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鹦鹉自称五爷,此时像白条鸡一样,抖抖擞擞的躲在一团卫生纸里面,不是我不讲究,是实在没有东西给它盖,所以只好整了点卫生纸给它盖住了,应该也能暖和点吧。
“小白脸,你这人忒不讲究了,就给爷整点卫生纸糊弄爷?怪不得和诸葛老灯似的,找不着媳妇。”鹦鹉五爷这张嘴,我恨不得给它撕吧了,太损了,损不说,还特能说,就跟租来似的,少说一句话都亏。
“爷和你说话呢,不搭理爷是不?信不信爷让你分分钟起不来?”
“我说你这牲口跟谁俩呢?你信不信你脑袋上那撮绿都保不住?”我威胁道。
没想到鹦鹉根本就不吃我这套,叽叽喳喳的说道:“来,你给爷动个试试,爷让你分分钟起不来。”
“我操,你吓唬谁呢你?”我伸手就要薅,可是一看鹦鹉那灵动的狡黠眼神,我不薅了,绝对有问题,这鹦鹉本身就奇怪,如果薅了毛,指不定出啥事呢。
“薅啊,你薅啊!”鹦鹉见我不薅了,开始得瑟了,“吓死你也不敢动爷一根毛。”
“唉,你等着,你给我等着,也不知道谁给你嘴开的光,你等着,我让赵萧潇把你浑身的的毛都薅了,你等着。”说着我转身就走。
“唉,小白脸子,你等会,爷错了,爷闭嘴,不说话了,别去。”鹦鹉着急了,看来还是怕赵萧潇的。
“不装逼了?是不?是不是老实了?”我斜着眼睛看着鹦鹉,我得把它整老实了,不然以后可得麻烦了。
“恩,爷不吱声了,你别去找她,她太狠了,看看给爷薅的,毛都没了,爷都不会飞了。”鹦鹉躲在卫生纸里面,可怜巴巴的说着。
我可没感觉到它哪可怜,有句话说的好,可怜之人,额,牲口,必有可恨之处。
“来,咱俩唠唠嗑,你说说你是妖兽吧?”我问道。
“爷是神兽,你才是妖兽呢,你全家都是妖兽。”鹦鹉五爷就是没有记性,刚才还说不装逼了呢,现在又开始咋呼起来了。
“别吱声,我问你答,懂得不?”我一巴掌呼在鹦鹉的脑袋上,当时就给他打蒙圈了,半天没反过劲了,吓得我以为给打傻了。
和鹦鹉说了半天,攒了一肚子气,我就纳了闷了,谁给它的嘴开的光,不知道这嘴气人吗?赵萧潇算好的,要是遇见了脾气大的,直接就给它炖了。
不过我也知道这个鹦鹉不一般了,原来这只鹦鹉早就死了,里面是一个鬼,没错,就是一只鬼,鹦鹉没有说咋进鹦鹉身体里面的,只是我怀疑,应该是师父做的,目的就是让这个鬼魂帮助我。
“这就是借尸还魂吧?”我看着鹦鹉问道。
“你大爷,你见过借尸还魂借尸到鹦鹉身体里的?爷这是被人封印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的智商,根本和爷不是一个级别的。”鹦鹉说完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直接说道:“爷饿了,爷要吃肉,吃肉。”
我看见鹦鹉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这是多长时间没吃肉了,不过鹦鹉能吃肉吗?咋吃啊?
一周后,伟哥出院了,出院就开始四处奔跑,基本上就是给那六个女生家送钱,伟哥到没有说啥,不过我知道,这犊子指不定咋心疼这钱呢,这钱就等于是白送出去的,还没有回报,遇见不好说话的,伟哥还得忍着挨骂的风险,还好,又过了一周,把所有的钱都送完了。
我也给师父打过去了钱,一千万除去七百万,还剩三百万,本来我是想和伟哥一人留一百万,剩下的一百万定期给那几张卡打过去的,可是师父需要钱,我就给打过去了五十万,现在我就剩下了五十万,伟哥还有一百万,我把伟哥的一百万存起来了,我的五十万算做了花销,伟哥还不知道,不过伟哥应该会乐的岔气吧,花我的钱,伟哥一直很有兴趣。
这也让我再次想起江云飞,还是有钱,一千万连眼睛都不眨的就拿出来了,真牛比。
伟哥是讲究人,这是伟哥经常自夸的一句话,回来了听我说给他存了一百万,以后就花我的五十万,顿时乐的休克了,我靠,比我预想的还特么的严重,危险。
这不是么,伟哥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请客,我说不用,家里面吃点,涮个锅子就行了,他不得,非要请我吃大餐,我一寻思,那就去呗,反正不花我的钱,完了就来了,我来了赵萧潇就得跟着,赵萧潇跟着,还非得把鹦鹉带上,这几天鹦鹉也是老实了,天天跟在赵萧潇后面夸赵萧潇,装孙子,啥话好听夸啥,赵萧潇心情好了,就给它看一会动物世界,鹦鹉就高兴的不行,感觉这孙子没白当。
一行三人一牲口,来到了伟哥所说吃大餐的地方,大排档,我勒个去,这尼玛是大餐,这大排档和广州那边的大排档根本就没法比,这哈市的大排档就是烧烤,连别的都没有,好一点的,还有点海鲜,可尼玛都是死海鲜,都不知道死几天了,吃完都得拉稀。
“不是我说,伟哥,那啥,就这玩意?大餐?”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大排档,人来人往的,吆喝声,叫骂声,抠鼻子的,挖pi眼子的,干啥的都有,我倒不是不爱来这地方,可是说好的,大餐,再不济也应该整一个雅间吧?这尼玛算啥?扯犊子呢?
“这咋地?你看看,多真实,你看见那个抠鼻子的没?跟我学的,以前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现在出师了。”说着还和那个人打了个招呼,那货连手都没洗,还和伟哥握手呢,伟哥笑呵呵的一点也不在乎,就握上了。
“咱们回去吧?”我转头看着赵萧潇,这尼玛等会咋吃饭?再洒脱也不带这么洒脱的吧?
赵萧潇就和一座火山一样,爆发只是需要一个导火索。
“这挺好啊,你看看,那是啥?那玩意是啥?瞅着咋和爷长的一样呢?”鹦鹉四处来了一下,开始感觉气氛挺好的,可是一转眼看见一个鸽子被杀了,准备上火烤了,顿时就害怕了,两只爪子抓着我的衣领子就要走。
本来鹦鹉是在赵萧潇肩膀上站着的,不过它不敢抓赵萧潇,怕挨打,所以就来抓我了。
“走啥啊,这多好啊,你看看这气氛,渍渍,不是我吹,在这,哥谁都认识。”伟哥还没有看清形势,还在那白话呢,如果看清了赵萧潇的脸,伟哥都得哭。
“别说了,走吧,看看女侠的脸,你就快挨打了。”我拉着伟哥小声说道。
伟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赵萧潇,发现赵萧潇的脸色真不是很好,嘴一抖,说道:“我就说不来这,这往死了吃能吃多少钱?走着,烤羊腿。”说完伟哥就走了,边走还边嘀咕,“那鹦鹉烤了还能加一个菜,这啥都没了。”
鹦鹉显然听见了,我看见一行清泪滴下,鹦鹉转身就飞了,飞到了伟哥身边,装孙子去了。
我看着伟哥的背影,看来伟哥这几天也被鹦鹉欺负了,今天是故意的来这的,临走时候的那句话,也是故意说的。
烤羊腿,晚上吃个饭走了几十里路,没办法,赵萧潇不喜欢坐车,还有,鹦鹉不让上车,坑爹的走路都把我腿走酸了。
伟哥一边走一边嘀咕说不提供酒水,要是喝酒自带,我靠,赵萧潇一顿吃肉不说吃多少,光酒喝起来就得四千多,要是心情好了,给鹦鹉喝点,我去,五千打不住啊。
“伟哥,你这请客不带酒,这地道啊。”
“地道个毛,不是我吹,喝起来能把我裤衩子赔这。”说的有点夸张,但也有些符合实际了。
伟哥也不知道在哪学的,现在说话就带一句‘不是我吹。’他哪句话不是吹牛逼?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这么说话的?
“小白脸子,爷是发现了,这几个人中,就你靠谱,你看看那个女的,天天没事找点事也想拔爷几根毛,那个顶级猥。琐男,天天想着把爷炖了,今天还要生烤了爷,忒危险了,我想家了都。”鹦鹉五爷突然飞过来,蹲坐在我肩膀上,小声说道。
“你还有家呢?”我奇怪的问道。
“额啊?哦,没,说差了,看给爷气的,说话都跑偏了。”扑腾扑腾,鹦鹉五爷说完就飞了。
艹,鹦鹉都有家,我呢,被家人扔了,连家都没有,也不对,师傅在哪我的家就在那,师父就是我的家,这么一想,其实家不家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伟哥是真抠,真就没有管酒,他不管是因为他知道我得管,因为有赵萧潇在那呢,赵萧潇我能惹得起吗?整不好了打我一下子,我三天都不用动地方了,急眼就直接下去斗地主了。
“老板,一条十五斤的羊腿,三盘羊血肠,一斤地瓜,一壶奶茶,冲的浓点袄,再来一盘腰子,带血丝的,吃着带劲。”伟哥一进门就开始嚎丧开了,就生怕谁不知道他能吃。
一斤羊肉三十五,据说还是现杀内蒙古的羊,麻痹的,想着我也是一声大喊,“老板,再来两五斤的羊排,给我备好了,等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