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长相思》唱罢,众人如梦方醒,高声叫好。笔`¥`痴`¥`中`¥`文www.bic逃难寻求的祖孙二人,再次下跪谢恩后离去。萧若兰嗤之以鼻:“也不过如此嘛。”不知道说的是李宽的词,还是姐姐的唱法,但看来还是喜欢的。
萧若芷看了看李宽,一只手捏着衣襟,微微有些发抖。如果说第一首《菊》给她的感觉还只是惊奇,第二首《长相思》顺口吟出来,她就已经有点吓到了。
萧若兰见姐姐有些发愣,不知所以便伸手在姐姐眼前晃了一下。“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萧若芷脸微微一红,“哦,嗯,用膳了”敢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萧若兰哦了一下。三人重新坐下。
席间萧若兰时不时和姐姐说笑几句,李宽默默地吃着,反倒是萧若芷边吃饭,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偶尔也会关注一下李宽。
李宽发觉萧若芷时不时瞄自己一眼,心下好奇便也看着萧若芷。萧若芷心一跳,再不敢抬头,快吃了两口,可一下子又呛住,侧着身子,扶着桌沿一边捂着嘴咳,一边对萧若兰摇手表示没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吃饭,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很快这顿饭就结束了,李宽付了帐。到了门口,小厮们迎上来说,马车已经备好。萧若芷看着跪在地上作脚踏子的小厮不过十二三岁,一脸稚气。盯着他的背,可这脚是怎么也不愿踏到他背上去。
李宽猜出萧若芷的心思,笑了一下,立马跳上马车。把手伸过来,萧若芷松了口气,让小厮让开,拉着李宽的手就着力上了车。萧若兰嚷着“麻烦!”,踩着小厮上了车。
李宽先将萧氏姐妹送回了丞相的府邸,萧若芷邀请李宽饮茶,李宽推却说天色很晚了,多有不便,再说还要赶回皇宫,下次有机会一定叨扰。萧若芷不再挽留,二人相互施礼道别。
萧若芷带着妹妹先去给祖父和父母分别请了安,简单地将今天的情况叙述了一遍,每当提到李宽时,萧若兰都会发现姐姐会自觉地低下头,小巧的鼻翅儿翕动着,****急促起伏,兴奋的脸蛋儿都红了,一双俏美的杏眼放着光。www。xiangcunxiaoshuo.com免费提供阅读萧若兰紧紧盯着生怕自已是听岔了话儿。
萧瑀没有察觉,看见宠爱的孙女面有疲色,嘱咐了几句,就让萧氏姐妹回房休息了。萧夫人看着她们翩然而去的身影,总觉着有点儿不对劲。萧若芷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在身边的时间比较多,母女感情很好,这女儿若有什么异常她岂能觉察出来?估摸这不行,是该给她张罗找个女婿了,免得这孩子胡思乱想的
“嗯,晚上要和夫君一起议议此事”萧夫人一边思索着,一边也起身告退。
萧若芷坐在自己的屋里发呆,周围没有堂灯,没有什么过来打扰的丫鬟。拥有大小姐身份的小小少女,从来喜欢在这样幽静的环境想想事情,她穿了长长的裙子,沐浴过后的尖发还带潮湿。对于李宽,几次相遇都是来去匆匆,她现在充满了好奇和疑问。
回想着李宽,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萧若芷想着想着,感觉到了自己脸热热的。她懊恼地跳下床,推开窗子望着天边的明月一双明亮的阵子闪着光泽,痴痴地发起了发呆。
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李宽的身影,萧若芷跺了跺脚,刮了刮自已的脸蛋,羞道:“你才多大?就操心这些事情,没出息的丫头!”
话分两头,再说李宽,回到长庆殿后想去给李渊请安,看看天色已经比较晚了,合计一下还是算了,时辰不早了就不去打扰李渊为好,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便吩咐素娥准备沐浴。
很快,浴桶里便盛满了温度适宜的热水,里面洒着新鲜的花瓣,李宽坐在浴桶中,素娥和香儿都穿着贴身的小衣,两人柔软细腻的手在李宽身上游走,帮他擦洗着身子。李宽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说句实在话李宽早已习惯,沐浴时被人服侍。
当晚李宽的睡眠并不好,做了一夜的梦,梦见的全是萧若芷。第二天李宽醒来时,发觉自己的裤子有些异样的感觉,李宽暗道不好,自己尿床了出大丑了。一着急掀开被子,顿时放心了不少,拍拍胸口,暗道还好不是尿床,是跑马了。正常。
心踏实了后,向寝室外喊道:“素娥,拿条裤子。”
“奴婢参见殿下。”香儿走到床榻边对李宽施了一礼,恭顺的道。李宽微微一愣,记得昨晚休息前明明是素娥在值夜,怎么香儿来的这样早?
香儿服侍着李宽更衣,李宽问香儿:“我记得昨夜是素娥在值夜呀,怎么换了你,素娥人呢?”香儿一边帮李宽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说:“回殿下的话,素娥姐姐她病了”李宽有些疑惑“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后半夜,素娥姐姐,找了奴婢,说她全身疼,要奴婢替他值夜,奴婢摸着素娥姐姐,好像是发热了。殿下,你干什么去”李宽未等香儿说完,便疾步跑向了素娥的房间。
素娥的房间不大,只住了素娥和香儿二人。素娥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红红的,李宽坐在素娥的身边,伸手摸了一下素娥的头,有些滚烫。抬头看见香儿和小太监徐涛跟了进来。香儿对李宽有些犹豫地说:“殿下,你还是眷离开这里吧,素娥姐姐有奴婢照顾就行”香儿十分担心,李宽被传染上。
李宽并没有理会香儿,却对小太监徐涛说:“你快去请御医过来。”徐涛面露为难“殿下,宫里规矩,宫女生病不能请御医,只有嫔位以上,才有资格……”
“去,就说是我请的,不要说谁病了。”李宽面带严厉地说。
素娥软弱无力地说:“别,别去,宫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你现在必须听话,乖乖地躺着。”
徐涛犹豫了一下,没有离开。
“出了事有我呢。”李宽见徐涛还未离开,喝斥着徐涛,徐涛一看李宽真急了,吓得跑向尚药局。御医来了,说是素娥偶感风寒,不是什么大病。诊了脉开了方子,李宽命小太监徐涛跟着去尚药局,把药熬好后立即送过来。
素娥好着的时候,总是温驯的地站在他的背后,如同细柔的春雨般润物无声,渐渐的不但别人忽略了她的存在,连李宽都似乎习惯了她的默默奉献和支持,然而直到现在突然意识到她并不能象影子一样永远追随着他、照顾着他、陪伴着他,素娥也有离开他的一天时,李宽才惊觉到那种失去的恐惧。
香儿和徐涛刚才有点被李宽可怕的表情吓坏了,香儿和徐涛都是跟随李宽数年了,从未看见过李宽如此这样,李宽一直给人感觉是温文尔雅,遇事不急不躁,处理起事情也是有条有理的。李宽今天的急严令色还是众人第一次遇到。
素娥吃了汤药,过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见起色,李宽越来越沉不住气了,李宽知道现在的医疗条件很差,平常百姓家弄不好一个感冒都会死人的。必须要把素娥的体温降下来,李宽在屋中来回地走溜找着办法,突然灵光闪现,一拍脑门。
打开房门叫过香儿,小声在香儿耳边嘀咕了一阵,香儿应了一声就去准备李宽要的东西了,不一会香儿拿着一坛酒和一个空碗走了回来,交给了李宽。李宽吩咐徐涛守着门,不让别人进来。对着香儿说,“别傻站着,帮你素娥姐姐脱衣服。”
“脱衣服?”这是要做什么呢,香儿有些糊涂了,人家御医不是说让素娥姐姐捂着点吗?殿下干嘛让脱素娥姐姐的衣服,莫非?……李宽见香儿不动,又满脸不自然地看着自己,一下就明白了,香儿这小丫头误会了。李宽想在懒得解释,见香儿不动手,只能自己来。
素娥一看李宽要脱自己的衣服,羞愧难当,挣扎着不肯。服侍李宽沐浴多年的素娥,这会也误会了。李宽见素娥不肯,温颜地说:“来,素娥乖,不要闹了,我弄完你,你就舒服了”天呢,楚王殿下说的是什么话,还让自己在炒着,楚王他也太……。香儿羞的低着头。
素娥更加不肯让李宽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李宽说完后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忙解释道:“是给素娥治病”素娥和香儿这才把心放下,香儿素娥除去外衣,李宽让素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后,自己开始一下一下地给素娥刮痧。
大唐王爷