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已经拒绝了,还拒绝的如此的果断。
白落幽都愣了愣,瞧着他那不愉快的脸色,她既是头疼又是无奈,他又是闹什么别扭了?
能不能好好的聊个天?
长安抽了抽鼻子,已经从恐惧之中缓和过来,听了他的话,哼哧哼哧的跑到他腿边,仰着头望着他,可怜兮兮地说。
“爹,我小命要紧。”
白落幽也已和他解释过,为什么要去找云青。
而长安也是知道自己的病的,这些日子虽然不用吃药了,但他不想再过着日日喝药的日子,也想赶紧治好病。
岂料……
他亲爹无情冷笑,“死了本王再生一个。”
长安的脸瞬间红了,气的。
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瞪着亲爹,“你又不能自己生。”
呦,这小东西还懂得生孩子的是亲娘?
白落幽挑着眉头,瞬间对长安那位在村口的青梅竹马有些好奇了,那位好像教了他不少东西呢。
长安说着说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贼溜溜的跑到了她的膝边,开口就嚷嚷。
“娘!娘你听到了吗?爹要找小妾!”
“啊!”
话刚说完,脑袋就被桌上的一粒花生米砸了一下。
他捂着额头,气呼呼地瞪着亲爹。
步惊澜冷笑威胁,“再胡说八道,本王把你舌头给拔了。”
这凶巴巴的模样,真叫他感到害怕。
他突然有些怀念之前傻乎乎的亲爹了,好歹被他骗的晕头转向的,还不会凶他。
呜呜,将他傻爹还来。
正是要紧,白落幽按住还想逗趣的长安,直问步惊澜,“真不找?”
要不是凭她自己找不到,她还真不想问他。
他双手环胸,傲慢地撇开脸,“让本王替你找男人?你死了这条心吧。”
瞬间,白落幽就明白他为何不肯替她找了。
眼角微微抽了抽,白落幽叹气,“不是,你在这乱吃什么飞醋?”
她所谓的找男人又不是去找鸭。
“你能不能成熟点?”
她正欲劝他,门敲了敲。
“叩叩。”
十五在门口捧着一封信,“王爷,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给……夫人。”
是云青写的信。
满满解释道歉之语,说是那守门的家丁不懂事,这才让她白走一趟。
他因为有些事不能亲自前来道歉,还说她今日可以再去一趟,他必扫门前相见。
匆匆看了一眼,白落幽就拉起了长安的手。
“走。”
“去哪?”长安疑惑。
脚步顿了顿,她看了眼一脸不愉快的步惊澜,存心想要逗逗他。
红唇勾了勾,她意味深长道说:“再去一趟野男人那里。”
“不许去!”
果然,步惊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凤眸相瞪。
“你要看踏出这家门一步……”
就踏出去了,他能怎么的?
步惊澜气恼的脸色,在看着母子二人轻快地踏出房门的瞬间,瞬间裂开了。
片刻之后。
天色已经暗下,街上虽还有些冷清,不过还有人摆着夜市叫卖东西。
母子二人在前头走着,长安频频回头,看着那紧随二人身后的修长身影,嘿嘿一笑,故意问道:“爹,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岂料他这是在自寻不快,只听他亲爹一声嘲讽,“这路是你修的?走在后头便是跟着你?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懂,不过这不要脸的劲,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我……”
瞬间被噎到了。
长安气呼呼摇了一下白落幽的手,控诉着,“好气,娘,我说不过他。”
活该。
白落幽敷衍点头,“嗯嗯,娘也说不过。”
“……”
感觉到亲娘的敷衍,长安甩开白落幽的手,双手抱胸气呼呼的独自往前走。
但没想到,他爹他娘都不理他。
气了一会儿,只能自己又跑了回来,乖乖的牵住白落幽的手。
前面人群过多,突然从人群之中窜出了一个拿着风筝,像个傻子一样的姑娘。
“唔唔~飞啊~飞咯~”
那姑娘跑得快,径直就像白落幽冲了过来,这姑娘身强体壮……虽然长着一张娃娃脸,但要是撞了上来,她恐怕也要摔一跤。
就再要冲到她跟前,步惊澜快步而来。
“小心。”
他一手揽过白落幽的腰,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长安就惨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还被拉扯了一下,便摔了一跤。
“啊!”
好家伙,他们两个是真爱,他就妥妥的真是个结晶。
“爹!”他揉着屁股,气恼不已,“你有了娘子!忘了儿子!”
“谁在说话?”步惊澜一脸冷漠。
他松开了她,斜了地上的人一眼。
姑娘也在捂着屁股,手里拿着的风筝仍旧不松开。
“呜呜,疼。”
虽然嘴上绞着疼,但还是爬了起来,委屈巴巴的看着白落幽眼中也仿佛只有白落幽拿着风筝就向她走来。
“对不起,娇娇不是故意的,这个……娇娇赔你。”
说着说着,就把手中的风筝塞到了她的手上。
白落幽挑着眉头,却没有接过,清棱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手腕虎口处。
这是个学武的,还玩风筝,还会装傻的傻姑娘。
“啪!”
只听一声脆响,步惊澜突然抓住了这姑娘的手,那清贵的眉目此时散发冷意,猛地就将姑娘手里的风筝甩开,阴侧侧的盯着她,嘴上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把你赔给我们,如何?”
长安一见,立马就嚷嚷着完了完了。
“完了,娘你有情敌了,爹他要有小三的。”他拍了拍屁股,凑到亲娘身边说道,“而且,爹也太不要脸了,老牛吃嫩草……啊!”
“娘!”
居然又打他脑袋。
天天那么打他脑袋,他会变傻的!
白落幽斜了他一眼,“我不打你,等会儿打你的就是你爹了,不然混合双打……选一个。”
“我……哼!”
再度转眸之时,十五不知从哪里出现,手里拿着绳子,瞬间就把那姑娘给捆了起来。
周围的人发现,个个围了过来凑热闹。
不过十五利索,在回过来的人多之前就把人给打晕带走了。
“发生了什么?”
“那女子……怎么有些眼熟?”
“那那!那不是与龙府登台之人的,龙府都死了个一干二净,她怎么还活着?”
周围众人窃窃私语,着白落幽的眼神甚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