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缉捕文书还没到,乔园也风平浪静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有乔银宝知道,这是风暴前的宁静。
这两天,有一个山贼偷偷通过仆人联系过他,说是有了画像上那人的消息。
只不过,这山贼张口就要五百两银子,才肯告诉他位置。
五百两,对于现在的乔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但乔银宝可不想亲自去抓乔天虎,那可是战神将军,千军万马中能取敌人首级的人物,
乔银宝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他。
他只想把乔天虎给骗到乔园来,然后让朝廷的官兵来动手。
通过仆人他见到了这个山贼,正是山寨里原来的二当家。
因为他们之前都是南风郡里的人,对此处比较熟悉,所以,乔天虎也愿意用他们下来采买。
好过他带的那些生面孔的亲兵。
二当家的见到了乔园的大老爷,就知道有戏,他只要拿了那些银子,就立刻远远的离开。
找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买上几块地,盖上一座大屋,再买上两个小妾,也过一过老爷的日子。
对,小妾就按照那个公子身边,长的白净的两个丫头买。
二当家的美梦没做完,就听到乔园的大老爷说,让他把那个人给引下来。
“这,乔老爷,您要找的那个人,看上去可不是普通人,小的怕是没有能耐把他带下来。”
乔银宝不管那么多:“你把人带到乔园,我给你一千两,带不来,你也别想着从老爷我这里拿走一文。”
一千两,二当家的咽了咽口水,
他想了想,询问道:“有一个叫烈哥儿的公子,好像是您要找的这人的儿子,我把他给您带来,您看行吗?”
乔银宝一愣,天虎的儿子也来了?也对,他现在被通缉,肯定带着他儿子一块跑。
听说,那孩子丢了十年才找回来,乔天虎必定很紧张,若是把他弄到手,乔天虎就算察觉到了什么,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你想办法,把那个烈哥儿带来,银子老爷少不了你。”
为了让这个山贼积极些,乔银宝先给了他五十两银票:“剩下的,等你把人交给我再付。”
二当家的乐坏了,骗那伙人的头目有难度,对付那个公子哥,他可是有几分把握。
不过,此事也得好好计划,毕竟山寨里现在的那群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万一失手,只怕会死的很惨。
二当家的将银票藏在了鞋里,就离开了乔园,采买了些指定的东西,出了郡口。
外面有几个乔天虎的亲兵在隐蔽处等他们这些来采购的人。
说是帮着拿东西,其实,也是来监视他们的。
二当家跟往常一样,一路闲聊着回到了山寨,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偷偷记下了乔烈的作息。
这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位小公子也不是整天无所事事,他每日卯时初就起床,在山寨的院子里绕着圈的跑,
一直跑到辰时,用了早饭之后,就开始练习射箭,拉弓,一般是一个半时辰左右,然后就是那个骇人的大胡子,
每天晌午之前把他拎进房间,也不知道教了些什么,反正总是能听到里面传出惨叫。
吃了晌午饭,这位公子哥每天还午休睡半个时辰,起了之后又开始练些拳脚功夫,
这又让人弄了一个叫负重沙袋的东西,绑在手脚上,戴着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在院子里上窜下跳。
或是打拳,或是抡刀耍枪,反正逮着什么就练什么。
二当家的发现,这位叫烈哥儿的公子,精力真是充沛,从早到晚,几乎就不闲着。
作息也规律的几乎没有任何变动,看来,之前是他想差了,想要把这小子拐下山,也不是那么容易。
白天这小子一直在院里练功,那晚上呢?
二当家晚上借着去茅厕的机会,摆脱了商山,偷偷摸摸的潜到了后院山洞外。
他在这的时间长,知道什么地方藏人能不被发现,可那山洞门口,竟然还有值夜的守卫?
利欲熏心的二当家,心里也有点犯嘀咕,这伙人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已经拖了好几天了,再等下去,乔家的大老爷可能就要不高兴了。
就在二当家的焦急的时候,机会突然就来了。
乔烈的生辰到了,乔天虎早早就偷偷开始做准备,到了六月十六这一天,
山寨里挂满红绸,所有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大早,一群男人和山寨里的那些女人就开始了杀猪宰羊,
将军说了,今天大伙吃个饱,喝个够,庆祝公子的生辰。
乔烈睡了一个好觉,这段日子他每天练功,练的疲累不堪,晚上是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等他早起推门一看,外面就像过年了一样,顿时把他惊在了原地。
“烈哥儿。”
荆秀儿和马书慧两个人一脸笑意,抱着崭新的衣服和靴子,拉着一脸懵的乔烈去洗漱,
然后给他换上了新衣服新鞋。
衣服是书慧做的,鞋是荆秀儿做的,两人这段日子背着乔烈,就是为了做这些。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乔烈有些不确定的问:“今天什么日子?难道我爹给我偷偷娶了个媳妇?”
不怪他乱想,外面披红挂绿的,他还一身新衣,只不过,衣服不是红色的而已。
“呸,想什么呢。”马书慧撇了他一眼:“怎么?烈哥儿你急着娶媳妇了?”
“嘿嘿,没有的事,不过,今天到底什么日子啊?”
马书慧和荆秀儿互看一眼,笑的神秘,却不肯告诉他。
“嘁,不说就算了,不过,我穿成这样怎么跑步练功去?”
“武大伯说了,今天让你休息一天。”
“这么好?”乔烈撇撇嘴,既然不用练功,他就出去看看到底他们到底在干嘛?
等乔烈去了前院,清绮才收拾好自己跑了过来。
“慧姐姐,秀儿姐姐,乔烈呢。”
“他都去前院了,清绮,你给烈哥儿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清绮有些不好意思把小手背到了身后,手心里握着一个小小的玉坠子。
她不会针线活,不像两个姐姐可以给乔烈做衣服。
这山里也买不到什么,想了好几天,她把脖子上从小戴到大的玉坠子摘了下来,
这是她出生的时候,父皇赏的,母后请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玉,
皇族的孩子几乎都有戴平安玉的习惯,可上面的雕刻图案,却是独一无二。
她想把这个送给乔烈,保佑他以后都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