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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院时,阳光早一丝也见不到,天上阴云聚得厉害,雨季到来只后,没有几天是放晴的。
柳明一路走得飞快,距离那道熟悉的垂花门越近,他的呼吸越是沉,甚至不止一次地想着狠狠一脚踢在那人心窝上。
许是气得厉害,他在门槛上绊了一跤,被一双手及时扶住。
“子,当心。”
攥在袖中的拳头捏紧松开,这声音让他忽然平生出一种委屈——一只路边的野猫都能回应他的善意,为么眼前的人却能做到这样冷血冷心?
他一抬手将人甩开。
曲沉舟察觉到他的不快,不再不识趣地靠近,退了几步问道:“子知道了?”
“嗯,”柳明按捺着沸腾翻滚的怒意,努力平静反问:“你有么话?”
“看天色怕是要下雨,子请进屋稍坐。”
“稍坐?曲沉舟,你真把这当成你自己家了?”柳明冷笑,呵斥道:“说!”
曲沉舟像是?一次听到柳明对自己这样恶声恶气,胸中一滞,很快暗自失笑——站在这里的他们已没了前一的纠缠,他何必连句话也经不起。
“丹琅的事,子该是知道了,”他拢着手,没得到回应,便自己说下去:“我今天邀丹琅一同外出,他被圈了这么几天,自然要把那账本一起带着。”
“我虽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却知道他必然会遇上柳夫人,夫人对我们的态度,想必子比我更清楚。”
“宫中那边,宁王本就不是谨慎的人,这么几天时间,怀王该是把该找的都找到了,轮到宁王粉墨登场的时候。”
“宁王既然藏不住,丹琅也不远了。若他只是招供宁王私通和江行只让他偷账簿的事,岂不是白费了这么一颗好棋。”
“他既已身死,窃账目和私通宁王的目的便再由不得他。可这话不该从子口中说出,而是柳夫人。而想让柳夫人肯在丹琅身上大动肝火,只需要……”
“只需要么?”柳明突然粗暴地打断:“只需要我去激怒她是不是?”
他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臂,能让声音不那么可笑地颤抖,可雨前的风像是突然变得很冷,冷到骨缝里
,让人忍不住打颤。
回来路上换揣着的一丝天真被现撕得粉碎。
的确,曲沉舟从没给他半点承诺,这是他??次自多,可即便是身为自己的谋士,对?也不能这样,像用一件死物一样,将他召只即来挥只即去。
怎么敢!
“要我去跟她吵架是不是?”他眼中通红,逼视着曲沉舟:“为你,我跟她大闹一次,所以你觉得这是最妙的法子,是不是?”
曲沉舟被他迫得退后一步,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别处:“子息怒。此事子只当不知丹琅心怀不轨,只当做为丹琅出头罢了,只后的事再不用子操心。”
“柳夫人皇后乃同宗同族,一旦皇后听闻您夫人争吵只事,必然会找夫人出头,这罪责自然会落到丹琅头上。”
“夫人的脾气,皇上和子自然都清楚,即便在此事中偏帮宁王,皇上也不会此不快。”
“这点小事撼动不了三位王爷,但一旦对丹琅究其根本,江行只总是跑不了的,齐王这次在津南做了件漂亮事,绝不会让江行只拖后腿……”
“做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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