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楼,何故持刀杀人?你想要干什么!”有统领对着难楼喝问道,神色却是无比紧张。
因为就在难楼动手杀人的时候,帐中却是已经闯入了数十个精悍士卒,而且尽皆都是难楼最信任的亲军。
这些难楼军全部手持着兵刃,虎视眈眈的看着帐中每一个统领,一旦有人欲图反抗,毫无疑问就会被瞬间屠戮当场。
帐中的统领们都没曾料到难楼会挟持他们,因此都没带上护卫亲兵,此刻被难楼的士兵环视着,瞬间没有人敢多动一下,只能直勾勾的看着难楼,想看看难楼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楼听着帐中统领们的喝问,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平淡如水,他将战刀上的血迹用布抹干净后,重新坐回到主位之上,凝目扫视了一遍每一个人。
突然,难楼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微笑,有些不置可否地言道:“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
听着难楼皮笑肉不笑的话语,帐中每个统领都不禁神色乌青,尽皆腹诽不断,你难楼都当场无缘无故动手杀人了,还让这么多士兵包围环视,这所做的一切,竟然还敢自称是没有恶意!
然而难楼仍旧没有自觉,依旧微笑不止,口中冷冷问道:“对了,知道为什么我们在此等候一夜,却依旧不见我们亲爱的盟主丘力居么?”
听到难楼如此问,在场每一个统领顿时一愣,不知道难楼为何要问这个。
“天黑路暗,说不定盟主他惊慌而逃,不小心迷路了呢!”有一个统领大声回道。
难楼看了一眼这个回话的家伙,现此人是一个五千人长,还是一个中型部落的领,平时和丘力居较为亲善。
听完此人的回答,难楼的脸上依旧冷笑连连,看了一眼帐中亲军,令道:“把这个说话的白痴杀了!”
言罢,立即有士卒上前,对着那个回答的家伙刀剑加身,当场就给斩杀毙命了。
见到难楼又杀一人,在场的其余统领彻底惊骇了,无数人摊到在地,纷纷向难楼求饶。
唯有四五个尚有骨气的,依旧直视着难楼,毫不屈服的样子。
看着在场众统领的百般态度,难楼用手指了指刚刚被杀的家伙,再次笑着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么?”
这次难楼问之后,在场却是没人再敢回答,唯恐自己说话之后,也像刚才那个家伙一样被杀掉。
见到半天都没人回答之后,难楼不慌不忙的继续言道:“我杀他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白痴,白痴本不该死,但是现在这种危机情况下,一个白痴身为五千夫长,那么他就该死!”
“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么?!”难楼忍不住吼了一句,瞬间收起了脸上的冷笑,态度变得无比严肃,说道,“我们的盟主丘力居之所以一夜都没来这里,是因为他知道这处中转营寨,就是鲜卑军接下来的攻击目标!”
“如果他退逃到这里,就相当于在此等死,等着鲜卑军来将他赶尽杀绝!”难楼有些忍不住厉声吼道,“他丘力居之所以不来这里,也没让一个快骑来通知我们撤退,就是因为他丘力居想用我们当诱饵,来替他把鲜卑军吸引住,用我们的命来拖住鲜卑军,以此给他丘力居换取更多的逃命时间!”
此刻,帐中所有人都看着难楼,面色青红一片,即是惊慌又是愤怒,一切五味杂陈的表情,最终表现的还是他们心中的恐惧。
如果难楼说的话没有错,那么他们待在这里,岂不是相当于坐等鲜卑军来杀他们?
“难楼,你胡说!盟主德高义重,岂会这样陷害我们……”又有一人忍不住言道,对难楼的猜测表示抗议。
然而此人话还没说完,难楼就示意士卒将其当场砍死,不给他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又是一个看不清现状的白痴!”难楼低碎了一口唾沫道。
然而这一次,在场众统领虽眼看着此人被杀,却是没人像之前那么惊慌了。
只因为,难楼的话提醒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真的很可能被丘力居卖了。
就在此时,突然有几个统领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向难楼一拜,恭敬言道:“难楼领,我等现在都听服于你,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
这几个统领的反应还算迅,既然他们极可能已经被丘力居抛弃,而且鲜卑军也很可能就要杀到此处,那么他们就已经别无选择了,必须重新推出一名大领,来统一号令此地的兵马,对抗鲜卑军的来袭。
而从刚才难楼那雷霆般的言行举止,无疑是在向他们展示威势和能力,其招揽态度已经不言而喻,而且这里全都是难楼的亲兵,如果再不识时务的话,恐怕性命也难保。
既然如此,他们还坚持不屈的话,就简直太傻了,如此不如果断一点,直接向难楼屈服投靠最好。
随着这几个统领带头屈服投靠难楼,帐中其余的统领岂能想不通此中缘由,纷纷跟着向难楼叩拜,道:“我等也愿听从难楼领的号令!”
只一瞬间,帐中所有的统领都向难楼跪拜,尽皆愿意以难楼为尊,听从难楼的号令差遣。
见到如此情形,难楼也终于达成了自己的收服,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欣喜之色。
难楼直接拍手叫道:“很好,既然大家都愿意听我的,我难楼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每一个人。”
“如今鲜卑军随时可能追击至此,我们虽然有两万多人的兵马,但却都是军心丧糜的溃军之师,不说正面对抗鲜卑军,就算是紧守营寨,恐怕也难以扛住鲜卑军的攻势。”
“不过你们放心,我心中已有办法对付鲜卑军,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立即整合各自的兵马,放下部族与部族的隔阂,全部编为一军!”
听着难楼的话语,在场每一个统领都惊呆了,纷纷惊诧的看着难楼,脸上皆是十分不愿。
难楼这整合兵马的举动,无疑是一种吞并之举。
此举大概就是将所有兵马都打散拆分,再重新编组交予各个统领,而各个统领手底下的士卒,很可能不都是自己的原班部族军队,以此打破了各统领对自己部族军队的控制力,变相的提升了他难楼对整支大军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