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五。
sky负责的“峥嵘新品m酒店(bj)上市发布会暨品鉴酒会”在这个周六举办,sky今天出发,去酒店对接流程及熟悉场地。
下班回家,今天就只有林恩一个人。
sky吃完晚饭就在酒店房间和林恩视频,和之前一样,他无法陪伴林恩的夜二人就一直保持视频开着不中断。
林恩仍然伴着灯入眠。
“duo,duo,duo,duo……”耳边重复着铁蹄交替抓地的声音,林恩坐在马车里,同乘的还有aron,他时不时地回望着身后的情况。二人身着平民的服饰,神色慌张。
在这一世或者这个平行时空里,aron是林恩的表哥,林恩叫alizee。
马蹄飞奔,一路颠簸,林恩觉着屁股反复撞击着车板,身上的骨头都要散了架了。耳边偶尔传来振聋发聩的炮火声。
“pong!”一枚炮弹在二人乘坐的马车旁炸响,车前的几匹高头大马立身嘶鸣,扯着马车没有方向地肆意驰骋……失控。
“duang!”又是一声响,马车车轮撞上了什么东西,马儿和马车之间的链接即时被挣裂开来,马儿脱缰,继续胡乱地冲撞,而马车则如同爆破般四散开来……
aron和alizee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周围四散着凌乱的车板,而车夫早已经不知道哪去儿了。
aron忍着身上的剧痛迅速爬起,来到alizee的身边查探她的伤情。alizee浑身已经痛到麻木,动弹不得。
身后隐约传来嘈杂的人声。
aron看了看四周,然后试图抱起alizee。alizee一脸痛苦地拒绝着他的触碰,他的触碰给她带来蚀骨般的疼痛。aron无奈,把两只手放到她的腋下,费力地将她拖行至一处灌木丛中。
“alizee,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aron握住她的手,脸上是强装镇定的表情,他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说道。
“aron,你不要出去,我们一起躲在这里。”alizee拉住他的手,不要他离开她。
“我一定会回来的,放心。他们看到我们往这边来了,我必须想办法引开他们。”aron要确保alizee的安全,他会引开众人的追击,然后再回来找她——如果他能活着回来的话。
“我不要。”alizee痛哭失声,她知道二人这一别,他必定九死一生。
“好好活着!等我回来找你。我爱你。”aron低头吻住了alizee,一滴晶莹的泪水折射出战争的硝烟,落在alizee的脸上,霎时刺痛了她的肌肤,心尖儿上的疼痛较之肉体上的疼痛更甚……
不要分开好不好!
这疼痛也刺醒了林恩,她从梦中惊醒,眼前的画面还定格在aron那噙满泪水的双眼上。等等!那眼神……是adamo的!adamo是林恩在美国加州那一世里在小教堂里要嫁的人。aron是adamo!
林恩挣扎着想要起身,只觉着四肢百骸如同散了架一般,且心口格外疼。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眼角有泪,未干。
后来,林恩凭着记忆里的着装、场景以及巴黎圣母院这个醒目的存在找到了她这一世经历的背景应该是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身为贵族的aron的结局不得而知(大革命期间很多贵族被送上了断头台),而alizee的经历也只到这里。
2017年1月8日,星期日,今天是每每和林恩约好的第六次心理咨询的时间。
林恩把程枫之前送给她的香水套装转赠给了每每,她又借花献佛了。
这次咨询距离上次隔了两周的时间,因为元旦假期的原因,而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好多事儿。
……
林恩一点点回忆着让她产生困扰的事件,每每则耐心地帮助她疏解。
“我觉得我可能有亲密关系恐惧症。”林恩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个“结”里有sky,要解开这个心结势必要交代林恩和他之间的一些接触还有面对这些接触时的心理恐惧。
“说说看,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呢?”每每引导着林恩继续敞开心扉。
林恩列举了几个二人相处的场景及对话,说她无法开口说“我爱你”三个字,但是她内心知道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他了;还有就是她无法和他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因为她心里始终暗示自己终将会失去这个爱人;也许是她对亲密关系产生了恐惧、排斥或者是没准备好?
……她脑子一时乱掉了,语言失了逻辑。
“嗯,我们先来捋一捋看。”每每不疾不徐地安抚林恩道。
“你的父母之前经常吵架,而且后来他们分开,你长时间生活在只有母亲陪伴的世界里。后来你父母都再婚,你母亲的生活重心更多是在她的新家庭上,所以你在情感上遭遇过被冷落,因此你的潜意识里会缺乏安全感,会无意识的否定对人际关系的需求,进而发展成对其信任感的降低。
这些导致你成年后对于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这件事上会产生你现在纠结的这种结果。这的确是亲密关系恐惧症出现的诱因之一。
对于你说你无法开口表达‘我爱你’这一点,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之为‘情感表达障碍’。我不知道你是否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或者是想表达这种情感?!”每每的神情里透着向林恩征求答案的意味。
“嗯……这是第一次。”林恩肯定道。她迟疑了一下是因为联想到了她的初恋,那时的她还没有这么强烈的情感。
和sky的这种浓烈确实是第一次。
和程枫嘛?也没有。
“没有过被拒绝的表白经验?”每每进一步求证。
“没有。”
“嗯,那就还是原生家庭的问题。之前从你的一些描述中也透露出你母亲常常会忽视你的索求,甚至还会拒绝你的索求?”每每看似询问,实则下结论般地问道。
“蛋糕的故事说过了,这就是我的求不得。还有我在走进这个行业的时候,特别是在接触到了培训工作之后,因为我不是科班出身,所以想要通过职业培训考证来镀金,也想通过这个了解一下整个培训体系的设立,就是我应该掌握哪些东西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培训师,才能相对宏观地了解这个行业。因为我自学就只能是去学习那些困扰我的东西,这太片面了。可是这个想法被我妈妈给全盘否定了。那个时候我的收入都是上缴的,自己没有什么积蓄,可正说反说就是说不通我妈。我那个时候拧巴了很长一段时间,心情也特别不好,会赌气。即便后来我因为这事儿办理了信用卡,然后慢慢通过攒出差补助和手里有限的生活费还信用卡,这才考了证。”林恩回忆这段过往的时候的眼神里只有暗淡的黑,语气中透着无奈。
“唉……”倾倒了一通不满后林恩哀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