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抓着钱冬雨拿玉的手,两眼深情地看着钱冬雨的眼睛,声音柔和地说:“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自己一样!我是把你的命看作和我的命一样重要的!你先回去吧,家里人一定还在等着你!再迟他们要着急了。”
钱冬雨忍不住俯身下去,一把抱住如意的身子,把头深深地埋进如意的胸膛,眼泪像决堤的河水,喷涌而出。
如意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钱冬雨的头发,像抚摸睡熟中的孩子。
过了好一会儿,如意才轻轻拍了拍钱冬雨的头发说:“行了!回去吧;时间太晚了,我明天在家等着你,中午一定要准时赶到啊!不然请来的客人和家里人都会着急的!”
钱冬雨把脸在如意胸膛上噌了几下,感觉脸上的泪水擦掉后,才抬起头,直起身子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放学一定准时到。”
第二天一大早,钱冬雨走到半道,看到孙秀雅站在路旁,远远地望着她。走到跟前,钱冬雨问:“你不去上课,怎么站这儿?”
孙秀雅咬了咬嘴唇,眼皮翻了两下,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马上荡漾在脸上:“我能干什么?等你呗!你没发现我伤心了吗?”
钱冬雨冷冷地看着孙秀雅:“你一没被偷,二没被抢,三没被打;你伤的什么心!别整天没事找事,好好回教室上课去!这都是你自己不学习,没事闹出来的!”
“你没发现,你已经两天没理我了吗?确切地说,你两天来,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知道一个人的心被伤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的心像被用一万根针扎着,在一点点滴血,鲜红鲜红的血!”
孙秀雅的眼圈里有泪花闪动,显然,他说这些话时,很动情。
钱冬雨这才意识到,这两天由于自己担心如意的事情,确实没搭理过孙秀雅。但又想:“不过也只两天没和她说话,她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呀!”
钱冬雨知道从坟里出来后的孙秀雅,已不是过去的孙秀雅了!她不仅容貌变得美如鲜花,肤若凝脂,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已经通晓了鬼道!
过去钱冬雨不重视她,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搞出什么大事。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钱冬雨把她的事情处理不好,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天翻地覆地事!
钱冬雨暗想:“我必须安抚住她!让她别惹事。”
于是,钱冬雨马上收起脸上那副冷若冰霜的神色,换成一副突然悔悟的表情说:“你别这样!这两天不是我不想理你,是我家里出了点儿事;我父亲病了!住院了,我心情不好,所以,不仅没理你,我对谁都懒得理。”
钱冬雨的父亲生病住院是一个月前的事!钱冬雨急于应付孙秀雅,便把一个月前的事搬到现在来了。
钱冬雨的父亲生病,事出意外!那天晚上,伸手不见五指,钱冬雨的父亲到院里那个厕所解手,不小心被扔在院里的一块砖头绊了一下,向前扑倒,却又扑在院里放着的那个大树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