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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休息其实不过是在上另一个班,《艳蝶》爆火,带来曝光跟热度的同时也带来了繁重的工作。
之前徐缭被摁在《暗龙》里头尚不知情,等自己出来了才发觉行程被排得密密麻麻,也不知道应肃为帮他挡掉那些活动费了多少心思。
采访的会场不在燕城,下飞机时应肃给他安排了好几个保镖,连带着出动了机场的安保措施,徐缭还当应肃紧张过度,万没想到柳茜也略有些紧张。神仙夫妇首次一块儿出场,活动被预热炒起氛围,票几乎卖出天价,黄牛向来只能打击不能控制,《艳蝶》热度究竟多高,徐缭此刻才隐隐约约略有些了解。
话题翻来覆去地炒,媒体也不嫌生厌,柳茜与徐缭同时现身机场,人潮涌动如同浪潮席卷,围得水泄不通,甚至妨碍到了正常旅客,粉丝面孔大多陌生,热爱与癫狂交错出现在年轻稚嫩的脸庞上,尖叫声能掀翻屋顶,徐缭上次看到这样的盛况,还是《凰璃》那会儿他们几个主演的粉丝一块儿聚在一起。
徐缭不动声色地站在保镖身后,汪甜被派来单独照顾他,算是升了一级,成了长久助理,之后也要跟着他进《暗龙》的,刘正业那儿已经打过招呼,不知道老头心里会怎么想。下机前汪甜仔仔细细瞧了他的脸色,免得拍照时怯场,也不能输给柳茜风头;柳茜那儿也分配了一个小姑娘,她走冷艳风格,性冷淡的妆容霸气又妖艳,活脱脱女王降临。
人头乌泱泱一片,徐缭没走安全通道,而是在保镖跟保安组成的人墙下走过,人流像是鱼群,前仆后继,换得太快,浪潮似的一阵阵翻涌,徐缭微笑示意,引发更高的尖叫声。
他与柳茜的粉丝群众不同,两边似乎也颇为上道,分流开两侧,好让徐缭跟柳茜辨认人,媒体这时倒稍逊女粉丝,炮姐扛着□□短炮老老实实站在保安之后,手稳心稳,除眼底狂热之外只剩下徐缭,连连拍了数张。
徐缭意外发现女粉之中夹杂着十来个戴着口罩的男粉,尴尬地被女孩子们挤来挤去,尽量帮忙维持着秩序,快走出通道的时候,他凑到人墙边上握了握就近的一名男粉的手:“这一路辛苦你们了。”
“大家请注意安全。”
这喧闹吵嚷的环境里声音多半起不了作用,徐缭只能对前排的粉丝致意,神情温柔。
男粉丝转过头来目光呆滞,直愣愣地看着他,所有粉丝几乎快疯了,她们疯狂地扑上来使劲的抚摸、抓挠徐缭的胳膊,试图抓住他,试图挽留他,可徐缭很快就收回手来,对这样的情况驾轻就熟,熟练地像是天王巨星,保镖遭受地压力增大,两人此刻也上了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粉丝冲破了人墙,几乎全贴在了车门上,她们未能安静下来,却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蚂蚁,簇拥着缓慢前进的车子行动。
徐缭没有再看窗外,柳茜心有余悸,吓得拍了拍胸口,脸色惨白道:“缭哥,你怎么突然跟粉丝握手,怎么样,没被抓到吧?”
其实徐缭手上破了一道口子,有个姑娘美甲上的零碎不少,挠得他腕上破开一道口子,血珠子溢了出来。
“没事。”徐缭低头看了看手腕,他还戴着应肃送来的那只表,皮革的表带被扯开裂口,正压着手腕上那道血口,汪甜瞥见后大呼小叫,低头去翻找创可贴,又要帮他拆下手表。徐缭不太习惯空空如也的手腕,他将腕表珍藏起来,轻声微笑,说不上是敷衍还是回应自己,“他们也不容易,护着女粉丝,都没能多看我一面。”
柳茜无奈道:“那也不能伸出手去呀,您看手上都被抓成什么样了。”
徐缭笑了笑,看着手腕上被贴上的那个小熊创可贴,缓缓道:“他们不是有意的,要是他们不喜欢你,连看都不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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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茜可听不懂他的有感而发,只感慨他实在过于宠粉,因而有些愤愤不平。
会场很大,座位却并不算多,徐缭已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登上这样的舞台,主持人相当出名,可谓家喻户晓,他看来竟然只是觉得有些脸熟,粉丝入场不少,拿着横幅跟海报,大半竟然都是徐缭的粉丝,好在还有不少是cp粉,总算没让柳茜那么尴尬。
主持人妙语连珠,柳茜这次有前辈坐镇,回应起来更为自信,徐缭不必多提,他在柳茜心里天生就是天王巨星,自然不会被这些问题问倒。徐缭对柳茜相当关照,每到柳茜被问到,他就会根据回应稍作反应,柳茜下意识看他表态,就知道自己回应得好不好,不由得心下更为安定。
直到采访结束,徐缭与柳茜按照本职工作宣传了下接下来会出的dvd,活动也就到此为止了,他于戏上肆意尽欢,戏下却是谦和儒雅,柳茜坐在他身边只觉得心中安定,无所畏惧,暗想徐老师果然天生就是巨星的料子,只是差个机会。
活动时主持人眼尖,看出徐缭手上的小熊创可贴,刻意引作话题,柳茜本想引到自己头上,不料被徐缭三言两语化解,反倒关心起粉丝安危来,可谓大型宠粉现场,粉丝们像是要把喉咙喊破似的呼唤着徐缭的名字,甚至有人动情哭了起来。
粉丝久未见他,实则也并不清楚他私底下是个怎样的人,这次活动方觉自己饭上一位谦和君子,风度翩翩,心绪更为难平,散场时还隔着隔离带不愿离开。
活动本就接近傍晚举行,结束时天色已然不早,柳茜提前从通道离开,徐缭细想片刻,与团队商量,打算出去跟粉丝道个别。
这次倒不像机场那般群魔乱舞,粉丝们混合着,有些入了场,有些没买到票就一直等待外头,徐缭推开门走出来,受了夜间寒风的粉丝们忽然沸腾起来,可又想起徐缭活动时伸出的手腕,皆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老实的也被重新摁了回去。
“徐老师。”
“缭缭!”
“撩总!”
“你超棒的!”
“袁清珮!”
粉丝们杂乱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少人挥舞着荧光棒,如同无数闪烁的星辰,那些声音渐渐统一起来,最终统一成了“徐老师”,声浪连绵不断,像是大合唱一般,她们满怀虔诚的呼唤着他,任由他的目光从自己身上降落离开,再转到别人的身上。
保镖们稳稳当当地站着,随时准备好应付任何意外。
徐缭张开了嘴,第一声的时候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话,第二声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无数双眼睛期盼地看着他,他笑盈盈地站着,既不像袁清珮,也不像董不语,声音轻柔如春风:“谢谢你们来了,希望今天大家都很开心。”
“我们超开心!”
或清脆或低哑的女声里忽然冒出几个浑厚的男音,女孩子们嘻嘻哈哈把男粉推出来,让他们半蹲着挤在第一排。
徐缭笑了笑,对他们挥了挥手:“今天谢谢你们保护这些小仙女啦。”
男粉们大多矜持,只知道不好意思地傻笑,徐缭不能停留太久,便说了最后一句:“时候不早了,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汪甜跟在他身后战战兢兢,生怕有粉丝突然发疯冲上前来,直到徐缭重新走回会场的通道才松了口气,柳茜早在车上等着了,上了车才发现粉丝们又涌了过来,尾随着车子走了一段时间。
徐缭只好再探出身去跟她们挥手,粉丝们似乎组织了下,喊道:“徐老师你好好休息,我们下次再见!”
“再见。”徐缭笑了起来。
她们凝视着徐缭,最终三三两两地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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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司机松了口气道:“真是吓死了,我还以为要被堵死了,这些粉丝扑上来就跟僵尸似的。”
徐缭撤回身来把车窗重新升起,这次车子再没遇到任何问题,畅通无阻地载着他们回到了酒店,柳茜筋疲力尽,也没心思多跟徐缭说什么话,打过招呼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两人第二天都还有其他工作,不如抓紧时间休息。
她们又回来了。
徐缭躺在了床上,捂住自己怦怦直跳的胸膛,他仍不能忘记自己坠入深渊时发生的一切,接机的粉丝们憔悴伤心,她们凝视着徐缭,眼眶红肿,奋战多日,只能勉强支撑起笑脸为他打气,坚信这一切只是徐缭一时的不顺。
可他再没有好起来,自然也没有再见过那些面孔。
那些赤诚的爱意又再回来。
徐缭紧紧捂住心口,陷在柔软的被窝里休憩,浑然不知道参加会场结束跟观看了直播的粉丝在群里炸了锅。
【烈火缭原】
你是我的轮回:他妈哪个臭傻逼抓得徐老师,给我站出来,你脑壳被狗踢了是不是,我日哦,他妈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吓死徐老师啊,仗着他人好都他妈做什么狗屎事?
香香花满天:轮回冷静!
你是我的轮回:冷他妈的屁静啊,隔壁都找我撕逼来了,说我们毒唯!说着喜欢徐老师,其实根本就是私心,我的天啊我真是fong了,我特意拜托了小嗲嗲他们帮我们维持秩序,几个男粉连看都没能看上徐老师几眼,你们居然还能搞出事来,徐老师露出那个创可贴的时候我在公司看直播差点当着同事的面哭出来,他这个人这么温柔,我们他妈没保护好他就算了还伤害他!可当个人吧姑娘们!
何必不醒:也不一定是咱们这边的吧。
猪头三:就是我们这边的,隔壁烧烤摊全站在后面,除了几个炮姐协商了一块,基本上没有往前走的,今天是神仙夫妇组啊,他们家只是来看撩总的,没几个挤在前面。
小小菊花:轮回别急,《艳蝶》除了几个录播基本上没什么别的撩总镜头,这次是他第一次出场,大家激动也很正常,徐老师也说了能理解,下次我们管好就是了,也的确是我们没处理好。
3221313:其实我只想知道小嗲嗲的感觉,撩总可是握了他的手啊!
风越吹越远:是的,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小嗲嗲:……徐老师超香的,手有点凉,很软。对了,表特别配他!
猪头:你不要做人了,我宣布你已经死了,你死了!!!
童稚:你死了!
苦涩咖啡味:我离着小嗲嗲就一个位置,早知道我去挤第一圈了呜呜呜呜呜!
实名爱缭缭:吐魂,你他妈……缭神跟你握手你居然能注意到表??????
你是我的轮回:妈的气死我了,这次被隔壁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下次再出这种事老娘把你们头都摘下来当球踢!
咕咕鸟:好了好了,我把今天的照片处理好了,隔壁也把图传过来了,轮回别气了,我们来看宝贝的盛世美颜。
……
这两天《剑指肝胆》没有罗棠的戏,剧组给她放假,两天,左右闲着没事,干脆飞回燕城来找应肃喝酒耍拳。
罗棠酒品不太好,朋友掰开指头数数不论男女能让她放心喝酒的也只有应肃一个人,雷厉风行地约了时间后,想起应肃的酒量,于是做好续摊的准备。
两个人约了酒吧一个包厢,罗棠好歹是个视后,代表作多得能打星尘整个公司,媒体盼着传她绯闻多年,她自己心里哪能没点数。应肃跟她一前一后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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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时间压得稳稳当当,罗棠经营形象多年,向来要风度不要温度,一件薄丝袜已足够让她撑过整个冬天,端着酒杯风情万种,不动声色的把空调调到了三十度。
应肃来时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桑拿房。
按照惯例,废话不必多讲,酒先来一轮,喝尽兴了罗棠才松了口气,仰着身体靠在沙发上跟应肃闲聊:“我可看见了,你对那小孩倒还挺上心的。”
她已过了而立,女演员的演艺生涯不长,到了一定的年纪就难免走下坡路,罗棠却是个例外,她长相精致漂亮,这会儿看起来仍像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演技又好,从十几岁的女娃娃演到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跨度极大,因此从没缺过工作。
“你又知道了?”应肃把玩着空酒杯,享受着微醺的感觉,这点酒对他而言无足轻重,恰好能享受到放轻松的乐趣又不至于丧失理智,他不喜欢无意义的饮酒,就像那些无聊的应酬,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饮酒。
罗棠架起长腿,鲜红色的高跟鞋踹了踹茶几,嗤笑道:“你这洁癖把东西给过谁,现在表都给人家戴腕上了,我又不是个瞎子,人家媒体把图放那么大,我想不知道也难啊。你也真是厉害,拿那表配他这一身穷酸,怎么配出来的。”
“老爷子偷偷塞进来的,当我看不出来。”应肃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道,“我挺喜欢的,又舍不得丢,干脆送人。他现在人气是有了,可资源还没跟上,用不着那么奢侈,配得哪有什么问题。”
提到应肃他爸这事儿基本上事情大多无解,罗棠耸了耸肩,转移话题道:“得了,我也不说你那宝贝心肝的坏话了。咱们再点一轮吧,姐姐我这次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今晚上你付钱。”
“我还以为我就是来当钱包的。”应肃笑了笑,由着她疯点下去。
又喝了两轮,罗棠就有点撑不住了,她摁着太阳穴揉了揉,觉得酒精都在脑子里晃荡,差不多能听见水声:“说起来我就奇了,这小孩儿是打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丢在您老手里居然还能藏上这么好几年的,你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这话说的,您老这又是吃了哪家的洗脑包呢。”应肃似笑非笑,他这朋友什么都好,就是爱八卦的天性逃不掉,而且看东西只看感兴趣的,不看真不真,好在圈内朋友不少,大多八卦底下的真相自然会有人跟她说个清楚,不然就靠她这八卦指南,真天仙也能给她看成白莲花,小妖精都能整成禁欲精英。
罗棠拿冰毛巾压在脸上,敷散热意:“哎哟,我这不是听人家说的嘛,你管我听谁说的,这演技前后差距也太大了,看他几个采访也处理得体,聪明倒是挺聪明一个人,你要不跟我说他新火起来,我还当是根潜伏多年的老油条。”
“我也没想到。”应肃叹了口气道,“我现在都在想要不要让老崔装把潜规则的恶导演,激发下艺人的潜力了。”
“什么玩意?”罗棠没听清楚具体情况,掀起毛巾眯着眼睛看应肃,“什么潜规则?你还说你对他没意思?”
应肃忍不住摁了摁眉心,吐槽她:“你可真是会抓重点。”
“嘿。”罗棠酒意上脸,脸蛋红扑扑的,眨巴眨巴扇子似的睫毛跟他开玩笑,“不然怎么当八卦小天后。”
罗棠又换了下脚,高跟鞋轻飘飘的,她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借酒壮胆,枕着手饧眼缠绵,偷看应肃的脸色道:“不过说真的,你倒是跟我聊聊那孩子啊,指不定我们俩接下来就有合作的机会呢,你跟我说说看情况,我跟他到时候合作起来也心里有个数啊。”
应肃明知她只是心存八卦,无奈这话实在说得有理有据,居然还真反驳不了,只叹气道:“你要是能捎带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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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我倒是感激你。”
“这好说。”罗棠坐直了一些,连带酒意都散掉了三分,“你说得越清楚,我才能越上心不是。”
应肃喝了口酒,半晌没开腔,罗棠知他点了头必然会开口,总要给人时间酝酿说辞,两人又点了根烟,喝酒抽烟全齐活,就差给应肃烫个头,罗棠眯着眼睛笑,涂得红艳艳的嘴唇活像要吃人,耐心等着应肃开口。
“他能力挺强,性子也好,你跟他吧,亲不亲近都觉得处起来如沐春风,可凑太近了就麻烦了。”应肃晃了晃酒杯,冰块在液体里叮当作响,“跟野猫似的,说他独立吧,有时候又黏人得很;说他黏人吧,又怕被拘着,你要误解了太过亲近他,他怕极了还要挠你。”
罗棠哈哈大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啊。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你倒是挺上心啊?”
“上哪个心?”应肃举起酒杯,仰头看斑斓的酒液,灯光下几乎有点晃眼,他神情冷淡地一饮而尽,只剩下几颗冰块堆在杯子里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是觉得自己好歹有点责任,经纪人有时候对艺人就跟养孩子似的,总盼着他们好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总不能见他就在这点小事上栽了跟头。”
罗棠“啧啧啧”了两声,十分感慨:“你说我那经纪人怎么就没你这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特意把人小孩养得白白胖胖,精精神神,有点瑕疵都不让出厂,非要十全十美了才送到别人嘴巴里去,行啊你,圣僧啊!”
“说什么呢。”应肃瞥她一眼,“怎么还想当个女儿国国王?”
“这话说得,我这身价就不能当个菩萨?过分了吧。”
两人喝到散场,罗棠总算接了经纪人的电话,那头都快急哭了,她这会儿被烟酒迷了眼,又一茬没一搭的应付着小姑娘,还是应肃看不下去把手机拿了过来。对面一听是应肃就放了心,松口气道;“是肃哥啊,那就没事了,我这会儿都快把公关都联系上了。”
应肃哭笑不得,报了地址让人赶紧来接,然后扶着罗棠去吐了一波,不管女人男人,长相是天仙下凡还是阎罗在世,呕吐起来都是一样的丑,罗棠在他面前全无形象包袱,妆都折腾花了,吐完脑子更不清醒了,这才开始大骂特骂:“赵松溪你这个神经病!疯子!脑残!龟孙儿!你他妈瞎了哪只眼睛看不上老娘,我靠你二大爷!”
原来是失恋了,也可能是还没恋上。
应肃面无表情地给罗棠灌漱口水,视后含着水在嘴里咕噜噜了一阵,给他一拍后背,哇一声吐出来,委屈巴巴地转头看他:“你干嘛打我。”
“怕你吞下去。”应肃和颜悦色。
罗棠有点迷,点了点头算是被敷衍过去了,抽了抽鼻子,她整个人都晃晃悠悠的,赖在应肃胳膊上有点起不来,眼泪一流,抽泣道:“应肃,你说我哪里不好?”
“妆都花了。”应肃避重就轻,抽了湿巾给她擦脸,不愿意哄她。
“哦。”罗棠点了点头,由着应肃给她擦眼泪,抽着鼻子道,“阿肃,你人真好,我要喜欢你就好了。”
应肃不太爱跟他人接触,罗棠能得到这点安慰已觉十分感动,得亏她不知道应肃对徐缭是怎样毫无底线,否则这会儿大概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信心了。
应肃面不改色:“我是同性恋。”
罗棠脑子顿时当机;“啥?”
“骗你的,清醒了吗?”应肃面无表情道,“其实我是双性恋。”
“啊——?”罗棠酒醒了一半,“真的?”
应肃微笑道:“你猜,醒了就自己擦,我不想照顾醉鬼。”
罗棠急忙拿毛巾擦了擦脸,跟发现野生大熊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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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量着应肃,震惊无比:“我靠,到底是哪个啊,我一直当你无性恋啊,每次喝酒我摸下你大腿你就跟黄花闺女似的打我,感情我一直是在性骚扰你啊???”
“……恭喜你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不当行为。”应肃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自己的腿。
罗棠惊呆了:“我的天啊,这世界也太他妈的离奇了吧,活久见啊!你居然有性取向的?比赵松溪不喜欢我都离奇。”
应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