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吴榭腰身一紧,被宁泊翻了过去,吴榭身后就是洗手台,宁泊握着他的腰,哑着声音道:“忍着点。”
就像是沉寂了太久的见到食物的饿狼一般,利齿刺破肌肤,径直咬了下去。
吴榭闷哼一声,因为信息素的作用,吴榭感觉却并不疼痛。
很快,吴榭就明白为什么宁泊会说那句我要是把门打开,你也会恨我一辈子,到底是意思了。
最后出来的时候,吴榭已经浑身都动不了,在洗手间里面除了晋江18岁不让干的事,能做的都做了。
吴榭是被宁泊抱着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宁泊用自己的外套盖住了吴榭的头。
他出来的时候,已然没有了危险性,再加上刚才已经接到了电话。
特警也就没有再拦宁泊,安保们纷纷让出来一条道,让他们两个人离开。
宁泊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将吴榭放在床上。
吴榭浑身都是红印,因为知道晋江18岁什么都不让做,宁泊只能粗暴地一遍又一遍的吻他,咬的他浑身都是印记。
吴榭浑身酸疼,手指都伸不开了。
眼看着宁泊又要压上来,吴榭一个眼刀飞过去:“滚开,看见你就心烦来气。”
宁泊瞬间不敢动了。
他强忍着心里的最原始的冲动,规规矩矩地在床下跪着,可怜兮兮地望着吴榭。
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一个劲儿地忍着,也不敢吭声,时不时发出来一两声呜咽。
桃花眼红的要命,就连那颗泪痣也泡染上了红色。
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吴榭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被咬的人是我,被吓着的人是我,该哭的人也是我才对,你哭个什么劲儿。”
宁泊嘴巴一扁,哭的更厉害了,原本小声的呜咽此刻也变成了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就像是要哭晕过去一般。
“我,我们还…没开始呢,我不想……跟你结束,我也,不想你恨我。”
吴榭心一下子就软了,他翻身起来,冲着宁泊伸出手来:“起来吧。”
易感期的alpha心理脆弱的很,一看见自己omega的示好,就像是得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吴榭的指尖。
吴榭让他坐在床边,然后就要下床。
可是宁泊一只手同他十指相握,就是不肯松手。
“我去叫医生过来。”吴榭想要去打电话,可是还没勾到电话,他整个人就被宁泊给拽了回来,压倒在床上。
吴榭被他扑的头蒙眼花,没好气地抬手打了他背一下:“给我下来。”
宁泊只是压在他身上装死。
“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走了。”吴榭威胁。
这句话显然很管用,宁泊眼睛通红地从他身上起来。
吴榭又去拿电话,又被宁泊压倒在床上,如此反复再三。
饶是吴榭很有耐心,此刻也彻底生气了,他一把将宁泊按住,就跟气疯了的猫一样,抬手朝着宁泊捶了几拳。
“给我坐好!待会儿医生来了好好听话,不然我现在就出去叶川房间睡。”吴榭盯着他:“明白了吗?”
“明……白了。”宁泊嘴扁了扁,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直掉。
“好了,别哭了,多大的人了,还哭。”吴榭凑过去,将宁泊脸上的泪都吻掉。
宁泊呆呆地看着他。
吴榭终于成功地将医生叫过来了。
还好宁泊很配合,虽然宁泊跟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肯扭过来脸,只是埋在吴榭肩膀上,紧紧抱着他。
医生每取出来一块碎玻璃,他整个人就一颤,不过好歹是没发出来声音。
吴榭从始至终都是在轻声安慰他,直到缝针结束。
吴榭半边的衣服都被他泪水浸透了。
他严重怀疑,宁泊就是个水精。
医生刚出去,关上门,吴榭被他抱的腰疼,刚将宁泊从身上掰开,只听见一声轻不可闻的呜咽声传来。
黄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又往下掉,吴榭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哄孩子一样,抬手擦了擦宁泊的脸:“别哭了。”
“去洗洗澡。”吴榭说。
宁泊不动,仍旧是握住吴榭的手不肯松开。
“不洗澡,不许上床,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吴榭说着就要把将宁泊的手给掰开。
才刚一动,宁泊就抽泣了起来。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讨厌…到…都不想让我碰你?”
“没有,我就是帮你脱衣服,衣服都沾了血了,脏了。”吴榭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温柔的跟一个人说话。
可是宁泊压根不信,仍旧是抽泣着:“别讨厌我好…不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很认真的改了…”
说着他拉着吴榭起来,走到他书包旁边,宁泊松开抓着他的手,将书包翻了个个儿,哗啦啦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都给翻出来。
将那封绯红的信递给吴榭,吴榭一下子就愣住了。
里面本来被他撕的粉碎的信,已经被宁泊重新粘贴的整整齐齐了。
吴榭的眼眶有点湿,宁泊讨好一般的又从书包里面拿出来另外一封粉色的信。
吴榭拆开粉红的信封,里面就是宁泊标志性的楷体小字,隽永工整,这是一封炙热的文采飞扬的情书。
“我…给你…写了情书,不止这一封…,我还有好多…我只要是想你了…就会给你写…我家有一大箱子…可是我不敢…不敢…给你看,我怕。”宁泊抽了一口气,眼泪噼里啪啦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我怕…你恶心我,我怕…吓着你。”
吴榭瞬间心如刀割,又是甜腻,又是苦涩。
他抬手揉了揉宁泊的头:“傻瓜,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恶心呢。”
“…你真的喜欢我?”宁泊望着他,眼底满是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
“特别特别喜欢你。”吴榭在他唇上狠狠撮了一口。
宁泊更呆了,他手忙脚乱地又翻出来四五张厚厚的信纸。
“…这是我昨天…惹你生气…之后,写的反思。”宁泊抽噎道:“还有保证书。”
吴榭被上面一行行字灼伤了眼睛,一瞬间眼眶又红了。
宁泊足足列了几百条保证以后能够做到的事情。
就连以后孩子出生之后的保证晚上家务和以后要是家里养狗的洗澡问题他都列的清清楚楚。
吴榭哭着抬手给了宁泊一拳:“谁要跟你生孩子养狗啊?”
听见吴榭这句话,宁泊呜咽了一声。
“好了,怕了你了。”吴榭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拉着宁泊道:“只要你别哭,要什么哥都给你。”
宁泊瞬间将眼泪给憋了回去,不敢再掉泪。
吴榭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扣子给解开,沾血的衬衫被轻轻地脱下来。
然后再就是裤子,宁泊显然绷紧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看着吴榭。
“我又不会做什么?紧张什么?”吴榭好笑道。
等到帮宁泊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躺会床上的时候,吴榭觉得自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本来想着可以休息了,可是这边这个易感期的矫情家伙还非要抱着自己睡。
睡就睡吧,还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脖子处蹭。
半梦半醒之中,吴榭被这只萨摩耶给蹭醒了好几次。
吴榭一巴掌挥过去,他就老实几分钟,然后再接着蹭。
吴榭累的厉害,索性直接随他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吴榭觉得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口干舌燥的。
他正要翻身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吴榭心里一咯噔,目光就落在了关着门的洗手间上。
吴榭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他的alpha盘腿坐在洗手台上,眼尾通红。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目光深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渴求。
吴榭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受不住宁泊这样的目光。
片刻之后,吴榭睁开眼睛凝视着宁泊,他挪步过去,语气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和纵容:“就只许你再咬一口哦。”
见宁泊不动,吴榭将拉下来的领子又拉了上去:“不咬就算了,我出去了。”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信息素袭来。
……
吴榭觉得自己腰都快被宁泊给掐断了。
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看着再装弱的alpha,他也是alpha!
生来骨子里就带着占有欲的种族,以后说什么,吴谢都不会再相信他了。
就算是宁泊眼睛哭瞎!他吴榭从这儿跳下去!也不可能再让宁泊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榭哥。”宁泊眼底再次浮上来炙热的情/欲。
因为年龄不够,晋江不让做,所以临时标记只是浅尝辄止,压根灭不了宁泊身体里的火。
宁泊用了太多年的抑制剂,以至于他第一次易感期来临的时候,信息素波涛汹涌,压根就控制不住。
看着宁泊这幅勾人心魄要命的模样,吴榭认命地走过去,再一次接纳了宁泊。
不过这次因为吴榭后面的腺体被咬的太狠了,宁泊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再去动他的腺体。
吴榭百度了一下,在alpha易感期可以用信息素安抚或者是亲密的身体接触来缓解alpha的情绪。
身体接触不限于亲吻拥抱和……
,吴榭脸滚烫了起来。
吴榭即是命令,又是蛊惑一般开口:“张嘴。”
唇齿交缠,信息素缓缓释放出来,宁泊的情绪逐渐稳定。
宁泊的学习能力一向很强,很快他就掌握了接吻技巧,一点一点轻轻地舔舐吴榭的舌尖,扫过他刚刚生出来的新牙。
难舍难分。
就在他们相拥吻的难以自控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猛然打开。
温子杰闯进来:“榭哥,老师让我来问宁神怎么——”
“我靠!”
温子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往日不可一世,让整个衡华的alpha闻风丧胆的榭哥,竟然被班花按在洗手池上亲!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这章标题真的哈哈哈哈,其实被很多人吐槽过这个洗手台上亲。
可是我就是很喜欢嘛,还写了两次嘎嘎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