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对自己体贴入微的丈夫却是当着她的面火辣的吻着另外一个女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他的动作大胆又轻佻,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你们!”
金玉颜拿起手机想要将这对狗男女拍下来,她要告诉所有人景枫的假面。
景枫紧紧拽着她的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捏得生疼。
“想做什么?”
“景枫,你这个伪君子!”
妖娆女人暧昧的将景旌戟嘴上的口红抚去,“金小姐何必这么生气,你不也占着景太太的头衔,一边肖想着别的男人?谁又比谁高贵呢?”
“哦,我倒是忘记了,像是金小姐这种自诩仙女的人,你在乎的从来只有自己的利益,又怎么会顾及别人的心情呢?”
景枫松开她的手,“签字吧,你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正如你说的,我们没有经济牵扯,只要我同意离婚,你分分钟就可以离。”
金玉颜在宫漓歌面前说的大话反而成了掣肘她自己的囚笼。
她满脸眼泪看着景枫,“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是我心有旁骛,我嫁给你的时候分明是完璧之身,这些年我也只有你一个男人,我没有背叛你!”
景枫伸手温柔的抚着她的眼泪,像是过去那样,金玉颜甚至以为他回来了。
然而他说出口的话却是:“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干净的份上,你以为我会碰你?”
身边的妖娆女人补充了一句:“忘了告诉你,和你的体验真是糟糕透了,要不是为了做戏,枫连这个家门都不想进来,更别说碰你了,给你个忠告,在外端着也就罢了,女人在床上还端着那就没意思了。”
金玉颜所有的自信被人踩得粉碎。
“你算个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竟然也敢对我这样说话。”
金玉颜暴跳如雷,伸手就要去打那女人,还没有碰到人家就被景枫抓住了手,“金玉颜,不要给脸不要脸!”
过去对自己关怀备至的男人一去不复返,金玉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景枫,我才是你老婆。”
“很快就不是了。”景枫将离婚协议放到她面前,“签了吧,收起你的自以为是,我们没可能了。”
那女人伏在景枫胸口,“金小姐,签了吧。”
金玉颜泪水一颗颗落在黑白分明的离婚协议上,“景枫,这几年你对我难道都是假的?”
“真是傻得可爱啊,金玉颜,如果我真的对你有兴趣,会几个月才碰你一次?你不是自诩很了解男人,那就该明白我这样年纪的男人需求有多旺盛。”
“你说不想要孩子,让我做措施,天知道,你在床上和死鱼没什么区别,说真的,我是真不想碰你。”
“我对你是真是假,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是真还是假?”
“好聚好散吧,签了字,离开这,我们再无瓜葛。”
景枫的每个字都像是杀人刀,一刀又一刀捅在她心里那处最柔软的地方。
“如果我不签呢?”
“不签?我就把你说的话公布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金玉颜有多恶心,虽然你现在名声也不怎么样,要是再加上这一条,你会被人骂成什么样?”
景枫手指把玩着女人的发丝,身上没有半点过去的影子。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还日日在我面前做戏,你究竟图什么?”
“为什么呢?”景枫喃喃道,“大约是觉得你有趣吧。”
有趣?竟是这个答案。
金玉颜自嘲一笑,含泪签下离婚协议,用力往景枫面前一拍,“你我两清。”
身边那女人露出笑容,“签了字你就不是景太太了,这栋别墅以后就是我的了,你的东西是自己收,还是我让人打包了丢出来?”
金玉颜没想到景枫竟然做得这么绝!
竟然连她住的别墅都要让她搬走。
她流着眼泪看着景枫,“这里是我们的婚房,就算你陪我的时间短暂,这里也留下了我们美好的回忆。”
景枫抚过她的泪痕,声音轻轻道:“对我来说,这里可不只你一个女人的回忆。”
温润的人,说着最绝情的话。
金玉颜想到这女人也能指纹解锁,瞬间想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有一次她回来,景枫刚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床上凌乱无比,她还觉得奇怪。
原来……
“你混蛋。”金玉颜扬手便是一巴掌甩到景枫的脸上。
景枫没有躲,看着她含泪狂奔摔门而去。
女人像是蛇缠绕在景枫身上,“怎么?心疼了?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了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
“呵,开什么玩笑……”
景枫俯身将女人压下,“我喜欢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只不过是……”觉得金玉颜和自己太相似罢了。
两个同样戴着假面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如今假面破碎,这段畸形的婚姻也就碎了。
“连枕边的人都算计,我都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
“不要忘了,我娶她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如果她不是景旌戟的前女友,我怎么会结婚?心?那种东西不过是累赘。”
“恭喜你,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中。”
景枫冷冷一笑:“还差最后一步。”
“将她刺激成这个样子,你确定她会去找景旌戟?”
“我太了解她这个人,自尊心高过一切,尤其是金家已废,名声全毁,和我离婚,她所依仗的人和事都没有了,天之骄女的她怎么会甘于普通人的生活?
我将她逼迫到这个境地,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方设法和景旌戟重归于好。”
女人吻着景枫的耳朵,“这样一来就彻底落入了你的圈套,不过那景旌戟已经知道她的为人,你觉得他会接受她?”
“我那位哥哥表面洒落,其实啊……骨子里就是个死心眼,放心,金玉颜有的是手段,对付他绰绰有余,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鱼饵已经放出去了。”
女人呢喃着:“狡猾的猎人啊……谁能想到这场局你布了这么多年,不惜连婚姻都交付出去,枫,你狠得让我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