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宫漓歌在温暖的阳光中苏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开始了新的一天。
身边早没有容宴的身影,想着昨晚两人比起往常更为亲密的互动,宫漓歌白皙的脸颊还在隐隐发烫。
直到现在她仍旧看不明白容宴对她的感情,昨晚他分明动了情,那样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动自己。
容宴究竟在等什么?
手机“叮”的一声推送了一则新闻,宫漓歌扫了一眼,这种娱乐头条她本没什么兴趣,然而这一条却是不同。
上面赫然写着“豪门阔少和弟妹偷腥”这样辣眼睛又浮夸的字眼。
点开消息一张堪比泳池写真的照片赤裸裸的出现在她眼前。
正是景旌戟和金玉颜。
这个结果宫漓歌毫不意外,景旌戟当着所有人面救下金玉颜的时侯她就预料到后果。
一旦有心人拿去大作文章,吃亏的不会是金玉颜,而是景旌戟。
果不其然,今天两人就出现在了头版头条。
来到客厅,容小五正在大骂特骂:“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非要对这个女人恋恋不忘?
论起来这女人还不如小嫂子的一根手指头,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容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搭话。
“哥,要不你动手吧,你不动我动也行,想我景哥也是风流倜傥的优秀男青年一枚,却非要在她这棵树上吊死,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将我四哥迷惑。”
“哥,你说她是不是狐狸精转世?都嫁过一次的人了,你说她还有什么吸引力?”
“哥?”
容小五说了半天无人应答,仔细一看,容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有听我说话吗?哥?”
容宴慢半拍的抬起头,显然没将他的话听进去,气得容小五伸长了脖子,活像是只大白鹅。
宫漓歌一袭白色长裙搭配着披肩长发出现,犹如希腊女神温婉又高雅。
随着她的出现仿佛连阳光都变得明亮了许多。
容小五忍不住道:“金玉颜但凡有我小嫂子百分之一,我倒也能想的通,她金玉颜也配?”
宫漓歌一眼就看到了轮椅上静坐的容宴,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衬衣,五官线条在阳光中显得格外温柔。
鸦色长睫朝着宫漓歌的方向扫来,犹如高山雪一眼万年。
“咚咚……”
宫漓歌听到了自己不规律的心跳声,突然想到今天那新闻下花痴少女们对景旌戟的评论。
哥哥杀我,我可以。
容宴眼波淡淡,紫色双瞳碎星点点,“让人上早餐。”
容小五一屁股坐到宫漓歌身边,“小嫂子,那金玉颜是不是很恶心?瞧瞧这照片,整个人都快倚到四哥怀里了。”
“食不言,寝不语。”容宴冷眼扫来。
“哥,我又没吃饭。”
“我的意思让你不要打扰阿漓用餐。”
容小五:“……”
恋爱的酸臭味。
“小嫂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当局者迷,要破局,只能从里破。”
“小嫂子,你的意思是……”
“多说无用。”
宫漓歌还没有用完餐景旌戟就主动负荆请罪来了,“宴哥,我错了,那种情况下,我没法有理智。”
容宴沉默,景旌戟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递给宫漓歌,“小嫂子,我没救你,你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容小五撸起袖子,“四哥,你说你好好一个优秀男青年,干嘛要想不开,非要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小嫂子要真出点事,你要怎么负责?”
景旌戟抿嘴不答,这事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是,我知道我错了,没有下次。”
“你错在哪?”一言不发的容宴这才开口。
“没有第一时间救小嫂子,宴哥,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砰”的一声,容宴竟然徒手拍碎了一旁的玻璃小几。
“错。”
“宴哥……”景旌戟知道这次拂了容宴逆鳞,他比想象中还要愤怒,“你罚我吧。”
容宴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你第一意向救谁那是你的自由,这一点你没有错;
喜欢一个人用情专一,多年难以释怀,这也没有错;
你错就错在那个人已经嫁为人妻,这些事是你该做的?”
容宴很少会干涉别人的私事,这是第一次。
景旌戟语塞,仓皇解释:“于情于理她是我弟妹,我救她只因她是景家的媳妇。”
容宴不喜争辩,“是什么原因,你心知肚明。”
容小五说话就难听多了,“四哥,她就是个白莲花,当年嫌弃你没钱,现在又后悔了想要找你,这种水性杨花,在荣华富贵边缘反复横跳的女人,你就……”
“她不是那样的人。”景旌戟直接打断,“虽然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相信她的为人。”
“四哥,你……”
宫漓歌阻拦容小五:“这事就到为此,小五你别说了,景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容小五欲言又止。
景旌戟主动解释:“小漓儿,我代她给你道歉。”
“这倒不必,景爷,朋友一场,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不该沾染的人别沾。”
景旌戟也不傻,宫漓歌不多说什么,也不代表她对金玉颜没有成见。
“是,我知道了。”
“这次的新闻你怎么处理?”容宴抬眼看她。
“应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放出的消息,找人压下来就是。”
容宴紫色双瞳掠过一抹冷色,并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景旌戟离开,容宴才开口:“去查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容小五憋了一口气,“我看他已经走火入魔了!小嫂子,还是你说的对,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说什么。”
“我和宴哥哥一样的看法,这件事很复杂,或许是金玉颜为了逼宫故意放出的消息。”
容宴的眼波流转,嘴角忍不住因为宴哥哥三个字多了一抹弧度。
“逼宫?那女人还想嫁给景四哥不成?沃日,不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吧!她都嫁了一次!”
宫漓歌摇头,“永远不要低估人心,麻烦的不是金玉颜,而是景爷,他看不清金玉颜,迟早都会被金玉颜钻空子。”
“那怎么办?这女人心机太深了。”
宫漓歌沉沉道:“不怕她不动手,就怕她继续隐藏,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