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一走,苏清浅让萱草安排个人去那边门口等着,等着那边出发了,她才动身。
上官云端想踩着她出风头,今儿她就给上官云端点脸色看看。
那边一说出门了,苏清浅到书房叫慕容涣一块儿,上了她的马车。
“夫君,如果我和上官云端两人打起来了你帮谁?”苏清浅挽着男人的手臂,亲亲热热地问道。
慕容涣玩味着一张俊脸,勾过女人的下巴,“浅浅,那今晚怎么说?”
苏清浅脸上飞红,拍开男人的手,“讨厌,谁让你一连两个晚上去她屋里,今晚你早点过来。”
慕容涣凑过去,先收点利息。
马车里两人厮闹,听得跟车的远远避开。
“哎呀,我头发乱了,你别只管胡闹,我.....答应你就是了嘛!”
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慕容涣将人抱起,面对面让女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还没说,我跟她打起来,你到底帮谁?”
慕容涣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帮她。”
“你——”
男人坏笑着点了下女人的额头,“你们打起来了,我拉着她,不让她动手,剩下的事儿就不知道了。”
苏清浅瞬间转怒为喜,这还差不多。
说话间,他们马车到了门口,两家走的方向不同,但却是同一时间到了梁王府门口。
梁王妃看着两边的马车,一个挂着秦王府,一个是镇国公府,大约也就知道了先迎接哪边。
“妾身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婶子。”梁王妃直接到了长公主的马车旁,微微屈膝。
长公主很满意梁王妃识时务,打起帘子,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长公主和上官云端,“今儿是王妃的好日子,不必多礼。”
两人一起下马车,上官云端拉着梁王妃的手,嘘寒问暖,说个没完,故意凉着苏清浅。
“瞧见没,这女人随时随地都想着压我一头。”
男人哭笑不得,这些女人之间的事儿,他不懂,也不能掺和进去好吗?
等寒暄的差不多,几个人准备进门,上官云端才朝他们这里瞥了一眼,得意地道:“姐姐,您也下来一块儿走吧!”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苏清浅故意摆架子呢!
梁王妃和苏清浅本来就有仇,自然会顺着上官云端的话说,“哟,瞧我忙的,竟然不知道这位也来了,请夫人下马车吧!”
马车里依旧没动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后面还有不少恭贺的人下马车正等着进门呢!见这阵仗,都站在不动等着看热闹。
三个平起平坐的夫人,正好看看她们怎么斗,茶余饭后当谈资笑料也不错。
长公主也站在台阶上,她阴沉着脸盯着苏清浅的马车,明明让她别出来,现在竟敢不听她的,等将来分了府,是不是还打算跟她这个长公主平起平坐?
“清浅,你来了不下马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孤来请你不曾?”
马车里依旧没动静,长公主怒了,朝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刘嬷嬷有些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刚掀起帘子的一角,就听见一声“放肆!”赶紧放下帘子,后退数步,站在一旁去。
长公主冷哼一声,连她的人也敢呵斥。
“苏清浅,你在家对孤无礼,孤可以不在意,可别在外面丢了我们慕容家的人。现在孤给你台阶下,别给脸不要!”
当着这么多诰命,长公主这话说的极重,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苏清浅留。
上官云端见差不多了,故意做小伏低,柔柔弱弱地道:“姐姐,我知道夫君不让你出门,你不高兴,可您不该让梁王妃为难呀!您还是下马车吧!夫君那边我会为你说情。”
围观的人一听,便猜到了秦王府谁高谁低。
“人家毕竟是公主,自然不是小门小户的女人能比。”
“就是,这苏清浅再厉害,再有能耐,身份上始终比不过。再说,云端公主貌美,又和秦王情投意合,我看那苏清浅怕是昨日黄花,凉咯!”
苏清浅一把打起帘子,笑吟吟地看着议论纷纷的吃瓜群众。
顿时,人群变得鸦雀无声。
尤其是说苏清浅凉了的那位,吓得脸都白了。
秦王正坐在苏清浅旁边,这是凉了的样子?
“原来夫君也来了,怪不得姐姐不肯下马车,想必是说什么悄悄话吧!”
上官云端不愧是变脸高手,脸色瞬息万变,她一语双关,明明只是一句俏皮话,在别人听起来就是苏清浅蓄意在作弄这些人。
这些夫人们看向苏清浅的眼神虽有畏惧,却也夹杂着不满和愤怒。
只是慕容涣在,大家不敢发作而已。
“见过十一皇叔,皇叔驾临,是晚辈的荣幸。”梁王妃也很快反应过来,亲自请两人入府。
“上官云端,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让浅浅出门?”
上官云端面露尴尬,她没想到慕容涣这么不给她面子,竟然当众拆穿。
“是孤的意思,涣儿,虽说名分尚未确定,但云端毕竟是越国来的和亲公主,身份高贵,出来应酬也是理所应当。至于苏清浅,她还是在家替人把脉,开方熬药比较合适。”长公主站了出来,看着苏清浅,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慕容涣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威严的目光在众人面门上扫过,“长公主好大的威风,不过,大姑子不让弟媳妇出门会客,是哪来的道理,诸位谁知道的,跟本王说说?”
这些长舌妇们纷纷低头,谁也不敢说话。
苏清浅看着长公主和上官云端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刚刚她们羞辱自己的言语有多恶毒,现在她们自己就有多尴尬。
男人眼睛慵懒的抬了抬。似乎很不悦,语气也沉了下来:“还有你,梁王妃,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堂堂王妃,不敬尊长,简直德不配位!”
被点名的梁王妃脊梁一震,眸子里的笑意冻成冰霜,这一句德不配位,如同一只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刮子。
这只手,还是夫家长辈的。
“皇叔,您听妾身解释——”
男人冷冷的笑了起来,偏偏又优雅的像个贵公子:“请梁王过来,本王问问他,是不是也这么目无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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