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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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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婳小嘴微张,极想说出“不可以”三个字。

可她明显地感知到了一抹熟悉的恐惧。

他现在很不高兴……甚至,心中压抑着一团阴冷的情绪,呼之欲出。

“宝婳,为何不希望我同你家三爷说出来呢?”

梅襄不显情绪,漫不经心问她。

宝婳不由地想起上次差点被他掐死的经历。

她生出冷汗,雪白的贝齿轻扣住红唇,甚是违心道:“因为……因为我喜欢的是二爷,所以不能叫三爷知道。”

梅襄迫近一步,宝婳就后退一步。

梅襄轻笑着,垂下眼眸,让人害怕的目光似乎也隐到了鸦黑的长睫之下。

他看着她后退的脚步,唇角勾深。

就瞧见宝婳终于踩到了那根圆滚滚的树枝,摔倒在了地上。

甚至都不用他动一根手指,她就自己茫然地跌到了那团堆积在角落的干草上。

他慵懒走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宝婳。

宝婳冷汗涔涔,被黑影吞没之前,红透小脸,口中嗫嚅着,“二爷实在想……想要,不如回房去……”

“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他似赞同一般,对她说道。

宝婳闻言心下微缓,便见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迟疑着,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将手掌放到他的手心去。

这举动却又惹他发笑。

他慢慢收紧手指,将她冰凉的小手整个包裹起来。

宝婳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发现他根本不是要拉她起来。

而他显然也并不打算采纳她方才那个“好主意”。

善心这个词,在梅襄的身上大抵是生来就没有的。

倘若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他的用意,那么至少也不能妄想他会做什么好事。

后半夜,梅襄沐浴过了,并没有一丝睡意。

他叫来管卢,让他准备明日车马。

“二爷怎如此急促?”

管卢迟疑。

梅襄勾唇,眉眼间既是餍足,又是散漫。

“他今晚上差点就动了她,等到明天,必然会有所察觉,他若知晓她早与我有染,万一大度相让于我,我又要如何将这一幕戏演下去?”

管卢挠头,还是抓不住重点。

但凡二爷肯耐心等上两天,哪怕是继续勾搭白小姐,或者让桑若来配合他,都会方便行事许多。

哪里像当下这样,今晚他竟还对着梅衾松了口,答应要为元氏求情。

管卢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二爷是等不及了。

或者说,府外的那位等不及了。

毕竟,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联手去做那件事情。

所以当然是越快越好。

吩咐完了事情,梅襄折身回到卧室。

宝婳趴在枕上,卷翘的睫上还串着未干的泪珠。

她红润的唇瓣似有些肿,背上盖着一块绣毯,雪白晶莹的小腿却还露在外面。

她阖着眼睛着实疲累得要紧,即便听到了有人朝自己走来,亦是困倦得睁不开眼。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侧,激起她下意识地颤栗。

那人轻笑一声,竟叫宝婳愣是在睡梦中也生出一段噩梦。

梦里的宝婳仿佛又回到了昏睡前的那段时光里。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对方松敞的衣襟儿,颤抖的声音亦是堵在了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嘤咛。

耳边似风声,又似脚步声,待哪个起夜的老婆子声音模糊传来的时候,宝婳更是紧张地生出冷汗。

旁边的人亦是被她逼出一身汗意,在她耳旁声音里透出喑哑与暧昧。

“宝婳,你这样……真是要命。”

宝婳水眸透出一丝迷乱,她的身体几乎紧绷到了极致。

他低沉地笑,命令宝婳放松。

她知道他指得什么,她羞恼得泪珠盈满,抖着唇瓣猛地生出恶胆,张起一口凶狠的小牙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

宝婳在一片颠簸中从梦里醒来。

她睁开眼,双眸里满是惊吓。

她看到自己睡在一个宽敞的马车车厢内。

她这是……

宝婳伸手打开侧窗,发觉外面竟是飞快后退的画面。

她竟出了府去。

宝婳脑袋还有些涨。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目光,便瞥到了卧在里侧的梅襄。

他双眸阖着,鸦睫纤长,恬淡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一丝的邪恶。

可宝婳却一下子想起昨儿夜里,甚为支离破碎的画面。

宝婳下意识后退些,却碰到旁边用来倒水喝的杯子,哗啦一阵脆响。

榻上的人蹙起眉心,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他一开口,就发出了和他温柔外表截然不同的声音。

“宝婳,你想死吗?”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起床气。

他一宿没阖眼。

她倒好,一路睡到马车上都能不醒,一醒来便一点都不能安分。

宝婳水眸里顿时生出一层水雾,仿佛下一刻就能凝出泪珠子了。

他看着她那双泪意朦胧的眼睛,终于一丝睡意都没了。

“怎么,你家三爷将你给了我,你不乐意?”

他眯了眯眼,看向宝婳。

宝婳抿着小嘴,只转头朝窗外看去。

然后梅襄语调温缓道:“既然不乐意,倒不如现在就从马车上跳下去罢。”

宝婳哽咽了一声,连忙转过脸来,语气一下就软和下来,“我乐意的……”

她简直就是被屈打成招现成的例子。

梅襄冷笑,“那你哭什么?”

宝婳心想她昨夜分明已经松口答应同他回房去,他却还是坚持要在马房里……

正……正经人谁会在马房里?

她觉得自己已经和旁人嘴里的□□已经没甚区别了。

她越想越是伤心,嘴里却说道:“我口渴……”

“口渴就喝水。”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桌上碎了一个杯子,余下一个杯中还残留着茶水,显然是梅襄喝过的。

她小声地说:“这是二爷的杯子……”

梅襄语调甚为慵懒,“我的东西,你吃的还少吗?”

宝婳不知道领会到了什么,小脸透红,也不管这是谁的杯子,只顾着埋头喝水。

梅襄没了睡意,朝窗外看了一眼。

宝婳别扭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二爷,咱们这是去哪里?”

梅襄道:“去人家府里做客。”

宝婳“哦”了一声,也没敢多问。

等到马车终于到了之后,宝婳便瞧见了“鼎山王府”几个大字。

梅襄要下马车,宝婳却一把捉住他的袖子,“二……二爷。”

梅襄扫她一眼。

宝婳结舌道:“这里是……鼎山王府。”

梅襄淡道:“是啊,宝婳,我认得字,不用你告诉我。”

宝婳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可他不是坏人吗?”

宝婳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也知道宣国公府是站在太后的阵营里的。

而鼎山王则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如今少帝长成,却怯懦受制,按理说,宣国公府同鼎山王府也该是死对头一般的关系。

更何况宝婳上回还听见二爷同三爷说话,提及三爷被绑架的事情,就是与得罪鼎山王有关。

梅襄听到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却忽然笑了起来。

“宝婳……”

他颇是意味不明地与宝婳道:“你记着,这世上还没有几个人,能比你二爷更坏的。”

等她醒来,外面却正是黎明初晓之时。

她起身走到外间,便瞧见梅襄坐在紫檀圆桌旁。

他坐在那里,手肘靠在桌上,支撑着额,似乎就这样坐了一整晚。

“二爷……”

宝婳蹲下身,轻声将他唤醒。

梅襄睁开眼睛,缓缓看向她。

“二爷,你怎么不上床去睡?”

宝婳触到他冰凉的手,心中惭愧至极。

她昨天晚上分明听见了外面有动静,可偏偏没有醒来,叫他这样坐上一宿,身体怎能吃得消?

这会儿红日未出,空气中尚且还渗着凉意。

宝婳忙拿了一件披衣替他披上。

梅襄看着外面的天色漆眸幽深无比,他余光里瞥了她一眼,并未阻止她的举动。

“我在等天亮。”

他的话甚是意味不明。

等天色一亮,他就要离开鼎山王府,为鼎山王去办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外面天色暗昧不明,看上去有些压抑。

京城的天就要变了。

其实从鼎山王摄政开始,大家都有了这种意识。

然而好几年过去了,这种如乌云罩顶的压抑反而渐渐让人习惯。

日子仿佛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鼎山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要的就是让人猝不及防,且万无一失。

“二公子,可以出发了。”

管事的过来,显然一早也都准备好了。

梅襄微微颔首,便起身来。

宝婳惶惑得很,着实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等她跟着他上了马车后,马车便又在幽静的环境下离开了鼎山王府。

梅襄这时候才要睡去,“马车停下再叫我。”

他枕在宝婳的腿上,几息间便睡去。

宝婳看了他一会儿,想到他昨天似乎极为忧伤的模样,心下难免怜惜。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反复想着梅襄那句离开她会死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定然是伤心过头了,才说出这种话来……

她坐着胡思乱想了会儿,又忍不住去打量他的脸。

他沉沉地睡在她的腿上,长睫乖乖地合拢,却又像是在引人伸手去抚一般……

他柔软的唇,他秀挺的鼻梁,他的睡容着实是有些……可人。

宝婳甚至忍不住想,她往后既然要花钱买相公,直接收留了二爷,岂不是还省了一笔钱?

然而她想到这点便连忙摇头自我否决。

他那么凶……

宝婳想着,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脸上。

她看了一会儿,心思又变得摇摆不定。

可他也不是一直都那么凶,而且还这么脆弱,以后病怏怏的,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她呢。

最重要的是,她花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么好看的小相公呀。

宝婳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等到了地方之后,似乎过了许久许久。

有人在唤宝婳。

宝婳睁开眼睛,便发觉马车停了下来,而且有人在马车边上对她说话。

“小姑娘醒得可真慢,快些把你家二爷叫醒。”

这是个陌生的青衫男子。

宝婳回过神来,忙轻声唤醒梅襄。

可她叫了好几次梅襄都没反应。

那青衫男子便细细打量了梅襄没什么血色的面庞,对宝婳道:“你试一试他鼻息,看看他还喘气不?”

宝婳被他这话说得甚为茫然,还真就去探了探。

“……有喘息呢。”

那青衫男子闻言口中“噗嗤”了一声,转头对宝婳说:“那还活着,就是晕了过去。”

宝婳轻轻地“啊”了一声。

她就说二爷这一路怎么都没醒来,感情他昏迷了一路,她都还没发现。

待梅襄被人安置进一间屋中。

那人便转头在桌上翻出了一堆药材来配。

宝婳替梅襄擦过脸后,本想过去帮忙,却听见对方一边配药一边满含怨气道:“这回看我还毒不死你……”

宝婳吓得脸色都白了。

对方察觉到她,转头将她仔细打量一眼,忽然对她笑眯眯道:“你就是夺他元身之人吧?”

宝婳又惊又惧,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元身。

对方却十分欢喜地拿了一瓶药递给她,“这是个好东西,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快些收下。”

“我……我不要。”

宝婳觉得他古古怪怪地,着实不像个好人。

可他偏生要将这瓶药递给她,她不要他反而还着急了。

宝婳吓得反手一推,便将那瓷瓶推翻,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发出好大的动静。

“你这小丫头……”

那人连忙当心肝一般将瓷瓶捡起来,生怕摔坏。

“你们在做什么?”

梅襄不知何时醒来,便立在一道帘子旁边,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二人。

宝婳连忙躲到他身后去,惊恐得很,“二爷,他方才说要毒死你呢。”

梅襄扫了对方一眼,反而勾唇道:“放心吧,他没那个本事。”

然后牵住宝婳,将她领进里屋去。

隗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随即狠狠地将那采阳丸放在桌上。

“我要没本事毒死你,这天底下就没人有这本事了!”

宝婳跟着梅襄进到屋中,见他愈发虚弱,便递了茶水给他。

他喝了一口,问了她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宝婳都摇着头,他便也安静下来。

他这身体似乎突然就变差了。

宝婳莫名有些担忧。

“二爷……”

宝婳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梅襄转头看她,就听见她搅着衣带,迟疑道:“二爷先前说的话是真的吗?”

梅襄喝完茶水,心不在焉地说:“也许吧。”

他不太清楚她问的是什么。

不过如果她说的是指他会变成一个离不开女人的废物,那他还真的不如先找根树枝戳死自己算了。

宝婳听了他这话,心下又变得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因为病弱而变得柔顺许多,让她看着他都比以往看着要更顺眼几分呢。

宝婳想陪他说会儿话,便没话找话说,问他这里是哪里,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却只叫她安静地待着就好,他们是住不了多久的。

宝婳见他实在没精打采,也只好退出房间叫他歇息。

好在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房间不少,这回不在鼎山王府中,梅襄反而不要她与他同住一间屋了。

大抵是白天睡得多了,到了晚上宝婳反而睡不着了。

她睡在梅襄隔壁的房间里,又有些担心梅襄的身体。

她索性爬起来,想要摸过去看一看,却见梅襄的房间亮着烛光,他显然并未睡去。

宝婳迟疑着想要敲门进去,却听见白日里那个古怪大夫在同梅襄说话。

“原来你的初夜就是被那个小姑娘夺走的,不过她长得是不错,可到底害得你每个月都要虚弱这么一阵子……”

“可你就算要演一出兄弟俩争一女的戏码,何必要选她呢,万一她不小心死在了路上,岂不是很可惜,她可是你第一个女人……”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同鼎山王一起造反呢……”

宝婳听到这里,慢慢掩住了唇,生怕自己惊到发出声音。

她的心中仿佛淹入了惊涛骇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拍得她着实是头晕眼花。

他们在说什么……

她愈发地听不明白了。

倘若那个奇怪的大夫不说最后一条,她必然会细细琢磨纠结他前两段话。

可他说出了最后那一件,宝婳就脑袋里就彻底一片空白。

造反……

梅二公子他想造反?!

宝婳连连后退,脸色骇然。

她缓了缓心神,慢慢转过身去,想要往外走去。

可偏偏这时背后的门“吱呀”一声地打开来。

“是谁?”

冷清如水的嗓音缓缓响起,分明是梅襄的声音。

他的房中透出微弱的灯光,可外面却是漆黑一片。

他慢慢朝院落里扫去,很快便不动声色地捕捉到了角落里一道模糊的黑影。

梅襄眯了眯眼睛。

宝婳似感受到了那股可怕的目光,再不敢顾忌自己会不会被发现,只紧紧攥住裙摆往外跑去。

她转头瞥了梅襄一眼,发觉他也正看着自己。

宝婳忙转过头去,过了会儿似想好了什么,又缓缓地回头去看他。

她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极容易让人联想到了路边乞食儿的小野猫,脏兮兮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正准备用最乖巧的姿态冲着他喵喵几声撒个娇。

梅襄挠了挠她的下巴,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宝婳怕痒地缩了缩脑袋,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长出了毛一般。

“我中午,想吃二爷亲手做的菜……”

她说完还眨了眨眼,假装十分渴望的模样。

见着梅二爷眯了眯眼,宝婳便立马胆颤地扑到他的怀里,语气又轻又软,“二爷就算不疼我,也会疼自己心爱的女人,是不是?”

她这么说倒也不是真的想吃他亲手做的东西。

主要,就是想试探试探他的底限,她才好知道自己做到哪个地步才不算过分……

“好吧……”

梅襄扫了怀里绵软的小棉花一眼,竟也肯松口答应下来。一起看书网手机阅读请访问,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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