命咳嗽了起来。

声音惊动了屋子所有的人,胤禛自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秋月。

见她咳嗽的厉害,他蹙眉挥开了挡在跟前的侍女,走到她的跟前,揽着她的肩往炕上走去,一边对着夏悠琴冷声道:“怎么好端端的咳嗽了起来,不是让你们好生照看着的吗?”。

还不待夏悠琴说话,秋月便开口道:“咳咳……不妨事……咳咳……爷坐……咳咳”

夏悠琴一边抚着她的后背,劝道:“主子您先别说话,等好了点了再说。”

胤禛看他帮不上什么忙,蹙眉在一边坐了,对苏培盛道:“去请王太医过来瞧瞧。”

“别……”秋月挥了挥手,又咳嗽了起来。

夏悠琴在一旁道:“中午才请王太医过来瞧了,说主子并没有大碍,方才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突然的咳嗽了起来。”

胤禛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紫嫣,眼里全是不满,她马上机灵的替秋月倒了一杯茶。

秋月瞧了是她,挥手将茶盏摔在了地上。

夏悠琴瞧了胤禛皱眉,解释道:“主子许久没喝茶叶水了,都是喝白开水。”说这另倒了杯水端到秋月唇边。

秋月就着喝了几口,咳嗽声也停了,只间或着咳嗽一两声。秋月瞟了一眼站在一旁满面含春的紫嫣,蹙眉道:“咳,你手里拿着洋巾帕子,就不要给我倒水了,怪脏的,咳。”

胤禛瞟了一眼紫嫣,想起秋月平时十分爱干净,闻到一点灰尘味便会咳嗽,便蹙眉道:“行了,你们下去备膳。”

“嗻。”

“是。”

夏悠琴瞧了一眼秋月,见她点头,方跟着退下了。

待屋子只有两人,胤禛皱眉道:“你说这丫头拥着不错,我才没再理会,如今这么没有眼力劲,怎么在你面前伺候,待会我让戴铎再给你挑两个人。”

秋月听了这话,心里舒畅了些,点头道:“但凭爷做主,只是她们俩……”

胤禛毫不在意道:“既然伺候不力,自然是打发了出去,只是她们伺候了你一阵子,打发出去了于你的名声也不好,就让她们去庄子上。”

秋月心下满意,便揭了话题道:“爷怎么这会子过来了,福晋不是准备了家宴,爷待会还去么?”

胤禛看了看秋月,因方才咳嗽的紧,脸上出现异样的潮红,看在他的眼中艳丽的很。胤禛心下微动,轻咳了声,端了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方道:“你现在病着,自是去不了。既是家宴,爷不去自然可以。”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诡异。抬头看向秋月,果然见她歪着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胤禛不自然的侧了侧脸,轻咳了声,在转过来时,脸色已恢复正常,淡淡道:“爷不去了,留下了用膳,待会让苏培盛去上房说一声。”

果然,秋月听了这话,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一时室内静谧了下来,秋月细细打量着胤禛,几个月的劳累,人消瘦了不少,眉心间的皱纹更深了。

秋月打量胤禛的时候,胤禛也没闲着,细细瞧了瞧,方道:“脸色虽差,身子却丰腴了许多,想是这段日子,夏悠琴伺候的不错。”

秋月嗔看了他一眼,手也抚上了肚子,笑道“是怀着这个小家伙,所以看着胖了些,刚开始他折腾的紧,那时还瘦了不少。”

胤禛道:“也该养胖一些了,瘦的紧,抱着倒像片羽毛似的,只怕是风一吹,就跟着去了。”

秋月脸色一红,睨了他一眼,朝外道:“悠琴,苏总管。”

两人进了屋子,秋月吩咐夏悠琴拿了些刚煮好的青梅,胤禛则吩咐苏培盛去上房说声晚间不去赴宴了。

两人退下,胤禛又问起方才咳嗽的事,秋月一一向他说了。当听到秋月是因为要去门口候着,受了太阳的热毒,又吹了风闹的,便不满道:“你既怀着身子,又何必讲那些虚礼,现在伤了身子,倒更不好了。”

秋月笑道:“话虽如此,只因素日我便有个清高的名,若我不去,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还是去的好。”

胤禛皱眉道:“那些妇人,就爱般这些口舌是非。”

秋月听了,心内好笑,他口中的那些妇人,可都是他的女人。旋即又叹道,他果真是冷情之人,只是不知他待我之心,究竟有几分真。

这般想着,心也渐冷了下来。

秋月却是不知,若在素日,她哪里会想这么多。只怕会在心里因胤禛选了她,而弃了其他诸女欣喜不已。现在怀了孩子,脾气古怪,想法也有些执拗了起来。

夕阳透过玻璃窗子射了进来,照在两人的侧脸,一片金黄静谧。

这时,紫嫣紫云端了食盒进来,秋月瞧了两人,又是一阵蹙眉。待两人下去,夏悠琴端了梅子进来,秋月便将她留下伺候胤禛的吃食。

两人用了膳,秋月在夏悠琴的服侍下洗了澡,正穿着睡袍倚在炕上,就见胤禛披着外袍从隔壁耳房回来。

他一边脱了外袍,一边往炕上走去,嘴里问道:“小家伙这段日子闹你没。”

说话间,人也上了炕塌。

秋月往里面挪了挪,待胤禛躺好,便倚在他的怀里,静静听着耳畔的心跳,心里一片平静。

内室的灯已被夏悠琴吹熄,只余一盏,照着一隅之地。斗室之间,气氛温馨而暧昧。

“除了刚开始几个月闹腾的慌,这几个月倒也还安分,不然我可长不了这么些肉,瞧瞧,我胖了好多。”说着,便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嘟着嘴。

胤禛觑着眼仔细端详了片刻,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不错。”

秋月睨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

不想胤禛忽的底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啃了一口,淡淡道:“这么看着爷做甚,害的爷差点把持不住。”

秋月红着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瞪着胤禛:这人,怎么出去了小半个月,就又变了。

胤禛看着她红着脸的样子,心下微动,顿生缱绻旖旎心思。原本只是逗着她顽儿,哪里知道她对自己这般有吸引力。

胤禛却是高估了男人的定力,便是他不重口腹之欲,但在外几个月,没有发泄过,哪里经得起秋月的撩拨。

不由将手从秋月睡袍的衣摆处伸了进去,只感到手掌经过之处,凝脂温润滑腻,俯首看去,脖颈粉白蝤蛴。

秋月身子微微颤抖,横了胤禛一眼。

不料看在胤禛眼中,佳人眼似水杏,别具一种妩媚风流。

胤禛心下更热,低头往秋月的脖颈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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