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曆了這麽一個小插曲,感情就不經意的爆發出來,達到了一個小高朝。
呂青曼內心有愧,思忖了一陣子,暗下決心,豁出了臉皮不要,紅著臉撒嬌道:“老公,你剛才不是說繼續嗎?現在還……還要不要……”
李睿麵對張子豪這個對手的時候,對方的一切條件要麽不輸於自己,要麽遠勝於自己,心理壓力還是相當大的,自己唯一比對方強的,就是自己獲得了青曼的芳心,饒是如此,心裏卻也不怎麽踏實,要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尤其對於感情,很多女人都能做到說翻臉就翻臉,說分手就分手,自己遠在青陽,而張子豪卻近水樓台,若是他開足馬力催動水磨功夫,整天死纏著青曼不放,不是有句古話說的好嗎,“烈女怕纏郎”,還真是擔心她變心,此刻聽到她的暗示,心中也是一動,幹脆,就趁今天這個好機會,跟她行了夫妻之禮吧。不管如何,做了夫妻就比不做夫妻要親密一些,感情也更經得起考驗。想到這兒,暖昧的說:“當然要啦,不要怎麽行,讓我做你真正的老公吧。”說著將她橫身抱起,往臥室裏走去。
呂青曼陶醉在愛情所帶來的幸福裏麵,羞澀的閉上了眸子,等待著最激動的時刻來臨。
倏地,她想起了什麽,揮舞四肢叫道:“等等,先把我放下來。”李睿笑道:“你要跑嗎?”呂青曼羞道:“我是你老婆,跑什麽跑?你趕我我都不跑。”李睿說:“那你下去幹什麽?”呂青曼嗔道:“哎呀,你就放下我吧。”李睿就笑著把她放下來。
呂青曼雙腳落地後就把他推開,走回客廳,拿起張子豪送的那束花就往門口走。
李睿奇怪的問道:“你去幹嗎?”呂青曼說:“他送的我嫌惡心,扔掉它。”李睿笑著追上前,把她攔住,道:“把對他的厭惡藏在心裏就行了。至於他送的東西,你就照單全收,不要白不要。這花多香啊,就留在家裏吧,清新下空氣也好啊。”呂青曼哼道:“我不願意跟他有一絲一毫的瓜葛,必須扔掉!你喜歡這花香,下次你給我送啊,嗬嗬。”這話說得李睿有些慚愧,人家張子豪為了追求她而送花,自己這個準老公卻很少想過這種浪漫勾當,難不成,自以為已經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不對不對,絕對不是,應該是自己骨子裏缺乏那種浪漫因子吧。
呂青曼把花束放到門外,把門關上,自言自語的說:“過會兒下去的時候把它扔到垃圾箱去。”說完抬頭看向李睿,跟他對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上又現出莫名的羞紅。李睿嘿嘿笑著撲向她,道:“這回總算沒事兒了吧,快讓老公吃你……”
此時,在呂青曼家所在小區門口的路邊,停著一輛銀灰色的奔馳轎車。
張子豪坐在駕駛位上,正在打電話:“……考慮到他身份特殊,對於你的團隊來說,調查跟蹤難度很大,因此,事成後,我會多給你一倍的報酬。”電話彼端一個男子發愁的說:“不隻是難度大,還可能有生命危險啊。”張子豪耐著性子冷冷的說:“他又不是什麽黑社會老大,也不是殺人犯,你們怎麽會有生命危險?”那男子笑嘻嘻的說:“好嘛,按你說的,他是青陽市委書記的秘書,那可比黑社會老大還恐怖啊。萬一我們跟蹤過程中被他發現了,他指使當地警方把我們打死,我們不就冤枉死了?有難度,有難度啊。”
張子豪怒道:“你有沒有職業道德?你們在跟蹤過程中被他發現,算是你們失手,是你們自己的責任,關我什麽事?我掏錢雇傭你們,隻需要結果,其它任何責任我都不承擔。”那男子歎道:“別激動,別著急,慢慢談嘛。我這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叫你給的這個人物來頭太大呢。”張子豪冷冷的說:“康經理,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你玩的這一套我也見過,你跟別人玩也就罷了,跟我張子豪還玩這一套?你不就是想多要點錢嗎?我剛才已經主動給你加了一倍,你還想怎樣?”
康經理笑道:“不是錢的問題,錢給得再多,也要能賺到啊。你給的這個任務難度委實太高,我們團隊很可能需要全體出動,一個團隊,四五個人,人人都要吃喝拉撒睡,唉,還算是異地出差,這費用花銷多得不敢想象哦。”張子豪哼了一聲,道:“好吧,我就再加一倍,一共是三倍價錢。可我也要事先把話說明白,你別拿了錢不辦事,你要是找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嘿嘿……”康經理笑道:“放心吧,要是找不到那小子在外麵鬼混的證據,那我就一分錢不要!”
打完這個電話之後,張子豪側過頭,望向小區門口,嘿嘿冷笑,自言自語的說:“李睿,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還有青曼,等我把姓李的踩下去以後,你還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哼哼,我張子豪看上的女人,又有哪個得不到了?”
與此同時,在團省委大院的家裏,宋朝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暗想,呂舟行早上就答應見小睿了,可是這都下午兩點多了,怎麽小睿那裏還是沒消息傳過來?是見了還是沒見,總該回個話吧?
說起來,宋朝陽被提拔擢用,最開始要源自於省的書記黃新年一個人的提議,因此,把他歸到黃新年的人馬隊伍裏麵,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既然如此,他就不應該再對呂舟行的意見如此看重。他本來也不像現在這樣看重呂舟行的意見的,可是既然靈機一動已經讓李睿去試探那位老大的看法了,心裏或多或少都會加以關注。因此,李睿過時不回丁點消息,讓他很著急。
不過,他心裏也明白,李睿生性謹慎仔細,如果呂舟行給了什麽重要指示的話,他肯定一早就回了電話,既然到現在都沒回信,那就是呂舟行沒給出什麽指示,或者給出的指示不太重要。
在官場,有的時候,沒有消息就是一種消息。
“唉,我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再等等吧。”
他可是不知道,此時的李睿,正在跟呂青曼卿卿我我,早就把呂舟行做出的重要指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臥室房門緊閉,窗簾也都拉上了,沒有開燈,屋裏的光線比較昏暗。不過,這正適合某種私防事的發生。
兩人正在親密無間的討論孩子問題,不時親吻彼此,就在此時,李睿的私人手機響起了震耳的鈴聲,伴隨的還有震動。
呂青曼輕輕踢了他一下,道:“先接電話。”李睿嗯了一聲,從兜裏拿出手機,坐起身來,一手把住呂青曼那隻絲襪玉足撫摩起來,另外一手接聽了電話。電話是莊海霞打來的,她在白天打來電話,這本身就透著不平常。
彼端很快傳來莊海霞那悅耳動聽的話語聲,不過語氣有些凝重:“黑窯溝煤礦事件有重大變化……”李睿聽到重大二字,下意識把手從呂青曼腳丫上收回來,說:“什麽重大變化?你又是怎麽知道的?你不是在北京嗎?難道秦大明又跟你說什麽了?”莊海霞嗔道:“你問題可真多,先聽我說完好不好?”李睿道:“好,你說。”莊海霞嚴肅地說:“我剛剛接到一個同門師姐的電話,她願意把她所知道的關於李強偉的一切告訴咱們,也願意把李強偉的下落說出來。”
李睿驚得從出席夢思上站了起來,道:“你的同門師姐?是誰?她怎麽知道李強偉的事情?”莊海霞說:“你忘了嗎?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就是昨晚上告訴我的,你說市安監局有兩個幹部,反映李強偉包癢了一個大美女,這個美女之前是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因為不滿意台裏的潛規則而辭職……”李睿叫道:“安穎?你說的是安穎?”莊海霞道:“對,她雖然從台裏出去了,但也能說成是我的師姐,不是嗎?”
李睿大喜,道:“是是是,她是你師姐,她……她怎麽聯係上你的?她都跟你說了什麽?”莊海霞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麽聯係到我的,可能是通過她在台裏的朋友吧。她是忽然聽李強偉提到我、後悔沒有把我幹掉,她心裏很疑惑,就打電話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就把黑窯溝煤礦事件從頭到尾跟她說了一遍。她聽說隰縣已經為此死了兩個政府官員,知道李強偉不會有好下場了,所以想要離開他。這個人還是很有正義感的,在離開他之前,願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咱們,還會說出李強偉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