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方正胶着在一起,双方互不相让捉对扭打厮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干警们虽然手里有枪,但没有命令也不敢随意开枪,只能与对方贴身肉搏。我们这边虽然人多势众,但对方来者不善,有恃无恐,这样下去状况肯定越来越糟。
他娘的,我心里暗暗着急,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关键时刻又要靠老子力挽狂澜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在混乱之中,那婆娘无人看管,见我一个人落单,咆哮了一声,披散着头发朝我冲了过来,几个大步就蹿到了我身边,伸出细长尖利的指甲来抓我的脸。
简直欺人太甚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吗。这婆娘的手刚伸到我面前,我抬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抓了她的手指,用力往上一掰,几乎将她的手指掰弯过去。这婆娘发出尖利的一声惨叫,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她尖着嗓子骂道:“王八蛋,你敢对老娘不利,老娘跟你拼了。”
女人说着话挥舞着王八拳,另外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抬起腿就往我裤裆里踹,头发飞舞着拳打脚踢,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下盘受到攻击,我的双腿下意识扎起二字钳羊马,双膝夹住了女人踢过来的小腿。
这婆娘的一条腿被我夹住,一只手被我掰住,另外一只手臂仍然挥舞着。这个姿势非常难看,这婆娘仿佛挂在我身上一般,让我也感觉十分别扭。没想到的是,这婆娘真的是泼辣到了极点,竟然一低头用脑袋撞向我,而且还张开了嘴巴,露出里一口钢牙,猛地咬了过来,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的,泼妇缠身令我怒火万丈,在她咬下来的时候我放开抓住她手指的那只手,忍着肩膀的剧痛张开五指,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用力一捏,只感觉手指捏在一团肥肉上,让我胃里都一阵恶心。用力一捏之下,这婆娘几乎被我捏得岔过气去,一张凶蛮的脸憋得通红,腮帮子鼓起,像条死鱼般眼睛翻白,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肩膀上的阵痛令我胸中万丈怒火,这泼妇是属蛇的吗,狗日的牙齿里藏着毒液。我抡起膀子,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响亮的耳光。两声脆响过后,这婆娘反而缓过气来,蹲下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我仍不解恨,大骂了一声“去你奶奶的”,飞起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这婆娘扑倒在地,她带来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们心目中无人敢撼动的女人居然被我迎头痛击,纷纷停下动作,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们这里。
那婆娘在地上滚了两下,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呕吐起来,肛门朝天的样子显得狼狈万分。那个她带来的省高检的干部马上跑过来,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满脸煞气地瞪着我,好像恨不得一口吃掉我。
趁所有人停手的时候,我猛跑了两步,踩着一辆轿车的车头跳上了车顶,举枪鸣放了一枪后,居高临下望着所有人吼道:“所有人都给我住手,任何人再敢顽抗,老子就下令开枪击毙了!”
那婆娘被省高检的人扶起来,摸着脖子怒视着我,伸出手指指了指我,企图破口大骂,但由此引发了更为剧烈的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冷冷地全场扫了一眼,大声说道:“省武警总队的官兵听着,不要以为你们乔装改扮就没人认识你们。我告诉你们,你们总队大队长刚刚打开电话,命令你们立即撤回部队,有敢违令者严惩不贷!”
除了个别几名穿检察官制服的,其余大部分人顿时都傻眼了,面面相觑过后,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些人果然是武警化妆的,他们肯定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揭穿了,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这一下子果然将他们唬住了,我心中大喜,趁胜追击道:“我知道,你们大部分人都是蒙在鼓里的,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对事情的真相根本不了解。这件事本身与你们无关,不要被他人利用。我可以向诸位保证,只要你们马上离开这里,今天的事我们绝对不予追究。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你们就等着接受处罚,被开除军籍吧。”
下面那些人脸色纷纷变得十分难看,刚刚他们还面无惧色,如今都不由自主表现出了畏惧。他们也许天不怕地不怕,但这世上总有他们畏惧的,被开除军籍这对任何一个军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问到:“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又不是我们上级领导。”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大喜过望,这等于是说他们的意志已经动摇了,此刻必须趁热打铁。然而这时那名扶着泼妇的省高检干部怒吼道:“闭嘴!什么武警官兵,你们是我们省高检的干部,别听他胡说。”
但他这句话等于掩耳盗铃,欲盖弥彰。我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们当中有谁带了手机,可以马上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你们队里打开的电话。”
那些武警官兵中好几个不由都把手伸进口袋,在口袋里摸索到手机,拿出来看了看,脸色变得更为难看。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暗示,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手机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心里都会忍不住犯嘀咕,我的话他们哪怕再不相信,这个时候也会更倾向于相信我的话。
迟疑片刻之后,其中一名穿检察官制服的汉子猛然一跺脚,大手一挥道:“这里的事我们管不了啦,都跟我撤,马上回队里报到!”
这条大汉应该是带队的,他的话就是命令。他说完其他人纷纷响应,完全不顾另外几人的劝阻,打开车门钻进开来的几辆轿车内,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出了拘留所,现场只留下泼妇和四名穿着检察官制服的男人,一下子就显得势单力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