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抖动着。
宫漓歌隐约觉得不对劲,便在此刻她看到了主治医生滑落的袖口出,一串特别黑色手钏入眼。
白与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手钏实在是太过特别,特别到全世界仅此一件。
因为这是自己送给容绥的啊!!!
所以站在这的人不是主治医生,而是容绥!
那里面也不是普通的对比剂,是让妈妈永远都醒不过来的药剂!
宫漓歌不敢惊动容绥,只得出声打断:“主任稍等,我可不可以近距离观摩?”
宫漓歌也是易容的,所以容绥并不知道是她,只当她是普通的小护士。
他推了推眼镜,“当然可以。”
因为她今天也走不出这个房间!
宫漓歌的心脏在狂跳,她知道容绥身份非比寻常,可她没想到他会介入这件事。
她很清楚容绥此刻心里在计划着什么,在她前面等待着是地狱。
饶是如此,她也必须要勇往直前。
宫漓歌面色竭力维持着平静,不想让容绥发现她的计划。
近一点,再近一点她就可以抢下他手里的针剂。
“主任,今天的对比剂可不可让我来扎?”
“那可不行,殿下身份尊贵,还是我亲自来。”
“那好吧,能跟在主任身边学习也是好的。”
“好好看好好学。”你们的殿下是怎么悄无声息死在这里的。
“好。”宫漓歌口中答应着,手上却是飞快的出手,一把抓住了容绥的手。
镜片后带着寒光的眼睛看向她,“你这是做什么?”
两人手上在暗自较劲,宫漓歌毕竟是女人力气不如他大。
“启用b计划,直接杀了爱尔莎。”容绥冷冷吩咐着助手。
原本让爱尔莎悄无声息的死亡,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脱身。
现在被这个小丫头发现了,他不想夜长梦多,只得换种方式。
小助理手中出现了一把尖锐的手术刀,而爱尔莎伤痕累累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
宫漓歌立即松了手,拔出绑在大腿内侧的手枪,毫不留情朝着助手射击。
“你敢动她一个试试看!”
也正是她自己的声音,容绥当即便反应过来,本来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宫漓歌。
“是你。”
宫漓歌的枪声传出去,宫斐当即就带人冲了进来。
与其同时宫漓歌退了一步,正好被容绥劫持,她很小声在容绥耳边道:“走。”
“殿下!”
数十道枪口对准了两人,宫斐赶紧下令,“别开枪!”
好在爱尔莎平安无事,小助理死在了她的面前,鲜血染红了她的脸。
“放了她,我放你一条生路。”她冷冷开口,眼里迸发出冰冷的光芒。
容绥却是淡淡开口:“我要一架直升机,否则我就杀了她。”
这人能悄无声息潜入到这里,说明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极有可能他就是爵斯手上最后一把锋利的剑。
必须要将他留在这里才能以绝后患,可他手里却挟持着宫漓歌。
他们还没有相认就成了人质,若是宫漓歌出事,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原谅自己。
宫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个是他深爱的女人,一个是他愧疚多年的女儿。
爱尔莎毫不犹豫开口:“照他说的做。”
“不可以殿下,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不过就是一个护士,她的命怎么及得上殿下您的命?”
那人才说出这句话,宫斐猛地朝着他看来。
“你没听到殿下的命令?”
“……是。”
宫斐目光凶狠的朝着容绥看来,“你想要人质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我来换她。”
宫斐在这里的身份是公主丈夫,更是手握重兵的少爵,用他当然比一个小小的护士要强得多。
容绥冷笑一声:“堂堂少爵居然要来替换一个小护士,这让我更加好奇这位小护士和你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
宫漓歌心脏一紧,难道他知道了?
“是你的小情人吧?”
宫漓歌:“……”
宫斐:“……”
“废话少说,直升机给我准备好,她就是我的人质。”
宫漓歌心中明白容绥是不会伤害她的,不然在刚刚他已经开枪了。
她对宫斐做了一个口型:放心。
宫斐只能眼睁睁看着宫漓歌被带上了直升机,他下达紧急命令,派出数架飞机追了过去。
他也很想追过去,却又怕这是别人的调虎离山,爱尔莎现在这么虚弱,不能没有他。
可宫漓歌怎么办?
爱尔莎紧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悄悄道:“放心吧,歌儿不会有事,她是心甘情愿当那人的人质。”
宫斐震惊了,“什么?”
“她应该和那人是熟识,那人在听出她的声音以后也没有开枪,歌儿应该不想让他死,才会故意露出破绽让他走。”
宫斐大无语,所以他紧张担心了半天,他女儿在他面前演戏呢?
爱尔莎却是脸带笑容,“咱们的女儿真的长大了,要不是她及时保护我,此刻我已经死了。”
宫斐老脸一红,这人堂而皇之的出现,不就是讽刺自己的安保工作很差劲?
“我竟然让他在眼皮子下面溜进来了,还好你没事。”
爱尔莎温柔的握着宫斐的手,“趁此机会可以将我身边的眼线全都拔出来,这不是一件坏事,我没事,让人将歌儿接回来吧,他不会伤害歌儿的。”
“好。”
万丈之上,宫漓歌气定神闲的开口:“你打算掐到什么时候?”
有些日子没见了,这丫头宛如浴火重生,和过去判若两人。
要不是及时听出她的声音,容绥真的差点杀了她。
“小丫头,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容绥的手指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只要我一用力你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大概就是被偏爱的人永远都有恃无恐吧,宫漓歌肯定道:“你要杀我刚刚就已经开枪了,不是吗?”
容绥败下阵来,松开了她的脖子,“你变了。”
宫漓歌轻轻一笑:“五爷,好久不见。”
一声好久不见让容绥恍如隔世,仿佛在他面前的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