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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说吧,想要如何?
一路的花香,随风摇曳!
经过三日的忙碌,云绾歌的心倒稳了不少!
凭什么,是个人都敢要求她做这做那的?
既然这么用的着她,那她就有这个资格提自己的要求啊。
她脸上含着自信的笑,一径来到清风苑。
宽敞明净的屋子里,夜明珠的光辉,让人瞬间像进入了另外一个明亮而奢华的世界。
薛珩在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用餐。
经过允许,云绾歌捧着木盒,走了进来,“王爷,您要的药,已经炮制好了。”
“嗯。”薛珩使了个眼色,云绾歌便将木盒放在桌子上,并且体贴的打开盖子。
薛珩淡淡的瞟了一眼,眸色微沉!
云绾歌会意,“抱歉,三天时间实在太紧。我只能将药制成这样。”
不像之前,她的药全部炮制好精炼成药丸,如今,只能做成小药包,需要的话,他要么自己熬煮,要么再花时间精心炮制。
“罢,下去吧。”薛珩也知情况属实,没做刁难。
云绾歌却伫立不动,“王爷,您要的药,我已经给您配好了。那么,您答应我的事”
“和本王讨价还价?”薛珩放下筷子,抬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云绾歌迎着他的视线,笑道,“王爷说笑了,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啊!不过,王爷也该体谅我担心爹娘的心。若再不知晓他们的下落。我怕会神思恍惚,届时影响了王爷的计划,就不大好吧。”
“说吧,想要如何?”薛珩嗤笑,这么点的丫头还敢跟他兜圈子了。
云绾歌耸眉,眼睛亮晶晶的,“王爷自然是知晓我爹娘的下落的。这样吧,就请王爷代为传个话,让我爹写封信给我,就算报个平安吧。”
话落,她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他。
原以为这厮不会答应,或者,总会想点子刁难一番,可万没想到,薛珩略一沉吟,便爽快应了,“本王念你一片孝心,准了!”
“多谢王爷!那我就等着了。”云绾歌浅笑盈盈,言外之意,其实也就是,若看到爹娘平安信,她便配合他的行动,若不然,什么采花贼,什么阴女,干她何事?
薛珩点头!
“王爷慢用,小女告退!”事情解决,云绾歌出来时的心情好多了。
就连瞧着门口那座黑面门神,都能报以友好的一笑。
霍渊见鬼似的望了她一眼,随即,就听见屋里王爷的唤声。
“王爷!”霍渊进来,侍立在侧。
薛珩手里拿着木盒,那上头的气味,让他很是不悦。
没错,这装药的盒子,被人动过手脚了。
自从云绾歌将木盒拿出来的瞬间,他就瞧出来了。
开始,他怀疑这丫头,不过,转瞬就打消了这念头。
这丫头虽然乖滑,但是,还玩不了这种阴暗的心思。
就如那晚,明明想对他下药,结果还害的自己
想到那晚温泉池里的一幕,薛珩神色有些不自然,幸亏戴着面具,也无人瞅见。
“伺候在小八身边的是何人?”他将盒子放下,沉声问。
霍渊回答,“是一个叫大凤的奴婢,她们是同一日进府的。”
“哦?”薛珩不觉眯了眯眸子,想起那晚遇到的刺客。
当然不是云绾歌这种没经验的小菜鸟。
那晚的刺客,后来被他的暗卫伤了,逃了。
他一直怀疑此人就潜藏在他这府里。
“抓起来。”薛珩声音骤冷。
霍渊有些狐疑,不过,还是声音笃定,“是!”
可转身的瞬间,薛珩却叫住他,“慢着,让花嬷嬷去。”
顿了顿,“找了理由,别惊动了他人。”
“哦。”霍渊一脑门子的黑线,什么他人啊,那院里,除了两个干杂活的婆子,就大凤和那丑奴了。
所以,王爷是怕惊动了那丑奴?
王爷竟然如此体贴人了?
想想,霍渊都心疼的慌!
待霍渊立刻,薛珩才将这木盒里的药尽数拿了出来,木盒直接从窗户扔进了后院的那座小水塘里。
木盒上沾染了毒,一种无色无味的毒,此毒,会让他的伤口难以愈合,甚而出现溃烂恶化的情况。
他也是看到这木盒上,有一处的颜色与其他地方差别太大,才发现的。
想来,此人下毒时,太过匆忙,忘了此毒对木盒的腐蚀
而他,自小就生活在阴暗里,对这种伎俩,早已见惯不怪。
再打开一那小袋的药包,每一药包里头都是一味药,对他的伤,用处很大。
看来,这丫头留着,还是有些用处的!
静谧的光线下,薛珩唇角溢出一抹悠长的笑意。
彼时,云绾歌回到住处,只有两个婆子,却不见大凤。
问了,说是花嬷嬷找大凤去别的院子帮忙了。
云绾歌也不疑有他,毕竟,她现在这薛珩跟前,啥都挑明了。
所以,那层所谓的王爷的女人,其实也是不存在的。
既然啥都不是,人家自然不会再派个丫鬟来伺候了。
不过,如此也好。
毕竟,她很快就会离开,大凤跟着她,也没啥前途的,倒不如现在就分开,也省的处的多了,感情深了,又不舍。
两个婆子给她送来了晚饭。
虽不算很丰盛,但一大碗的米饭,一荤一素一汤,也足够她吃的饱饱的。
饭后,她在院子里散了会步,消了消食。
觉着身上有些痒,尤其是胸口那里。
低头,朝身上一闻,衣裳都有味儿了。
想着这几日忙着配药,她简直疯魔了一般,也顾不上洗漱换衣的。
现在,总算可以歇口气了。
吩咐了两个婆子,拿来了热水,将浴桶倒的满满的,她这才脱了衣裳,钻到水里,便要好生洗洗。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那样舒爽,直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哼哼出声!
“君若天上云
侬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
映日御风
君若湖中水
侬似水心花
相亲相恋
”
哼着不成调的歌儿,她快活的很,可突然,胸口有些刺痛,她猛地睁开眼睛,就瞧见,那一片雪肤上,有着细细的红点,虽比那日大片红肿破皮的样子好了些,可仍旧触目惊心。
该死,这到底怎么弄的?对什么过敏了?可为何独独这个羞羞的地方?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团黑乎乎的画面,不甚真切。
罢,赶紧配点药膏抹抹,可别发炎留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