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怎么了?”武绍城一脸讥讽的朝着赵洪堂说过去,与他脸上尽是多少的模样不同,武绍城脸上可全都是挑衅的目光。
仿佛是在说,赵老师,这么久没欺负你了,总觉得生活缺了点乐趣。
人们往往在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麻烦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跳过这个麻烦来敷衍自己。
赵洪堂这个俗人自然也是这样,“咳咳”两声,就决心跳过了这个话题,“同学们,刚刚咱们讲到哪了?”
看着他能够这么恬不知耻的模样,武绍城心里也对他一阵的佩服,刚还是埋着脑袋的偷窥人女学生,这会儿竟然就摆出了一个授业恩师的模样。
跳过与自己的争执,还显得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自己一般计较。
“呵!”武绍城又怎么会让他如愿?跟池楠楠待的久了,武绍城身上也多少有了点池楠楠的毛病,那就是,没事找事。
更何况,从以前开始,武绍城可就是打心底里的瞧不起这个赵洪堂的。
那么大的人了,还是个老师,竟然公然在课堂上做出“猥亵”自己学生的事情来。
是可忍熟不可忍!
“呔!”
武绍城“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黑板上的课义,对赵洪堂提出了质疑:“赵老师,我觉得,你好像从一开始就讲错了。”
既然赵洪堂不打算再在刚刚的争执上面议论,那武绍城也就没必要重新挑开那个话题了,而是打算从另一个角度上来找他的麻烦。
“哪里错了!”听了武绍城的话后,赵洪堂也是脸色一板,把书往桌子上一摔,对着武绍城呵问过去。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学识!
赵洪堂这人,是猥琐没错,但是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之所以能够进入这样一所重点学府当中任教,靠的可不是武绍城口中的那个“后门”,而是自己的学识。
“这位同学!好像从一开始,你就特别的喜欢找我麻烦,我还真不知道,我到底有哪些地方得罪你了不成?现在又说我的讲的课有问题,你倒是把问题给我指出来再说!”
因为对自己学识的自信,赵洪堂这会儿的声音竟也如着他的名字一样洪亮了起来,显得底气十足。
“这人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就是就是,怎么一直在找咱们老师麻烦?”
底下听课的学生们也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毕竟他们太过单纯,还没有摸清楚赵洪堂的的底细,以为只要能站在台上的人那就是可歌可泣的辛勤园丁,所以这些人也是对着武绍城对自己老师的挑衅不满了起来。
甚至是还有人张口骂起了武绍城,要他滚出这间教室。
对着这群竖子小儿的话,武绍城又怎么会当真?呵呵一笑过后,一个震慑的眼神,就将这满堂的呱噪声给压了下来。
“咳咳。”惯例的咳嗽声后,武绍城也是拉开了话闸,首先便是用着一道无比犀利的声音对着赵洪堂抨击过去:“你说华夏国哲学史的起源是在明朝时期,由王阳明开始,是吗?”
“正是!”赵洪堂一脸自得的对武绍城回答过去。
哲学这一门课的定义一向都比较笼统,笼统到什么程度呢?
比如说,你突然饿了,想去吃一个苹果,然后你就在思考,你为什么想吃的是苹果而不是香蕉亦或者是西瓜?
虽然这听上去有些扯淡,你饿了吃口东西就算得上是哲学了?
其实,还真是,凡是与思考有关的东西,有叫做哲学,就算你所思考的东西再是白痴,那也是哲学的一种表现形式。
“华夏国的哲学史虽长,但是最广为流传的,还不是王阳明的阴阳学说?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说道这里的时候,赵洪堂更是得意了起来。
他曾是参加过这类辩论赛,阐述华夏国哲学的形成历史,仰仗着自己大学时代对阴阳学说的痴迷,以独特的理解获得了那些前辈的赞同。
武绍城不过是个目中无人的后辈小子,哪里懂得哲学的真谛?
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才行!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看来,赵洪堂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之前在武绍城身上受到的气好好的宣泄一下才行啊,不然的话,又怎么会露出来这种仇怨的表情?
不过,即便是赵洪堂现在已经成了华夏国“哲学界”的专家,那又怎么样?在武绍城看来,他还不过是那个任由自己欺负的猥琐男罢了。
点了点头,武绍城也是一本正经的对赵洪堂说道:“你说的确实没错。”
“在王阳明之前,虽然也有孔孟之流,但是时代环境不同,他们所专心的事情也不在哲学上面,而是在如何振兴国家之上。”
“可是!”
记得武绍城曾是跟林茜茜提出来过一个“但是”法则,听人讲话必须是要听完才行,不管他前面说的再是天花乱坠,一旦加上“但是”这两个字,后面的话就全要变了意味。
这不,现在的武绍城就是这么一个样子。
前面点头表示认可赵洪堂的话,抓住他沾沾自喜的瞬间,连忙一个“可是”攻击出去,出其不备。
只见他突然抬高自己的语调,对着赵洪堂喊话过去:“可是!你可知道!在孔孟之前!更有老子此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听着武绍城如雷贯耳的喊声,赵洪堂突然一下子有些懵逼,老子乃是道家学派的创始人,跟哲学又能扯上什么关系?是,老子的名声是大没错,可是他们现在讨论的又不是宗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