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只看见那群原本追着他们的车子也迅速调头朝着巷子追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街道上已经听不见那些跑车叫嚣的声音,她一颗心还在疯狂地跳动不止!
她没有去火锅店,而是直接回了帛锦酒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落下,她推开窗户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淹没在夜色中,第一次产生一种无比恐惧的感觉,就像那年她的妈妈离开她,那种无助的慌乱渐渐将她吞噬。
她清楚地意识到,即使秦智再能打,但是面对那么多有备而来的人,又是在外地,他不一定能顺利逃脱。
夏璃满手心都是汗,她摸索到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打到起帝人事部,要求方总立马把总装庄大宝的号码调给她,十几分钟后,朱总将号码发到夏璃手机上。
她立马一个电话打给庄子,庄子还在芜茳,接到夏璃的电话也很吃惊,她对他说:“秦智出事了。”
庄子只匆匆了解了一下情况便挂了电话,在那之后夏璃连庄子的电话也打不通了,她直接报了警。
帛锦商务酒店坐落一条商业街的后街,街道上有一些饭店和店铺,过了十一点相继打烊,原本人流不止的街道渐渐归于安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夏璃站在窗边,高挑纤细的身影融入黑夜中,雪花贴在玻璃上,她的拳头渐渐握紧一拳打在玻璃上,那温度让雪花迅速融化。
到了两点以后连饭店业也逐渐关门,地面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整条街道除了路灯忽闪,连车辆都越来越少,整座城都进入睡眠模式,她没有收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夏璃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面色苍白得可怕,眼前浮起多年前的画面,她坐在红枫后山的悬崖边,双腿挂在外面,崖边的碎石顺着泥土掉落下去,她们朝她喊当心。
只有秦智意味深长地说:“她天不怕地不怕。”
她看向他问道:“那你怕什么?”
秦智立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些张狂地回道:“巧了,我也什么都不怕。”
她嘴角微斜,双手一撑身子就往悬崖下倾去,秦智眼底猛然发紧,冲上前一把勒住她的脖子就把她的身体拖了回来,整张脸瞬时间阴云密布,苍白得可怕!
八年多过去了,她现在才看懂那个表情,他怕失去她,就像此时此刻的她!
一道车前灯的亮光从楼下划过,光线从窗户溜了进来反射到镜子里,顿时唤醒了还站在镜子面前的女人。
她快速跑到窗户边上向下看去,莹白的雪地里那辆红色的suv就这样从门口的大院驶了进来。
夏璃突然感觉所有血气全部向上涌,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突然断了,转过身就冲出房间,跑进电梯穿过大厅径直冲了出去!
红色车子刚停好,男人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看见从门口冲出来的她时,有些微怔,夏璃的脚步停在酒店门口,就这样隔着茫茫的雪地牢牢望着他,瞬间红了眼圈。
他的工装靴踏在雪地上发出“嘎吱”的声音走到车头,那身黑色皮衣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就如从苍茫之巅踏雪归来,浑身包裹着肃杀的气息,却在抬眼的瞬间,那身煞气化为清俊的笑容向她张开双臂!
夏璃只感觉脑袋一热,顾不得脚上穿着的拖鞋就跑下台阶朝他飞奔,他一把接住她狠狠揉进怀里,抱着她带离地面转了个圈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声音愉悦而低浅地说:“外套不穿就跑下来?找死啊!”
夏璃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秦智直接将她抱进电梯进了她住的房间,门一关,他就将她放在地毯上翻身把她抵在墙上,火热的吻像大海一样汹涌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抬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修长的双腿缠在他
的腰间,拉开他的皮衣扔在一边,他问她:“你一直在等我?”
她声音哽咽:“等着给你报丧。”
他扯开她背后的连衣裙拉链毫不客气地往下一拽,雪白晶莹的肌肤像窗外的皑皑白雪,她掀掉了他里面的衣物,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他的胸前,一大片通红的烫伤,她的心猛然一拎,然而秦智没有给她继续看的机会,直接提起她单刀直入,瞬间转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他漆黑的眼像无边无际的夜空笼罩着她,让她很快在他臂弯中沦陷,他看着她眼角晶莹的泪,心脏突突地跳动着,这是她第一次在他怀里哭,没有任何目的性的示弱,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眼泪。
他温柔地低下头吻掉了她的泪,声音低浅地哄着她:“不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夏璃却忽然抬手握起拳头刚想去捶他的胸,看见他胸口的伤,突然顿住又去捶他的膀子:“你还不如不回来呢,一回来就欺负我!”
秦智的膀子托着她,臂膀肌肉偾张,她的拳头落在上面就像棉花一样,他被她打得弯起嘴角:“那我肯定要回来,不能让你被别的男人欺负了,要欺负也只能给我欺负。”
她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秦智一把托着的她的腰将她放在大床上,垂下眸看着她在他身下温柔似水的模样,声音低哑地说:“笑你现在像个小孩。”
夏璃抬起身子:“你才是小孩呢!”
秦智嘴角微撇,浑身透着无法阻挡的野性:“不管你在外面多么强硬,在我这,你可以做个小孩。”
他看过夏璃飒爽的英姿,看过她不屑一顾的傲视,看过她不要命的疯狂,但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她脆弱柔软的样子,竟让他的心都揪了起来。
无休止地疯狂让彼此出了一身薄汗,她下床去冲澡,他也挤了进来,浴室并不大,他毫不避讳地欣赏着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背过身躲开他的视线问他:“怎么回来的?”
他告诉她出了那条巷子没多久就被那帮人堵住了,他们把他带到一个场子里,一群人就想对他动手,他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打算,后来那个赌场的老板接到风声,从外面赶回来,不巧的是,那个老板是庄子的一个小老哥。
说完他已经走到她背后,炙热的气息压向她的后背:“你联系的庄子?怕守活寡啊?放心,我舍不得让你守寡。”
夏璃伸手去打他,却不小心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身后的男人闷哼了一声捉住她的手:“夏部长需求量巨大这事可以理解,但我怕你着凉了,洗完澡出去再继续。”
夏璃忍无可忍:“秦智!你再跟我胡说八道,请你出去!”
他弄了点沐浴乳涂抹在她身上:“你离不开我。”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倒是越来越自信。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皮肤上,让夏璃不禁颤栗着,她转移话题说道:“没想到庄子在沪市认识人。”
却听见秦智笑道:“他就是沪市人,听过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吗?”
“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秦智却云淡风轻地说:“难得被这么多人围追堵截,我要不陪他们多玩一会,他们还真忘了谁是爸爸。”
至于具体秦智把他们怎么了,他没有对夏璃说,可夏璃清楚他对待这种人从来不会手软,年少时能打得人断了鼻梁,今天他所受的耻辱也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她不再问他,而是身体完全松懈下来,才发现,妈的,真累啊!
忙了一天,还提心吊胆了一整晚,又被他折腾一顿,特么容易吗?
秦智感觉到她身体变得柔软无力,光滑的触感浮过他的指尖,撩拨着他的呼吸再
次变得沉重,他将她抱进怀中对她说:“喂,宿舍太冷了。”
夏璃闭着眼“嗯”了一声。
“伙食又不好,你看我才来众翔几个月都瘦了五六斤。”
她又轻轻“嗯”了一声。
秦智轻轻挑逗着她:“我觉得为了保证我们的身心健康,非常有必要住在一起。”
夏璃缓缓睁开眼,潮潮的水汽蒙上了她的睫毛,她转过身,那诱人而蛊惑的画面呈现在他眼前,她周身散发着腾腾的热气,迷蒙的眼睛像大雾中似真似幻的仙,美得不可方物。
她抬起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与他坦诚相待地看着彼此:“我从东海岸离开的那年,你爸告诉我在你们搬去之前,他特地在你家大厅留了一面落地窗可以看向院子里,这样冬天的时候,你和你妹可以坐在地毯上晒着太阳玩着玩具,你妈也能坐在那里织织毛线,他问我忍心夺走那片阳光吗?我没有任何立场因为我的自私让你们一家人背负骂名。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向一个男人妥协,我会和他站在同一高度,我生来没有你这么优渥的背景,想赶上你,我可能要花十年的时间,甚至二十年。
在那之前我不会踏进你家的门,也不会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如果以后我真的决定和你走下去,前提是一定让你的家人心甘情愿接受我,凭我自己的本事走进你们那片阳光下,可是十年,到时候我四十岁了,你能等得起吗?”
秦智终于缓缓舒出一口气,随后将她紧紧搂住,声音温柔缱绻中又带着丝张狂不羁:“十年吗?那是有点长,不过我会让这个时间成倍缩短!”
作者有话要说:地下关系就这么愉快地确定了,智哥同志,还需为转正的伟大革命继续努力,咳咳~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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